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夫子的带领下，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廊，顺着潺潺流水，直达一清静之处。
空气中檀香缭绕，时不时还有缕缕琴音叮咚作响。
这就是清心苑么？
跟在莫夫子身后探头探脑的宁素素好奇的张望着，这里除去景色清幽，环境怡人外，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少。
比如那紫色的塔状物是什么？
水中那碧光闪烁的麒麟是拿来干嘛用的？
还有那置于亭台边的那一堆石头，宁素素伸长了脖子正想要近距离看看那形状古怪的石头，下一秒就被一个弹指敲了额头。
“哎呦，你干嘛？！”
“快到了，别磨蹭，石头有什么好看的？”收回手，饶有兴味的看着宁素素柳眉倒竖的样子，莫夫子挑了挑眉，“与其浪费时间看石头，还不如想想见了方老后该怎么办，听说方老在教学方面可是很严格的。”
……她当然知道方老不是个好说话的啊！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她才苦哈哈的被拎着来见方老，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
宁素素怨念的瞪着眼前笑的一脸和熙的某人。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拍了拍宁素素的头，莫夫子转身，前行十数步后转了个弯，身形隐入一片竹林之中。
宁素素赶忙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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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曲终了，方老这才抽空看了眼被晾在一旁站的两眼发直的宁素素。
一眼过后，翻了翻整齐摆放的那叠作业纸，抽出几个平日里表现良好的看了看，藏在厚厚胡须后的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在心里数着时间过去，宁素素眼巴巴的望着方老，您老人家是杀是砍好歹表个态啊！
放她一个人在这儿干站着算什么事？！
她都快站的动不了啦……
瞅着方老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站不住了的宁素素小范围的动了动，一动就是龇牙咧嘴。
都怪莫夫子那个大混蛋！
在肚子里把莫夫子骂了个遍还不解气的宁素素正在脑补各种折腾人的法子，冷不丁就被方老抓了个正着。
皱着眉头斜了眼罚站都不老实的某人，方老淡淡的道：“缺交作业，所谓何故？”
何故？还能有何故。宁素素撇了撇嘴，她敢说她忘了么？
估计说完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中规中矩的答曰：“自身之故。”
“为何？老夫教的太过深奥？”
“……非也，实乃弟子愚钝。”她是听不懂，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说了肯定就是送上门挨训的。
“清玄真人门下的弟子，会有愚钝之人？”不动声色的将宁素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方老将作业纸一放，反问道。
“……”事实证明不止是她，前身那个小姑娘就是愚钝就是不开窍就是那个特例。
也不知道她那便宜爹娘想了什么法子把她送到太清教清玄真人门下的。
“你的父母皆为易学大家，缘何你就如此不将易学放在心上？资质不行也就罢了，后天努力赶一赶再结合家传秘术，守个老本也不难吧？难道你想让家中的祖传秘书失传不成？！”对于宁素素，方老是恨铁不成钢，说的话自然会重些。
“……”她已经缺了那么多基础课，哪能这么快赶上来？！
再说了，她也有很努力的想要考好期末考的好么？
宁素素低着头，不自觉的撅了撅嘴。
“就用这张纸上的内容卜个卦给我看看。”心下暗叹，方老将一张笺挑扔在宁素素面前，让她卜。
扫了眼内容，看到提示处，宁素素眉头抽了抽，测个吉凶还要卦盘的？
还要将卜测的过程画出个大概？
她连卦盘都不会用，如何将结果画出来？
“……可以不用卦盘卜卦吗？”挣扎了一会，宁素素还是将方老递给她的卦盘推至一旁，腆着脸道。
“你若能用别的方法卜出，不用也无妨。”方老眉头皱的更深了，看她对卦盘生疏的样子就知道平日里摸得极少。
这样的资质，这样的能力，如何能在期考中及格？
想起前段时间召开的院士大会，方老摇了摇头。
到时候，就算有清玄真人的面子，老夫怕是也保不住人了。
不知道方老对她的期考已经不做期望，宁素素只静下心，比较了一番后，发现素衍道人的那则秘法用起来不大合适，便转而运用那则吉凶小测之法。
大安，速喜，小吉……
掐指算了算，对应了一下口诀，宁素素睁开眼。
既然是留连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运势就是……宁素素想了想，开口道：“此人此行事难成，官事只宜缓；遗失的物品自南方去寻，急讨方可遂心；人事上普普通通，只需防小人口舌。”
她卜出的就这些了，应该没漏的了吧？
放下手中的笺条，宁素素看向方老。
却见方老对着她掐算的那只手发怔。
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宁素素好奇的眨了眨眼。
“咳，言中六七，还不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方老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失态，再看向宁素素的目光就带了些微的古怪。
“既然你会卜算，那么，就给你个任务吧。”收回那张笺条，方老正色道：“完成了，就功过相抵，没有完成，老夫就会对你此次作业未完成的行为给予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