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远心情明显很高兴,听了女儿这话,一时呵呵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看到此人一直就在那里站着,礼貌的向沙发指了指,示意李炜坐下。
李炜心想有主人在,保镖是不应该落座的,本不愿坐,静怡道:“既然是我爸爸让你坐,你就坐下吧。”
李炜听了这话,当即坐下。
刘致远道:“小怡呀!爸爸打电话让你来家,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静怡笑道:“当然知道,是为了你与干婚事吧?”
刘致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妈刚刚去世,爸爸本不想这么快再婚,今天中午莉莉与杨蕊、晓娜那三个孩子硬押着爸爸去向你干妈表态,还好你干妈没有拒绝,算是勉强答应了。”说罢站起来渡步,满面都是尴尬。
静怡笑道:“爸爸,这件事是我妈临终决定下来的,我们都巴不得你赶紧把这件事办了呢。莉莉与刘欣的婚期已近,到腊月马上就也要结婚了,如果你们不尽快办了,刘欣的婚事少了个长辈在场,多空荡呀?”
刘致远笑道:“是呀,爸爸也是考虑到了这,这才顺着那三个女孩的意思,去找了你干妈。我打电话让你来,正是要和你商量这件事呢?”
静怡道:“爸爸,你不是会看吉日吗?那你看一下,看近来哪个日子合适?”
刘致远道:“好,让我翻开周易查查。”说罢去内房找书。
其实刘致远早就把日子看好了,只因在女儿面前不便表现的太积极,这才故意再去找书。不一刻拿着书过来,边看边道:“有,找到了呢。有两个吉期,阳历年是一个,腊月初八是一个,你看哪一个合适?”
静怡想了想,道:“还是阳历年合适。刘欣是腊月十六结婚,如果你们腊月初八办事,两个日子距的太近,怕会惹人笑话。阳历年这个日子倒是不错,两起事分开办,你也不会觉得太难为情。”
刘致远道:“说的是,爸爸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今天就已阴历十九了,短短十一天光景,只怕你干妈不会同意,觉得太仓促。”
静怡道:“这个你不用管,干妈那里由我去说。但虽然你们是中老年人再婚,该买的东西一定也得买,象那些三金什么的咱们虽然不买,但戒指却一定得有,衣服也得给干妈买两件。”
刘致远道:“这是自然,要是下午没事,不如你就陪我去买?”
静怡立时道:“那好呀,我把干妈也叫去,咱们一块去。”
刘致远哈哈一笑,说道:“这不好吧,我们刚刚才说透这事,一起买东西,实在有点别扭。”
静怡道:“别扭什么?这是给干妈买东西,要是她本人不在,那怎么行?”说罢给李炜招了招手,两人一起出去。
二人到小李镇,高淑兰其时也在暗暗高兴。她自得知儿子尚在人世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尽管李炜让她装的哀痛些,但高淑兰不会演戏,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眉开眼笑的,尤其今天刘致远一向她求婚,在小卖部卖东西时也是高兴无法自制,这些反常的举动直把王秀英唬的一愣一楞,直以为她是神经出了问题。
王秀英虽早就知道了张淑芳的临终遗言,也知市委书记今天中午来过,却还不知刘致远已向她求婚,直到静怡到小卖部找高淑兰,一说去市区给她买首饰,这才恍然大悟。王秀英知高淑兰羞涩,一时也不怪她瞒哄,反而不住口的催促她赶紧走。
高淑兰回家换衣服时,却还不知静怡身边的这个搞笑男子是儿子,待李炜进房突然喊了她一声妈,她这才明白过来,一见儿子与干女儿已搅在一起,自然更为高兴。
三人唠嗑了一阵,静怡这才向干妈说起婚期。高淑兰听日子是阳历年,一时也觉得仓促,但随后听静怡一解释,见儿子与干女儿都劝,遂也没了异议。
到了市区,刘致远在珠宝店早就在等着几人。刘致远由于怕被群众认出,特地戴了一个礼帽,穿了一件银灰色的风衣,尤其再一戴个墨镜,本就气度十足的他更象个海外华侨,直把高淑兰瞧的目瞪口呆,这一个下午,竟是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静怡给高淑兰买罢戒指后,随后见一条铂金项链精巧别致,价格在五千元左右,拿过来在干妈是脖子上一比,遂也掏钱买下。高淑兰见花了这六千块钱不少了,本不愿再要什么。但静怡又领她到自己开的商铺给她选了六款女装,这才送她回去。但这个下午花的这九千多块钱,自然都是由静怡出啦,刘致远虽也带有钱,静怡却硬是不让父亲拿。
三人回到小李镇,李炜想到明天是母亲生日,当晚在自己家住了一晚。次日很温馨的吃了一次团园饭,算是给母亲草草的祝贺了一下。
在此之前,李炜虽不让母亲自己还活着的事,但怕母亲担心,始终没有把事情说得太危险,高淑兰性格宽厚,竟也并不深问,只是告诫儿子赶快把该办的事办完,争取在年前把身份澄清,与静怡完婚。李炜虽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为博母亲高兴,仍然点头答应。
李炜在家陪了母亲一个中午,吃过饭忧心忡忡,遂给李大光通了一个电话,得知李大光仍未找到小哑巴,心里异常焦急,回去后在练功的时侯也是神情烦躁。静怡见了他这个样子,不时的劝说他两句,让他不要焦急。
这一天过去之后,待二人将前天拉下的功课全部补齐,李炜虽然没有显现什么,静怡却累的不行,李炜心疼她练功辛苦,晚上便规规矩矩也不碰她,让静怡充分的休息了一晚。
到次日醒来,李炜忽然想起二哥送给静怡的那把刀来,拿过来把玩了一阵,说道:“静怡,你知道这把刀的来头吗?”
静怡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看刀靴上雕刻的图案,应该是民国时候的东西。”
李炜道:“不错,这把刀是段祺瑞的佩物,据说一共是两把,虽算不上文物,却是削铁如泥,是段祺瑞为了拉拢人心才赏给了我师祖。师祖把这柄刀传给师傅的爸爸后,也就代代传了下来。”
静怡道:“原来是两把,那另一把呢?”
李炜一摇头,说道:“不清楚,或许师傅知道,但我也没问太多。二哥将这个宝贝从师傅那里索走,我一时眼馋,几次问二哥借观,但二哥怕我看后不还,始终都不肯露面,想不到一见到你,倒是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