第14章 正剧开始

伯特已经从楼上跑下来，奔到阿癸身边，“还好还好，只是失血过多。”一把横抱起阿癸，到了医务室，。议事厅里，艾布特吩咐左右的人：“把这两个人先放到停尸房里，伦纳德（原五将军继承人）你现在正是被任命为五将军了。”伦纳德木然地点点头。伦纳德被夏薇选为继任人时已经十五岁了，再加上对女性不是特别亲近，所以和夏薇更多的是一种敬重的情感。但是养育自己十五年的人就这么消失，伦纳德还是被世事无常所重击，他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绝对不简单，里面充满了秘密、权谋、野心。米尔卡斯倒在地毯上，喉结不安地来回滑动，双眸却沉静地像两潭死水。大家除了对已逝者的感慨，更多的是对那个神出鬼没、出手速度惊人的大男孩的疑惑，唯一知道答案的只有伯特和皇甫癸了吧。大家迫于战事压力，得知阿癸并无大碍之后各自回到前线。晚上，阿癸已经恢复了正常，伯特把门反锁起来，影子、伯特、阿癸三人围坐。伯特：“现在夏薇，不，克里斯汀死了，伦纳德继任，三将军的继任人位置空出来了，下面一步该怎么办？”阿癸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我只是想让十将军度过这次难关。”话音未落，伯特和影子异口同声：“怎么能在这里止步。”伯特耐下性子和阿癸分析现在的情况：“克里斯汀杀了上官妙林又自杀，大家只会把这两条人们记在你我身上。妙林又是米尔卡斯的亲女儿，你觉得他对你还会像以前吗？”阿癸看着伯特：“是你把她们逼到这一步的，我只是个人质。”伯特一愣，将阿癸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我们可是夫妻啊，谁不把我们看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影子看着这看似亲密无间的人的暗中博弈，紧张又不解。伯特继续分析：“克里斯多夫也是半只脚踩在棺材里，晚年得子，儿子女儿又都没有子嗣，已经没有了长老会的发言权，他手下的死忠会怪谁呢？”影子点点头，接过话茬，“的确如此现在已经不得不自称门户了，要不然就会在夹缝中动弹不得，说不定下次就成了谁手上的弃子。”阿癸沉思了一会，知道他们说的的确是现在的真实情况。“但是我现在手上没有权，没有钱，没有兵，过了这次战争再想想办法。”伯特和影子点点头，三个人的合力作战就要开始了。伯特先出去，关上了门。影子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以为你们感情很好。”阿癸抬眼看了看他：“难道不好吗？”“可是你们刚才，明明就像两个单纯的政治伙伴，一点也不像夫妻。”阿癸笑了笑：“因为你没有被束缚在这种环境里，所以感觉不到我们的难处。一旦付出了真感情，往往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残酷的伤害。所以我们倾向于试探而不是相信。”阿癸揉了揉眉头，失血过多而导致的面色苍白仍然没有好转。“我们习惯了装作很有感情，渐渐地就忘了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了。”影子起身甩了甩胳膊，有些不敢直视阿癸，“那么对克里斯汀呢？”“大概是真的吧。”影子还想问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我会一直跟着你的。”转身也出了门。夜深了，阿癸在床上辗转反侧。赤着脚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停尸间，上官妙林和克里斯汀的尸体就放在停尸间正中央的担架上。阿癸揭开了一块白布，是上官妙林，不知是哪个医生居然又把那张脸皮勉勉强强地粘合了上去，眼球也塞回了眼眶，不知何故，有种莫名的喜感。阿癸又揭开克里斯汀身上的白布，那张脸很陌生又很熟悉，脸上的细小皱纹把面庞称得愈发柔和。阿癸看了看上官妙林，“虽然你的野心永远不可能实现了，但是我也许可以让你看到这个时代的巅峰。”阿癸静静地感受着妙林的灵魂，那具灵魂竭力地反抗着，但是比起空白燃魂师自身的强大吸引力不过是九牛一毛。死人的灵魂与活人的灵魂非常的不同，阿癸没有出现上次强烈的排异反应，只是感觉内脏壁上多了一层薄膜，像是流动的液体。“克里斯汀，妈妈，你也会与我同在。”阿癸轻轻地对克里斯汀说。阴冷的停尸房里传来了温暖的声音，是克里斯汀，“恐怕不行哦。”“你在哪儿。”阿癸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惊喜。“你大概看不见我，没有人能看的见我。我现在不能算作灵魂，因为不依赖外力我也可以自主思考；当然也不能算作一个人，确切的说我处于一种意识形态。”克里斯汀的声音在停尸房里会想，碰撞在停尸房存放尸体的金属柜子上，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澄净。阿癸好奇，“怎么会这样？”克里斯汀无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罪恶太深了吧，人为了生存总是不择手段，很少有人例外。”“你会呆在我们身边吗，协助我们。”“像那个杀死巴伦的男孩子？不会吧，原谅我不想再纠缠于权谋的乱局里，但是我会在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看着我所爱的人成长或是老去。”克里斯汀的声音越来越渺远。阿癸急急追问，“那你说的苦衷是什么？”克里斯汀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你和伯特前行的阻力已经很大了，我不想再让你们背上沉重的枷锁了，再见，我想不久就会再见。”阿癸站在幽蓝色的停尸房里，像是在潮水里奋力前行的鱼。楼外传来了欢呼的声音，阿癸跑到了楼下。天空中绽放了许多的烟花，每个士兵脸上都显露了庆幸的笑容。伯特走到了阿癸的身边，“长老会退兵了，十将军预计的恶战到此结束了。另外，克里斯多夫生命垂危，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我们的战争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