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刘裕坐在座位上,见那领头将军将司马德文带过来了,倒也毫不客气,连站也没站起来,就说道:“王爷来了,请坐!”
司马德文知道今日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敢声张,只是直接说道:“坐我就不坐了,大将军要我继位,我已经答应了,大将军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虽然平淡,但口气中那几分凛冽的冷漠还是让刘裕有些心寒的。
“我就喜欢你的直白,好,眼下这情形,你我都很清楚,我也不妨直说了,现在也只有我刘裕,才配当这个皇帝,我之所以扶你上位,就是等你禅位与我,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吧?”刘裕那一副奸诈的样子,凸显了他这个政治家的本色。
“哈哈哈哈,你做这么多,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皇位,既然你想要,尽管夺取便是,还等我禅位作甚?”司马德文明知故问地讽刺道。
刘裕也是冷冷一笑,说道:“我这么做,想必你十分清楚,你做还是不做,就凭你一句话了!”刘裕干脆放狠话了。
“我……”一想到那群官兵还在自己府上,司马德文无可奈何地回答道:“答应你便是!”
“好!等我当上了皇帝,就封你为王爷,你继续做你的王爷!”刘裕说道。
司马德文低头冷冷一笑,回答道:“多谢大将军美意,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回府准备去了!”他是巴不得要离开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做皇上期间,不能宠信妻妾,更不能生下儿子……”刘裕狠狠一笑,他这样做,无非是斩草除根之法,不想让刘裕有子嗣。
司马德文愤怒地说道:“你这……好,我答应便是,你无非是不想我生下儿子,对你造成威胁!”
“你知道便好,我也不多说了!”刘裕笑道。
司马德文无可奈何地说道:“若将军没有别的事情,司马德文就告辞了!”
“去吧,代我向夫人问好!”刘裕还念念不忘褚灵媛。
司马德文却说道:“我夫人很好,不劳将军费心了!”这句话真解气,刚才被刘裕羞辱了那么久,这句话够解气了。
刘裕当场是没有发作,等到司马德文离开了,他一脚就将那条椅子给踢破了,今日这一幕,都被湘红从后面偷偷看到听到了,没想到刘裕是一个心机如此重之人,让她不禁心寒,还好虎毒不食子,她为刘裕生了第一个儿子,刘裕欣喜不已,对她们母子也是甚好。
司马德文才回府,官兵刚撤走不久,褚府就派人来信说褚爽不行了,褚灵媛伤心不已,同司马德文赶往褚府,但是赶过去时,褚爽已经咽气了。
“爹——爹——”褚灵媛抱着褚爽的尸身痛哭不已,一旁看着那美艳动人的娇妻哭泣的司马德文心里亦是难受不已。
“岳父大人好好地,怎么会突然走了?”司马德文问管家,管家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司马德文用很恼怒的语气说道:“你快说啊!”
“是……是老爷得知刘裕利用小姐威胁王爷,一时气不过来,加上旧病复发,所以就,就……”说着说着管家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听到管家这么一说,褚灵媛愈加伤心了:“爹,都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爹,爹——”
“夫人,你小心身子!”司马德文不知所措地看着褚灵媛。
褚府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厚葬了褚爽,不过出殡当日刘裕自是不敢出现,他哪有脸面去见自己的岳父。
葬礼后,褚灵媛去了一趟将军府,她是来找湘红将东西给她的。
“姐姐!”湘红见褚灵媛来了,愧疚不已,毕竟这件事都是因她的丈夫刘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