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把他当成了靠出卖身体换取女人的下作男,这多侮辱啊。
十分钟前,被一个自称是好哥们的男人算计,损失惨重!
十秒钟前,又被一个青葱刚褪的女人狂骂。
这两口子是秉性相同啊,慕帆丧失理智地要报复在这女人身上,谁知道她不是温顺的羊。
活了二十六年,倒的却是八辈子前的霉运。
他一时炸晕了方向,可是体内的燥意迫使他冲动。
叮……清脆的声音,拉开了一室憋闷。
慕帆咬着牙,强忍着蚀骨的愤怒与欲望。拖着几乎要杀人的刘丽雅往他的专属房间走去,眸光压抑着一股喷洒而出的火光。
膨一声关上房门,慕帆忍无可忍,反身把刘丽雅压在门上,一手扣着她的脑门,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又被她躲过了,男人炙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顿时火辣辣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可怕的潮红,让整个空气都沸腾,燃烧。野兽般的撕咬,意图控制她的紧闭,吓怕了刘丽雅,“混蛋……放开……听我说……”
“怎么,到现在了还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慕帆的眸子,深沉暗红,布满危险,邪气地捏着刘丽雅的下巴,“这火是你挑起的,你必须付出代价!”
怒火的代价,他说得太不雅了吧!
“呜呜——救我!”刘丽雅要躲着他的攻击,嗓音含糊不清。
“你说得对,我的小甜心,就由我好好地拯救你……”慕帆的双臂如铜墙铁壁般坚固地把她锁于两臂之间,可是,她并不听话,胡乱扭动的身体,让他进入诱人的粉唇屡屡失败。
“啪!”身体里找到释放出口的亢奋让他更加怒了,抓起她的头哐地撞在门板上。
刘丽雅顿时感觉眼冒金星。
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苍天垂怜,
为什么花样的人生,命运如此多舛?!
“救——”模糊的意识,虚弱的嗓音,伴随她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穿过睫毛,浸了发丝。
就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强硬地撞开。
来人毫不留情地一拳挥向狂乱的慕帆,将他打翻在地。
搂过几近昏迷的刘丽雅,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该死!”
冰冷的声音,霸道的怀抱。陌生的烟草味气息萦绕在她快缺养的鼻尖,缓缓流入心田,让人舒心。于是,她,弯起嘴角,虚弱的笑了……意乱情迷的慕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费司爵重重的一拳打得几乎爬不起来,他抬起布满欲的眼,望着倨傲男人身后的一干人等,他也笑了,只不过那笑容邪气而张狂!
“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她!”如地狱修罗的嗓音,无情地在慕帆的耳际炸开。
铁面无情的保镖架起嘴角淌着血的慕帆立在费司爵面前,慕帆咬着牙聚集神志,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她的味道不错,有一天,你玩腻了,记得把她丢给我,尝过你的残羹剩饭,那滋味还不赖!”
费司爵的目光很冷,犀利的言词挑起了最后一记尊严,他愤怒。
“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就是你的命!”费司爵厉声道。
“第一次听到费大总裁承认自己身边的女人,对她,我会更加好奇,你最好看紧点,下次,落在有的人手中,她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慕帆意有所指费司爵树敌太多,连目光也充满挑衅。
费司爵将托在他手臂上的刘丽雅打横抱起出了这间污秽的私人套房,临走前那一眼,他明明在笑,可是却没有牵动唇角。这样的表情,比不笑更让人生寒。
两名架着慕帆的保镖,手臂一松,慕帆差点落在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到了床前,攸地坐下,疲惫地擦向红迹的嘴角,那抹诡异的笑,似乎是意犹未尽。
车内。
灯影迷幻,那双如鹰般锐利的黑眸,在车灯的映照下,正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
昏睡过去的女人,憨傻中不失俏皮、可爱的发型,睡颜中少了平时的张牙舞爪,连那带刺的目光也被闪动的眼皮盖掉,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没干的泪痕,噘起的唇牵动眉头微皱,样子楚楚动人,倩丽无双!
男人变得柔和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头上,何时,长发剪短了,就像一头刺猬拔去了浑身的刺,将弱点暴露在外,该怎么保护自己?
担忧,让他的心漫过一丝酸涩,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发型的线条刻画,到了眉间,鼻梁,再到嘴唇,触上她的柔软,细滑。又猛地抽回,如做了亏心事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悸动划过心间,费司爵侧坐着的样子很慌乱,窘迫。
路很长,车内压抑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女人鼻尖,与她如梦。
梦很美,她贪恋其中,不可自拔!
晨光染着朝阳在城市上空布满,刘丽雅揉了揉晕晕的头部,聚焦,打量房间的陈设,记忆一抹抹涌来,接着紧张、恐惧、激动,到最后换上失落,只因原来救她的与幻想的人极不相符!
晃了片刻神,及着拖鞋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