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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商团之盟(2)

林立与程婉来到柜台前,对伙计说:“我要找你们的老板谈生意。”那个伙计无精打采地抬起头,说:“我是老板的亲弟弟,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能做主。”“我要收购这里,你能做主开价?”林立咧嘴一笑。老板的弟弟睡意全无,二话不说钻进了后房。

不多时,老板的弟弟请林立二人走进后房,与一个大黄板牙的中年男子会面。“你们要收购我的酒馆?”老板怀疑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穿着皮甲的年轻人。程婉微微一笑,说:“您贵姓?”“福莱。”“福莱老板,您可要好好配合我们一下,不然您的酒馆就要被超廉价收购啦。”程婉坐在福莱的对面椅子上,林立站在她的旁边就像守护骑士一样。

“你什么意思?”福莱表情开始不善,“你是来捣乱的吧,信不信我把你们丢到海里喂鱼?我可不是第一次干了。”“别激动别激动,我给某个卖珍珠的大商团写了封信,说某个老板私卖假珍珠,你说你的酒馆是不是要被超廉价收购了?”程婉向后依靠,抬起下巴,邪魅的笑容让林立都打了个冷战。

而老板岂止打冷战?当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屁股滑倒在地,双目无神身如筛糠:“你你你你…”“不过还没有寄出去,我叫一朋友在半个小时后再寄,因为我觉得那个人应该不是老板你吧?”程婉双手环胸,“我觉得是盾徽的人,只有他们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老板擦了擦冷汗,等着程婉提出条件。“我要你证明自己不是盾徽的人并且解释一下为什么盾徽的人要在你的店里谈判,你是否知道并隐瞒了他们的行动?”程婉紧盯老板的一举一动,以她犯罪心理学高材生的本事,此时临近崩溃的老板不可能隐瞒住任何事实。

“我…我不是盾徽联盟的,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小酒馆的老板啊!至于他们的活动就更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世上所有的酒馆都是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我怎么能知道每个人的底细?”老板尽全力为自己开脱。

程婉又盯了老板五六秒,站了起来:“好吧,那我去把那封信收回,不过那里比较远,我得坐车去。”“这…这是100金币,就当是我孝敬您的路费了。”林立收到程婉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夺过支票,跟程婉扬长而去。

酒馆是不能待了,林立五人跑到不远处的小摊上汇总消息。“我问了一些半醉的人,但得到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何也很是懊恼。“我们除了100金币啥都没得到。”林立摊开双手。古哆沉吟了一下,说:“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一个人点了一杯酒却不喝一口,就呆坐在那里。”“哦?哪个?”“东北角落那里。”何也搓搓手:“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他身上有些什么。”又一个三只手!林立与程婉哭笑不得。

何也跑回酒馆,果然看到了那个可疑的人。他悄悄凑了过去,坐进了在那人身后的一桌人中:“兄弟们,玩啥呢?”那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人从哪儿钻来的,但这无所谓,反正…“昆特牌,你会玩么?”

几分钟后,何也吹着口哨出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零碎:“针线?那人是东方不败?盗贼钳?啧啧遇上同行了…不对,我是忍者啊。这又是啥?介绍信?”何也拆开来仔细阅读,“啧,这是寇拓思商团的人,职位还不低,八成就是他了。”

何也把这些零碎交给队友们,林立问道:“已经确定目标了,接下来怎么破坏会面?”“要不我们直接把那人抓走?”何也提议。古哆摇摇头:“这里是艾巴萨罗姆的管辖范围,卫兵不是吃软饭的。”安吉尔也附和道:“是啊,还容易暴露。”“那么只能从‘破坏场地’的方向着手了。”林立沉思了一下,“去找巡逻队查封酒馆是下策,最好不要依靠他人的力量。”“那么就逼着酒馆自己关门吧。”程婉脸上绽放出恶魔般的微笑,“咱们去放一把火?”

