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巴黎街头,除了香水以外,你最可能闻到的就是面包店的香味。香水只有靠近才能嗅到,而面包香走在大街上就能闻到。面包店在法国很有特色,店面都不大,但却处在街上显要的位置,而且全部是明亮如新,香飘四溢。
巴黎女人喜欢巧克力,许多人偏好那种颜色黑、味道苦,既没有多少奶油又没有多少糖的纯巧克力,就像她们爱喝不放糖的苦咖啡一样。
法国人制作的巧克力并非世界著名,但是种类繁多。就像他们会在面包里加入葡萄干一样,他们会在巧克力里面加入杏仁,而且他们真的喜爱巧克力的苦味。其实,法国绝大多数甜点都只用适当的糖和奶油,不会像美国人那样拿蜂蜜和奶油制成又甜又腻的食物,吃一口就热量大增。
巴黎女人喜爱奶酪,奶酪几乎和面包一样是她们每天的食物。经常在宴会上,酒足饭饱之后,侍者还会端上一盘各色奶酪,多的有五六种。那时法国女人还可以吃,而且习惯加块面包。
法国是奶酪生产大国和消费大国,法国的奶酪品种之多,不仅我这个外来人,连地道的巴黎人也不见得能叫出所有品种的名称。巴黎人可以每天吃一种奶酪,一年365天之间不重样,可想而知种类之多,美国大型超市中的奶酪还比不上巴黎一家十几平米小店的品种多。
不忌口的群体
常识告诉我们,面包是碳水化合物,跟米饭似的,没多少营养,吃多了发胖;巧克力热量极高,所以保持身材的女性往往忍痛割爱;而奶酪则含有大量的脂肪,既有油脂还很咸。这些说起来都不是健康食品,巴黎女人却不惧。
巴黎女人常喝凉水不皱眉头,大吃带着冰渣的生冷海鲜不闹肚子,畅饮红酒却不醉,让到访的国内女士看得目瞪口呆。
长期以来,法国女人杂食多吃而不胖的现象,一直都令各国营养学专家们困惑不解,他们无奈地将这种饮食界现象称为“法国式悖论”。在巴黎生活那些年,天天和法国人在一起见怪不怪,后来比较美国人的饮食方式,我才理解了法国式悖论:她们不像中国女士那样养生,却很少生病;她们敢吃那么多热量大的食物却不发胖。
其实答案也在优雅之中,因为法国女士在餐桌上总是从容不迫,细嚼慢咽,边吃边聊而不在意时间,花一小时吃一顿饭是常有的事。对她们说来,与上床和洗浴一样,吃饭是一种享受,而不仅仅是果腹,有什么可急的?所以她们最看不惯美国人一边看报纸一边往嘴里塞速食、几分钟就解决一顿饭的方式,认为那根本不是进餐,只是填饱肚子!
当然只靠慢食并不能达到减肥的目的,法国人真正的秘诀在于少,他们食量较小。经常是盘子大,中间却只放一点食物,加上一些香草或菜叶等饰品,看着好看。就那么一点食物他们也能吃半天,最后还能用免费面包把汤汁蘸着吃掉。到巴黎访问的国人常常抱怨吃不饱肚子,我就经常把那些香草饰品也消灭光,再添些面包充数。
除此之外,重质不重量的法国女士都能远离零食和垃圾食品,这是她们保持体形的另一个秘诀。她们对零食不是一概拒绝,其实她们最懂得享受,只是知道适可而止。而对于美式速食文化和那种软塌塌一碰就掉渣的汉堡包,她们则有天然的抵触情绪,认为和法国菜不能同日而语。
走在巴黎街头,你是绕不开生活气息浓厚的面包店的,每次我看着上了年纪却依然苗条而又丰满的巴黎女人坐在那里用嘴撕扯那种连我都得使劲才咬得下来的硬壳三明治,然后若无其事慢慢咀嚼时,都觉得耐人回味,忍不住多看一眼。
有时我还突发奇想:她们常年吃这么很有嚼头的食物锻炼面部神经的话,不仅脸会显得年轻,连牙口也会好的!
