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貌,可以助你向上高攀,也可以是你的负担。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意大利女星莫妮卡·贝鲁奇饰演的寡妇美艳不可方物,几乎所有男人都想跟她上床,让全镇女人的眼里燃起了嫉妒的怒火,为了争得一口饭吃,寡妇终于被迫落火坑。后来她堕落风尘被蹂躏成残花败柳,其他女人才开始接受她。
世上没有一个地方,比办公室更能把女人的妒忌心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听新来的上司是个女人,我就禁不住吐出了一声“shit”。我自己是女人,我最清楚女上司有多麻烦。你靓,她妒忌你;你丑,她看不起你。如何拿捏美丑之间的平衡点,是一门艺术。问题是,一个美女要扮猪扒,跟一个猪扒扮美女同样困难。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粉底唇膏通通省掉,美女就是美女,“扒”极都有个限度吧!Margaret是我们律所最近新请的合伙人,一帮女同事早就围起来窃窃私语。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起底”的重任,就交给我的秘书Selina。
“39岁,天蝎座。一夫一子,时至今日,还未离婚。”当人事部Pauline悄悄把这话告诉Selina一人,亦等于同时告诉了公司的大中华区、亚洲和欧美的全体同人。秘书的传播能力实在无边无界。搜集到这些基本资料后,Katie、Emma和我成立了一个“核心小组”,成员就是我们三人,专门讨论应变方案。那么,为何女人的妒忌心没有影响我们三人的感情?那是因为我们各自都认为自己比对方漂亮,根本没有妒忌的必要。
“核心小组”的首项议程,就是查找这位女上司的癖好。经验告诉我,每个女上司都有一种癖好。或许应该说,没有癖好就做不成女上司。我曾遇过一位,于50高龄加入F4歌迷会,尤其迷恋“仔仔”,一年到头在办公桌上供奉“仔仔”的照片。当这种怀春少女的行为出现在一个阿婆身上,你就不能怪我把这归类为“癖好”了。那Margaret究竟有何癖好?她由头“有机”到脚,每天午餐都是有机萝卜、有机西红柿、有机燕麦片。要我天天吃这样的东西,我宁愿饿死。她又在办公室雷厉风行地搞废物分类,甚至发email点名谴责下班忘了熄灯的同事。但当她狠狠瞪着我手上的鳄鱼皮手袋,我就知道她关心的其实并非鳄鱼的幸福,她是妒忌我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手袋。Afterall,这是限量版,是我专程托朋友从英国订的。这么漂亮的手袋,唉,也难怪Margaret妒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