“哎?不行不行,会出人命的!”守序阵营的安吉尔竭力反对,“制造下混乱就好。”“你有办法在不受关注的情况下制造混乱?”“可以试试。”安吉尔拿出一截蜡烛和一个香囊,摆出奇怪的手势并低语咒语,一只巨大的凶暴鼠出现在桌子底下。“啊呜——”程婉吓得失声尖叫,幸好林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才没有引起摊主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放这只老鼠跑到酒馆里制造混乱?”林立大致明白了安吉尔的计划。“嗯,不过它智力太低听不懂我说的话…”“那有毛用啊!”林立无语了,将手伸向程婉的衣领。“你干啥?”程婉警惕地捂住了胸口,“有需要到酒馆去!”“想啥呢!把小青给我。”林立刚说完,小青便从程婉衣服下摆爬了出来乖乖看着林立等候命令。

“去把这只老鼠赶进那个地方,最好让它发狂。然后找个地方躲着,我等会去找你。”林立把小青放在地上,凶暴鼠一看天敌来了,慌忙逃窜。然而小青不是一般的蛇,动作更加迅速,一口咬在凶暴鼠的屁股上,头部一摆就把它甩向酒馆的方向。此时凶暴鼠来不及选择逃跑路线,闷头就朝‘牡蛎’酒馆冲锋,小青紧跟在后掌管方向,赶羊一般把发狂的凶暴鼠赶进了酒馆,然后迅速地消失在房屋间的灌木之中。

接着‘牡蛎’酒馆就炸了锅,本就吵吵闹闹的酒馆爆发出火箭升天般的噪音,咒骂声、桌椅掀倒声和酒杯破碎声混杂着挤出小酒馆,有些“聪明的”顾客趁机顺走了店里的小玩意逃之夭夭,场面如同把一袋玉米洒进了断粮三天的猪圈里。

不得不说艾巴萨罗姆卫兵的效率就是高,不出五分钟就赶到了现场,并迅速控制住了场面,其实发疯的凶暴鼠早就被打成了肉酱,之后的混乱完全是酒精在作祟。然后‘牡蛎’酒馆就关门了,本来就破破烂烂的桌椅这下彻底散了架,一桶用来充门面的上好的矮人烈酒不知被谁凿开洒了一地,总之此时的‘牡蛎’就如同蝗虫过境后的庄稼地,凄惨无比。

而始作俑者们早就笑得停不下来,两位女生“梨花带雨”,而三个男的则笑得“哭天喊地”。“哈哈哈哈…我们…任务算完成了不…?”“不…不知道啊…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别笑了…哈哈哈…你们笑我忍不住。”

虽然笑得很欢乐很爽,但是笑完过后众人就发愁了,因为正如他们的对话,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效!不过他们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完成下一个任务的时间一样紧张。

“凶猛蓝龙号”,正如同它的名字,船身全都是蓝色的涂装,跟“六翼飞龙号”一样庞大。

何也在港口下仰视着船头呆若木鸡:“我们要在这艘船上找到一个文件…这跟在家里找一根针有什么区别?”“区别是要找四个你的家,因为它有四层甲板。”古哆的冷笑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喂喂,不要太悲观,文件这种东西不会随便乱放的,我们只要先得到船体平面分布图就…”“那种东西跟文档一样大小!”程婉打断了林立不靠谱的臆想,“还是先分一下工。何也跟林立身手好,不如就负责潜入。我可以去接触一下这艘船的负责人,人多了反而不好。安吉尔和古哆…”“我帮你们找后路,万一失败了不会被困住。”“我…负责疗伤。”“这就开始做好动手的打算了啊。”林立叹了口气。

当下五个人简单布置了一下工作,天色正好开始阴沉起来。“潜入就趁现在了。”林立跟何也分别找到适合自己的潜入路线,开始行动。程婉则把皮甲脱了下来,光明正大地走上码头。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两个拿着长矛的船卫拦住了程婉。程婉眨眨美目:“两位大人,我是来找我父亲的。”“你父亲?你父亲干什么的?”“装卸工人。”两个船卫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人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程婉的耳朵:“可是你是…”“我是半精灵,被我父亲收养。”“哦,但是…”这个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同伴拦住了:“算了,就是一个女半精灵,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婉感谢地向那个人鞠了一躬,轻松走上了甲板。

而林立敏捷地绕过一众船卫的视线,溜进了第二层船舱。这里是火炮舱,再下面才是客舱和货舱,因此一些码头工人上上下下,进进出出,林立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船卫,着实不好动弹。

