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亚洛斯反问:“你说呢?”
见纳威正急得不知所措,而亚洛斯又仅是在瞪人,丁云飘赶紧解围:“去我家,司机大哥。地址是福灵路八十八号,谢谢。”
虽然被她对出租车司机专用的语气吓了一跳,但纳威还是很感谢她,他急急地应道:“哦,是!”
“慢点开,你不想回德国了?”亚洛斯不满于他的忙乱,真是个没头脑的人!
下意识地,丁云飘脱口而出:“不要耍酷,他是司机,不是奴隶!”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已经很久很久了,她不曾在人前将她激进的一面表现出来,因为没有人会给她依靠、让她在发泄完脾气后替她收拾善后。在几次教训之后,她更是学会了隐藏真性格,也许她天生是适合在豪门中勾心斗角的女子,因为,她的心机远比别人想象中的要深沉。
亚洛斯表情一冷,“不要将你市井小民的论调在我面前摆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身为主子的威严竟让她形容成“耍酷”,她以为她是什么?他在她面前故意卖弄吗?为了引起她的好感?
丁云飘被一种悲哀和无奈席卷。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寒冷的目光下往另一侧靠了过去。她又一次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她无力去改变他的想法,也不想去改变,刚才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冲出了口。在他生活的那个圈子里,这种话应该是很平常的,所以他那么习惯,以至于麻木地意识不到别人听到这种话时受伤的感觉。这样的认识让她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了差距,这种距离感让她想答应他。因为,失去了这次机会,她将再也不可能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他的存在。如果爱情最终只能换来悲伤,那么,一段相互拥有的回忆是否能够支撑她走完分离后的日夜?这种回忆总胜过没有吧?没有真实接触到他之前,她还可以只是幻想,可是,今天,她和他说话了,他们只差了几十厘米而已,此时再让她永远见不到他的话,那就太残忍了!
“我、我答应你!”她坐正了身子,侧头看着他,“我做你的妻子、冠你的姓,只请你照顾好我的母亲。”
看不出亚洛斯的想法,他并没有对她的首肯诧异,他抬眉问道:“照顾你的母亲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带我去德国吗?”她理所当然地问道。
因为真正的惊讶,他也坐正了身子,就连前座的纳威也好奇地分神凝听,很想知道她如何这么肯定。他们是一定要带她回德国的,而且越快越好,因为要赶在另外四人之前赢得这场赌约。
“解释一下。”亚洛斯开始对她感兴趣,希望她不会说只是猜的。
丁云飘淡淡一笑,“好,让我来印证一下我的推想。你说你是为赌局来找我的,是吗?那么既然是赌,肯定还有其他人是不是?我不清楚谁是你的对手,但我肯定,你的爷爷或者是你的家族一定干涉了这件事。因为有两个理由——“第一,你告诉过我,赌约的附加条件是可以娶维莉恩。除了你的家族,谁还有资格以此为赌约?第二,我应该不是你早已知晓的目标,我也不清楚你们究竟赌的是什么,可是为了公平,直接参与的人肯定不能自行决定目标的。那么,又是谁可以为你们挑选、决定呢?甚至还让你们结婚?答案还是惟一的。当然了,你的对手或许也是由他们的家族或上司支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