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黑白局??燃烟谋万里
清寒决绝,落日残霞;断桥余辉,古道长崖;苍山洱海,恒古千桦;断愁糜烟,岁与愁殇;望千断肠,终苦别离;难见落日,遂与君绝。
古道残阳,余辉洒落人间大地。碎燃金芒,遍布万千世界。
“阁主,已到边关再走半个时辰就可以赶在天黑前到达罗城。”清歌说道。
璇玑听后掀起窗帘看向远方……
一路上百姓沿路乞讨、流离失所,多少人为躲避战火而逃往别国,一路上百姓风餐露宿饱受流离之苦……是战火、是当权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四处征战但他们却安居享乐而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百姓。
霖安。
东宫。
瓷器碎地声不时地响起。“废物,废物,都是废物;那么一个大活人竟然让他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给溜了,这么多天过去了才知道他已不再霖安,本宫养你们何用,滚,都给本宫滚……”说着又把手边的瓷器往地下摔去。
“是谁惹簏兄如此生气?让小弟猜猜,可是那拥有天下四公子之称的璇玑公子。”
芈簏听着声音往门口看去见一身着玄色长袍头戴墨玉发冠的人走了进来。
芈簏重重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道:“真是欺人太甚,本宫前些日子给璇玑阁送去帖子望璇玑来我东宫一聚,可他倒好不仅不接本宫的帖子现在还离开霖安数日,这不是诚心与本宫过不去嘛!”
白隐尘听后轻蔑一笑快的无人察觉,后又恢复往日的雍容与华贵,道:“璇玑不识抬举,簏兄也无需与这种人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说着又看了看地下的瓷器碎片,似是惋惜地道:“可惜了这上好的青花瓷本是名贵之物可现在却一文不值。”
边关罗城。
古道西风,狼烟烽火;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阁主,现已到罗城,我们是先去城主府还是先进城,看看城中之景。”
凤辝听闻,忙道:“既然都到了罗城自然是先去周边逛逛,那什么城主府晚点再去也不迟。”
璇玑走出马车,摇了摇手中的紫玉骨扇,道:“边关萧条,常年于战火硝烟中,无数百姓受战火之苦……清歌,我们还是先去城中看看再去城主府吧!”
“是.”清歌答道。
城中。
城中已是萧条之景,没有过往的商贩、没有热闹的集市、没有路旁嬉笑的儿童……只有受战火硝烟的百姓,衣不遮体的妇女、为留一线生机苟延残喘的老人、早已失去父亲被母亲抱在怀里咿呀学语的孩子……是战火让家里妻离子散、是战火让他们骨肉分离、是战火、是硝烟……
这时,一个老妇人快步向楚楚走去“好心的姑娘,求你给几文钱,我家的小孙子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说着变向楚楚哭诉起来还不时的回头看向一旁地上躺着的三四岁的孩子。
楚楚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取出十两银子,放在老妇人的手中,道:“快去给孩子买点吃的然后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谋生吧!”