在林立进退维谷时,何也从水下潜游到船下,把自己挂在一处松动的铁钉上,再借力抛动爪钩和绳索,借助他们爬进了第四层船舱,这里便是客舱。虽然也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但房间杂乱无序,而且光线暗淡,何也行动起来也算轻松写意。“但是这里全是杂货,哪儿有什么文件。”何也在心里暗暗吐槽,一不小心绊倒了一个箱子,发出足以引人注意的声响。“谁?”正巧两个船卫进了货舱,何也连忙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屏息凝神。

两个船卫从何也身边走过,没有任何的发现。“大概是老鼠吧,不管了,咱们先拿两瓶酒吧。”“你还真拿啊,大副要是知道了有你好受的。”“切,不是跟你吹,我办事从来没有…”年长些的船卫刚刚拔开瓶塞,却感觉一把利器突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嘿,两位噤声。”何也一手一把武士刀,正好抵在两个人的咽喉,“把酒瓶轻轻放下。”“嘿,兄…”“噤声!”何也又逼近了一寸,刀刃已经埋进了皮里,再近一步就能将其切开,完全不给船卫谈判的机会。“告诉我,这艘船的船长室和文档室在哪里?船的平面图在什么地方?”“船长室在第二层船头,平面图也在那里,至于文档室…这就是一商船,没有什么文档室。”年轻些的船卫掏肝掏肺般地吐出自己知道的。“好吧好吧,辛苦了哈。”何也双手发力,两个船卫软踏踏地倒在地上,无力地捂着喉咙的刀伤发不出任何声音。

“您好,请问船长在哪里?”程婉向一个码头工人询问道。码头工人挠挠头说道:“不知道,船长总是直到船要离港了才到,不过大副跟港口检查员在船尾呢。”“哦,多谢你啦。”程婉递给工人一枚金币,朝船尾走去。

船尾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镶嵌皮甲,外面套着大副水手服,看上去滑稽可笑;另一个文质彬彬,时不时推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还未走近,程婉就听江两人大声地争吵声:“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通融两个小时不行么?”“不行,文书上写的是几点就是几点,晚一点早一点都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这是原则!”程婉大体上猜到什么两个人在吵什么了,三步并作两步踏上了船尾。

“你是?”大副和检查员同事看向程婉。程婉毫不怯场,微笑着说:“这位检查员同志借一步说话?”检查员看看大副,跟着程婉来到一边。程婉拿出自己的寻路仪在检查员眼前晃了晃,用身体完美地遮住了大副偷窥的视线,接着小声对检查员说:“我是探索者协会的成员,需要你的配合。这艘船疑似是一艘走私船,请你证明一下我也是检查员,帮我找到证据。”检查员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故作镇静的大副,点头答应了:“这也是我的职责。”

转过身来,检查员哈哈笑着为大副介绍程婉:“这位是新上任的检查员,姓…”“叫我检查员就可以了。”程婉朝大副点点头。“哈哈…自然应该是检察员大人…”大副敷衍地笑道,“可是我没听说你们有人事变动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人事变动?”检查员一瞪眼,“莫非你跟某些人有利益往来?”“没没没,检察官大人你误会了,我就是一大副,能知道啥啊。”大副连忙遮掩。

程婉无视了大副那千疮百孔的演技,直接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今晚打算走私一些货物。”“不可能,绝对是那些醉鬼信口开河,不足为信!”大副矢口否认。“我也觉得是,毕竟你们寇拓思商团不用靠走私挣钱。”程婉以退为进,“不过职责所在,我们还是需要抽查一下你们的货物。”“这…没问题。”大副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林立一直待着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怎么还没搬完?到底有多少货啊!”他打了个哈欠,接着无聊地盯着入口。然后林立身躯一震,目瞪口呆地看见程婉和一个四眼男在一个穿着水手服和皮甲的奇怪家伙带领下经过火炮舱接着向下走。五六秒后,林立计上心头,跳出藏身之所大摇大摆地走向下行的楼梯,被两个人叫住了:“你是搬货的?”“哦,我是来找刚才下去的那个女的,我是她护卫。”林立拍拍身上的皮甲和腰间的重弩。船卫不耐烦地把他放了过去,其中一个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话,没躲过林立灵敏的耳朵:“这护卫一点也不称职,迟早要被打死。”

林立没有计较船卫的嘲讽,反而高兴还来不及呢。一下客舱就窜进了某一间房间应该是水手和船卫休息的大通铺。“先好好搜索下这里有没有东西吧。”林立开始翻箱倒柜。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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