像西欧男人那样绅士
绅士风度不仅取决于表面的礼貌,而且取决于内心的道德价值;不取决于个人的财富,而且取决于个人的品质。
女子优雅,男人绅士,这在西方是个常见的话题,也是西方人从小就努力修炼的一种风度。但是在我们当代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里,人们不崇尚这些,优雅这个词在汉语词典里都难找到,而绅士甚至有点贬义,指向都不同,说的是社会地位,而且还是旧社会的。
绅士是一种风度
如果是名词,我们词典中“绅士”是指那些在地方上有势力、有功名的人。《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在说明了上述意思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一般指地主和退休官僚。那意思是说这是一个曾经的富裕阶层,已经绝种,所以现代中国社会没有绅士。
如果是形容词的话,绅士指的则是一种风度,或者说绅士风度。中国既然没有绅士,自然不提倡这种风度,所以还是看西方人的解释比较好。这种解释很多,有的寥寥数语,有的洋洋数百字,其中一个概括指出绅士风度中最重要的5个基本要素:礼貌、尊重、尊严、礼仪和骑士精神。
这种比较可以看出中西方认知差别相当大。首先,绅士在中国是个历史概念,而在西方则既是历史又非常现实的概念;其次,中国的绅士指的是金钱和地位,与行为无关,平民无绅士。但是在西方,经过几百年的演变,确切点说绅士风度与财富无关,而与人的行为有关,与世界观有关,百姓都绅士化了。
由于上述两个认知上的原因,就形成了中西方行为上的差别:在西方,绅士风度随处可见,比如礼貌对待女士,尊重他人,并具有奉献精神。而在我国,既然绅士不存在了,西方式的绅士风度也就不被推崇。所以,在我们社会,女士没有得到应有的呵护,周围人和环境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弱者没有获得足够的同情。而且,我们历史上那些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优良传统也没有很好地传承。
呵护女士是一种态度
最能体现西欧男人绅士风度的就是他们对妇女的态度。
在法国多年,我参加过许多商务和交际的晚会。在那些场合,相互介绍时,西方人总是先将男士介绍给女士,就像我们将年轻的介绍给年长的,将地位低的介绍给地位高的一样,而不是相反。女士一般不会被冷落,尽管有的其貌不扬或者年事已高。当男士想离开另寻谈话对象时,他们会向女士礼貌告别。
走在楼道里,西方人都会让女士先行,自己跟在后面。同行熟人是这样,碰到陌生女子也是这样;进门时如此,出门时仍然如此。假如和一群女子同进某个关着的大门时,他们会很自然地上前拉开门,让那些女子鱼贯而入,自己再进去,而不在乎浪费时间。
有次一个瑞士人携十几岁的女儿来看我,送他们出门时我和他边走边谈,女儿本来是跟在后面的,到了电梯口,瑞士人停下脚步,让女儿先进去,自己再进。那次我明白了和女士同进电梯的要领:她们从来都是优先的,即便是自己的晚辈。
在餐馆见到熟悉的女士,西方男子会从座位上欠身以示欢迎。如果女士走近,他们通常站起来与其交谈,以示尊重。假如请女士用餐,那就更要殷勤。我经常看到怜香惜玉的法国男士,到餐桌前不是自己一屁股坐下,而是先关照女士。他们甚至会很有风度,像侍者一样把椅子拉出来请女士坐下,那些女士也会致谢后再报以甜美微笑,用右手优雅地顺一下裙子,然后坦然入座,场面温馨。
乘车时,西方人会打开车门让女士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再回过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即使后座是自己的上司。下车时,他们也要先下车,为女士打开车门。至于取放行李,那通常是男人的专利,他们是不会让女士自己取出行李物品的,出租车司机更是如此,假如他们像北京的一些出租司机那样端坐在车里的话,会被认为是相当的粗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