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知道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自己身上,自己否认又没有足够的理由,肯定又觉得太过荒谬,两根手指不安地捻来捻去。反倒是阿癸先开了口:“不是他,叫人把我的房间先修复起来吧。”说着就走出了门,与伯特擦肩而过,长长的头发扫过他的手臂。阿癸前后的反差让大家不禁感到迷惑,大眼瞪小眼地不知怎么一回事。出了门,影子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刚是什么意思,除了伯特还有谁?”“绝对不是,因为他放不下我们十五年的光阴留下的一切,也舍不得失去一个难得的可以比肩的对手。”影子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会是谁?真的有内鬼么?”阿癸又摇摇头,“应该不是,我想那个人是伯特非常放心的人,知道伯特正在发生的一切,对我也有个大致了解吧。但这件事,显然超出了伯特的控制范围。”天边的太阳懒懒地躲下去半边脸,像是个做了坏事又兴奋又害怕的孩子。“伯特会处理好的,我们只要继续往前走就好了。”阿癸站在前面,半边身子融进了夕阳里,微笑着向影子伸出手,影子莞尔,一把把阿癸从地上抱起来,托在手臂上,“也许这样走会更快一些。”两个人一起淹没在了橙红的光海里。有些时候,我是多么希望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啊,看看路边的风景,吹吹傍晚的夏风,听听动物的歌唱,走不到尽头。我也希望我在疲倦的时候回头,可以看见伯特、米尔卡斯、夏薇……所有在我生命里留下过印记的人。但是好梦容易醒,最后,我知道,我只能和影子跌跌撞撞地闯过枪林弹雨,也许就在下一刻,我们就会像伏倒的麦子,永远沉沦在炽热的泥土里。——阿癸的独白伯特在十将军们奇怪的目光下,快速跑出去,他一路跑着步奔向实验室,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大量地流汗,才能把身体里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气驱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害怕起来,他不喜欢事情的发展不在自己的掌控里,也受不了最好的朋友总是踩踏自己的底线,更担心阿癸那一刻正好在房间里,在爆炸声里变成焦糊气味的一部分。夕阳也毫不吝啬地将阳光洒满了伯特的全身,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伯特却觉得是一双滚烫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一步做错,那双大手就会用力,让他喉咙里的鱼鲠扎破喉咙,呼啸而出。约瑟夫听见实验室门口的动静,起身打开门,伯特正好跑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发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迷蒙的眼睛前面似乎有一层雾气,约瑟夫想挥开它,却愈发浓重。“为什么呢?”伯特抬头,那种无措又无力的表情像是一只玩累了的古代牧羊犬,温驯又彷徨。约瑟夫牵动了一下嘴角,“那个炸弹放出的火焰是不会灼伤人的,只会有一股比较剧烈的气流,我想最坏的结果就是肋骨骨折吧,这对她不算什么?”伯特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板上,头发上的水珠坠落到地板上,形成一个一个圆圆的透明的水斑,又很快蒸发。恍惚间,约瑟夫以为伯特在流泪。“她受伤之后,一定会住进王室医院,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近她,把她当成一只小白鼠?”约瑟夫走到伯特旁边,蹲下拍拍伯特的肩膀,“只是很微量的加强灵魂,对她不会有太多伤害的。”伯特把头埋进臂弯里,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听见爆炸之后有多后怕,我想过我们最后会兵戈相见,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约瑟夫动容,“你爱她?”“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我只知道我离不开她,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那么发出的第二个讣告一定是我死了。所以,当我拜托你,哪怕这个实验放弃掉,都不要再拿她冒险。”伯特站起来,抽了张面纸,擦干脸上的水渍,看着沉思的约瑟夫,平静地说:“不要试图进医院了,我忘了告诉你,她每个月的月尾都会出门。”伯特走出了实验室,轻轻关上了约瑟夫办公室的门,但约瑟夫觉得那一声叩门像一次重击打在自己的心房,看着手上的光感线布置示意图无奈地摇摇头,坐到椅子上继续忙碌。大概有一种人,无论多么的心酸,还是想继续为那个人做点什么。我想有一天手上握住国家权柄,却也希望看着阿癸和我一起笑到最后。这两个愿望都是如此的真实与强烈,以至于我自己也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是我更想要的。我只能如履薄冰地走着,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变质的平衡,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以免一个不留神,就有什么从我的世界滑走。这种临界的状态,让我兴奋又颤栗,甚至上瘾。我如此努力,但愿好梦成真。——伯特的独白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出一尾尾小鱼似的跳动的光斑,伯特想抓住,但是它们太过灵巧,扭动一下身子,倏忽间就不见了。伯特的鞋子踩在倾吐着白天余热的土地上,穿过一片树林,那种肆意倾吐的蒸汽让伯特感到放松。“嗨!”伯特半闭着眼睛随性往前走去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伯特仰起头想看清楚,但是层现错出的树叶影响了伯特的视野,只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五官轮廓,似乎是阿癸。伯特有些紧张,这么危险的高度,怎么影子也不在她身边,他仰起头对着树梢喊:“阿癸吗,快下来。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干嘛。”那人摇摇脑袋从树上跳下来,伯特习惯性地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发现是兰道夫,伯特赶忙松手。摔了个大马趴的兰道夫躺在地上懊恼地摸摸鼻子:“呀,真让人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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