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道:“当时我清清楚楚的听他叫田副省长大哥。我听李炜说,他有个师傅在军界很拽,连我们台长林基明也不得不买他面子,后来李炜一介绍杨司令给爸爸认识,杨司令一个大校在他面前也须唯唯诺诺,诸多事一联系起来,他的师傅自然就是上将田老爷子了。田副省长既是田老爷子的大儿子,这么一来,他这个死小子的面子还真是大的很!”
刘致远听后一呆,想不到李炜还有这个机缘。虽然早知李炜是北京的特种兵,很可能也会认识北京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却不知二人还是师徒关系,能够认识田老已是幸事,这再一作了徒弟,意义更加深远,一时哈哈大笑,掏出烟点了一支,连带刘欣也扔了一支过去,忙道:“说呀,快给爸爸说详细点!”
静怡面色一红,道:“说什么呀!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琢磨出来的,只是那小子死不承认而已,不过他不承认归不承认,假如有什么事要他去办,谅他也不敢推辞,这爸爸尽管放心就是。”
刘致远哦一声,听女儿虽是推算,倒也颇为相信,倘若这小子真如女儿所说、真的就是上将田东来的徒弟,那就真是自己的造化了,这小子到上面一句话,自己的处境无形中就是另一番景象。想到这里一时又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向女儿一望,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静怡这时道:“爸爸,只是有件事我一时想不明白,假如这小子真的认识田老爷子,怎么却叫师傅?如果他真是得到了田老爷子的垂爱,干爹义父有什么不能叫的,大不了脸皮一厚,喊声亲爹也很正常,反正田老爷子声名盖世,不知多少人想这么叫还轮不到呢,现在他却拿师徒做幌子,却让人搞不懂。”说着沉下脸来。
刘致远听女儿这么一说,显然还在生那小子的气,一笑之后,解释道:“哦,这是旧社会的一种叫法,你们虽生在新时代,自然也该明白这是老师的意思,只是师傅比老师的味道要近的多。也许你还并不知道,这田老虽是上将,却还是一位颇懂古功夫的武术名家,李炜身为特种兵,能拜在田老的门下也很正常,这古功夫的入门规矩向来都是以师徒相称的!”
静怡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了过来。
刘致远呵呵的道:“听你这么一说,爸爸似乎也琢磨出了点什么。爸爸近来工作开展的顺利,似乎还真觉得是这小子在暗里帮忙,要不然,省委组织部的冯部长怎么也不会亲自来下面主持工作,而且给爸爸争取了这么多有利的条件。小怡呀,回头你替爸爸谢谢他,看这小子怎么回应,几句话一试探,就应该知道他的底了。”
静怡点了点头。刘致远又问了一些其他,不一刻张淑芬将饭菜端了出来。刘致远在吃饭时兴趣不减,当问到李炜怎么会拥有申花的股权时,静怡不便说出实情,编谎说有可能是田副省长在帮他,刘致远听后这才消除了心里的疑团,说道:“由此看来,这小子在田家的地位还显然不低,现在申花已是私企,但田副省长却亲自过来剪彩,他这一来不要紧,市委与市政府吓得不轻,王强一道圣旨传下,竟为申花争取了近亿的礼金。”
静怡听一提到这事,心情立即又高兴起来,毕竟这九千多万里面也有自己的百分之三,申花的前景不知怎样,这开端总算鼓舞人心。
几人边吃边谈,刘致远这时情不自禁又想到了剪彩时的一幕,不由的将眉一锁,说道:“小怡呀!有件事爸爸老早就想和你谈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希望你听了别介意。你与小炜交往也这么久了,关系始终也没往下进展,现在反而又疏远了很多,这让你妈很是担心呀,你妈这几天愁的连饭也吃不下,老是对爸爸撒气.!”
张淑芬听到这里一愣,心想明明是你愁的吃不下饭,背地里直冲我发脾气,却怎么把责任反推在别人身上了。其时她正在吃饭,听后竟真的放下了筷子,配合起丈夫来。毕竟这件事她真的挺伤神,女儿一过年都二十八岁了,马上就快三十了。
刘致远继续道:“以前咱们不摸李炜那小子的底,一直觉得他是个穷小子门不当户不对,现在虽不敢断定他是田老的徒弟,但他既做了申花的小股东,歪好也是个体面人了,家里的楼房再一盖成,总的来说也算过得去了。要是你不好意思说,不如让你妈过去一趟,让老人做主把这件事给你们定下来算了,省的夜长梦多,不一定你们二人又会生出什么枝节来!”
静怡听父亲这么一说,显然是也在担心那个小女孩了,正想解释点什么,猛听的房门呯的一声,刘欣人已不在,心里微一琢磨,不由得也跟着起身。
却说刘欣离开家之后,开着警车来到小李镇,进家见到李炜与小婷正在屋里热聊,又见得这个小土屋焕然一新,干净的与以往不同,一时又见到旁边多了一张精致的小床,不由心想:“既然都同一个屋睡了,还搞这个小床掩饰给谁看?干脆同挤一张床,也省的半夜里冷冰冰的来回挪被窝。”
他还未开口,李炜却已瞧见他了。李炜一见他脸色不好,心里早猜到了什么,当下交代小婷复习功课,拉着刘欣即出了家门。
但刘欣一出家门,却是早将他的手甩开了。李炜慌忙说道:“你别乱怀疑,这件事我早就对你说过,说这小婷是我妹妹。小婷虽然有点胡闹顽皮,但我心里确实是把她当亲妹妹对待,不管今后还是将来,这个决定永远不会改变。”说罢见他面上仍写满疑忌,遂和言悦色的又道:“刘欣呀,你细想一下,看咱们交往这么久了,只要我亲口向你保证过的又有哪里违背过一次?现在我把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你还怀疑其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记得咱们结义时,对天发下什么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