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他们那甜蜜的摸样,没想卢逸杰竟然为了她以死相逼!恨恨的皱起了眉。
“若是小姐想来找钱某随时欢迎你来斋食院。”脑子里猛地浮现起钱来福的话。
斋食院?整个碧水镇的粮食分为东南西北四块,而南面与西面都被镇上广临院的李珣所垄断,而东面与北面则是钱来福的斋食院与卢老爷的卢云院所瓜分。钱,谁都不会嫌多,那么……
斋食院一杯清茶,缕缕青烟,牵饶思绪。
卢逸杰,你对我无情那么别怪我无义!
“林小姐啊,我听店里的伙计说你来了,起先还不信,这回倒信了。”
看着钱来福,傲雪微微一笑,“呵呵,我可是应了您的邀约而来啊,钱老板该不是不欢迎吧。”
“哪儿的话,林小姐这般聪慧的女子,斋食院当然欢迎咯。”
看着那一脸奉承的摸样,傲雪将心中的鄙夷深藏起来。
“不知今日林小姐是闲来坐坐还是?”傲雪这才发现这钱来福精明的很。
“呵呵,傲雪只是想和钱老板说几句体己话而已。”
钱来福一脸好奇的看着傲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钱来福,“北,财。”
“这是?”
抬眼轻轻瞟了瞟周围的几个侍从,“你们下去吧。”
“是。”看到那几个侍从下去了,傲雪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呵呵,钱老板是聪明人,明人不讲暗话,如今整个碧水镇有三家主营米粮的商铺,西南面都已经被广临院占得,而东北两面则是斋食院与卢云院,不是吗?”说着轻轻的酌了一口茶。
钱来福眯起了眼睛,有些打探,“姑娘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不知林姑娘为何说这个?”
“呵呵,有一句话叫做无商不奸,北面的那一块利润可不薄啊!”
“哈哈,那么姑娘有何打算呢?”
挑了挑眉,“我可以帮帮你。”
“哦?姑娘的意思是?”
“呵呵,钱老板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吗?商家最重要的是信誉,若失信于人……”
箫园阁晓静正无所事事的呆在房里,发着呆。
一旁的紫玉冷冷瞥了一眼“不要以为自己就是个小姐,不过就是个乌鸦还想当凤凰。”
晓静略微皱了皱眉,“紫玉,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啊,何止啊!勾引姑爷!亏小姐把你当好姐妹,切——”
“其实……”
“什么其实啊,我告诉你!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说完别过眼,不去理睬。
晓静垂下眼,她何曾不知,她也不想这样,但是爱就是爱了,傲雪心里一直很委屈。想到这里便也愧疚不已。
而她不知道,正有一个阴谋正在走向她……
卢云院一个手拿算盘的人站在柜台边,口里喃喃着。
“掌柜的,我要一千石上好的新米。”
掌柜的抬起头看着客人,笑脸盈盈,“呵呵,客官,这一千石可不是小数目,我们这儿没那么多现货,您看过两天就有一批新米送来了,您到时候可以在来看看。”
“新米?什么时候?”
“约莫两日后,不过对于大额的米,我们这里都是先付定金的。”
“这样啊,好!多少。”
“公子真是爽快人,我们这里向来都是付三成定金的。且让老夫算算……需要六百两整。”
男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笔钱,“给,另外两天后我一定要拿到!”
“这个公子放心,我们卢云院说到做到,不知公子贵姓。”
“我姓刘。”男人收拾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完成了一个陶釉,傲雪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瓷玉坊。
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忽然窜进了眼帘,见此干脆信步走了过去。
“钱老板说有事找您,请跟小的来。”
坐在桌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据我所知,现在卢云院运米的途径就是水路吧。”
钱老板点了点头,“姑娘是指——”
“若是米丢了……”
这两日,连雨蒙蒙,街上的行人也稀少了许多。
一行人等坐在不远处的茶寮里买了些馒头,坐在一边的桌上边吃边聊。
“可曾可曾——”一个奇怪的摩擦声隐约的响起。
“呵呵,明日就到碧水镇了,领了工钱后,到时候就能够见到娘子了。”其中一个人说的甜甜蜜蜜。
“看你美得。”边说边咬了一大口馒头,转过眼轻轻瞥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船舶,忽然直指岸边的船,急忙将馒头咽下,“米!米!”
一行人转过眼一看,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怎么会这样!”卢老爷大声喝着。
“我们也不知道,正在吃饭,结果船莫名其妙的飘走了,可能是因为这根绳子不太牢……”
“你们啊!”掌柜一脸无奈的看着那几个伙计。“怎么就不留个人在船上!”
那几个壮汉低下了头,一脸后悔。
碧水连山,潺潺溪流之下,鱼儿好似神仙般自由自在的游动着,偶尔的鸟鸣声在整片山水中回荡着。
“啾……呼……啾……”岸边有一位老者,打着瞌睡在钓鱼,长长的胡须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起伏着。
“嘭——”一声巨响在山河间回荡,老者惊得张开眼,却被映入眼帘的船舶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向四处张望着,却不见一个人。
船上载着满满的布袋子,不知是谁丢了。船沿处,有一个大大的卢字。见此,老者干脆一跛一跛的来到了不远处的县衙,报了案。
到下了晚上戌时,消息才传到碧水镇。
听闻消息后,卢老爷卢夫人顾不上休息,让人连夜把米运了回来。
但是等到船舶回到碧水镇后,才发现船底早已经被巨石凿穿了,河水漫进了置米的船舱,几乎所有的米都遭了殃,只有几袋完好无损而已。
当夜,卢宅里灯火通明,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掌柜的在一旁拿着算盘在盘算着这次的损失:“进米两千石,损失了一千八百旦,成本花了两千两,这样一来一往卢云院反倒赔了一千六百两。”
这一千六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在碧水镇的话可以买到两处像卢宅一般大的宅子。
卢老爷苦恼的用手抵着头,叹着气,却也只能认栽吃着闷亏。
翌日一大早,前两日那位刘公子早早的来到了卢云院,前来取米,而此刻卢云院库存的米所剩无几,一千石新米啊!从何而来?掌柜的只得不停地低头道歉。
刘公子愤愤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非要个说法。
卢老爷才刚刚到卢云院,便看到刘公子在那儿恼火的嚷嚷着。
“前日,我就来这里买了一千石新米,可如今到了交货日,你们反倒耍赖了!”
“刘公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你们这样唬人算什么!”
看到刘公子那恼火的摸样,卢老爷不得已只能亲自出马,“实在不好意思,昨日的新米是到了,可是水流太急,船舱进水,以至于米粮损失惨重,希望刘公子能够体谅,我们卢云院也不是没有诚信的人家,既然我们答应了公子,一定会凑足米给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