路旁屋檐下,病弱的老人、瘦小的孩子,生病无钱医,饥饿无食粮,寒风无完衣……
“哥哥救救我娘。”正说着一个小孩跑过来拉着璇玑的衣袖道。
一个女子忙跑到来,拉开正拽着璇玑衣袖的孩子,对着璇玑磕头道:“公子,是幼弟无知,冲撞了公子望公子不要和小儿计较。”一边说着一边磕头道。
那个孩子委屈地拽着姐姐的手道:“姐姐,这位公子人很好,一定可以救救娘的,我不要娘离开。”
璇玑蹲下身来,拉住孩子的手道:“告诉哥哥,你娘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离开你。”
孩子哭着道:“我叫憛儿,今天中午家里突然来了几个穿着铠甲的人抓走了我娘,说要征兵,我爹就是去征兵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娘也去了,也不会再回来了。”说着越哭越凶。
正说着,就看见一队人在四次抓人,先前抓的只是男子现在男子抓完了就再抓中年妇女……
“哥哥,就是这些人抓走了娘亲。”憛儿指着他们说着。
璇玑抬头看向那些人,道:“本座离开楚国七年没想到楚国竟变成了这样。”
正说着,那群士兵便走到璇玑跟前,打量着璇玑一行人,他们看上去非富即贵怕抓了他们惹了麻烦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抓他们,但又在思录今天的征兵任务能否完成。
此时凤辝拿出袖子里的澜国丞相官印,递给了那群士兵,道:“本相正巧路过此处,不料遇到了各位在此征兵,多有得罪,还望各位见谅。”一番作派仍不改妖孽本色。
士兵头领看完后忙把官印还回凤辝手中,口中忙道:“原来是凤丞相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凤辝转过头摇了摇手中的官印对璇玑道:“看,权力才是最有用的。”
璇玑缓缓地从袖口拿出那份芈?给她的官印道:“师兄,我的这份官印好像比你的那份官印地位高。”
凤辝急忙抢过璇玑手中的那份官印,看了又看,哀嚎一声,道:“这不是真的。”
璇玑看着凤辝叹了口气,已是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小璇儿,从这里往西便是澜国,师兄走了,你多保重。”凤辝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哥哥……”憛儿拉了拉璇玑的衣袖。
璇玑怜惜地看了这对姐弟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憛儿,道:“你们的母亲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你们拿着这枚玉佩去康城找清涵轩的掌柜,他会收留你们。”
璇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清歌、楚楚,我们去城主府,顺便看看故人。”
清歌和楚楚互看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谷雨断雪霜,春去谢群芳。落花风飘泪,点点断人肠。战火硝烟乱,几经离愁多。芳草纷飞泪,离散故人心。谁言黑白局,万里江山代。燃烟红尘染,千里长谋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恋红尘,难舍回忆;半生戎马,烽火佳人;纸扇藏伏笔,玄机诗文间;紫烟燃心语,留香后人寻;史书列豪杰,功过有几许?血染罗城,棋逢对手;沙场对敌,戎马生涯;抚琴一曲,如梦似锦;繁华落尽,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悬流飞瀑;寒月如雪,半城烟沙;雪霜茂茂,蕾蕾于冬……
城主府。
“你说什么??王已到了罗城。”罗城城主东胥道。
“回大人,刚才属下在征兵时看见一白衣男子手上拿着?王的官印,所以便认为那男子便是公子?。”一士兵回到。
东胥听后忙道:“你确定消息属实吗?”
士兵道:“确定,那官印没有作假。”
东胥听后后退一步愣了片刻,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如果公子?要来怎么上头一点儿消息都没传来……”片刻后好似回过神来,对旁边的士兵道:“走,跟本城主去看看,去看看公子?是否真的来了。”
正堂。
一白衣男子坐在正堂主位上手中扇着紫玉骨扇,右手旁坐着一位身着绯色锦袍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似是在等待什么,左侧站着一青衣男子手中持剑神情严肃。
门口。
一身着赤金锦袍的人走了进来,看向眼前的人,似是震惊,似是恐惧,“端……端。”东胥挥退左右,向着面前的人跪了下去,道:“臣东胥,拜见端惠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璇玑摇了摇手中的紫玉骨扇,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良久后才开口道:“你还记得本座,有心了。”有心了,这三个字的加重使得跪在地上的东胥冷汗直流。
东胥忙赔笑道:“摄政王哪里的话,臣记得您是应该的……”
“哦。”璇玑似笑非笑地回答。“既然如此,那爱卿可还记得当初你当上罗城城主时本座对你说过的话吧!”
东胥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记……记得;以国为之付出,以百姓为之根本,以天下兴亡为之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璇玑听后手中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定定的看着东胥,道:“百姓安乐你做到了吗?战争烽火无可避免大肆征兵无可奈何但为了粮草烧杀抢掠、抢占妇孺……这些就是楚国军队所为吗?”说着便将手旁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茶杯碎片四散。
地上跪着的人瑟瑟发抖,声音有些颤抖道:“这……都是臣管束不周,臣认罪。”
璇玑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人道:“管束不周,那我怎么认为是城主大人故意的呢?这臣主府的吃穿用度可比百姓好的不是一倍两倍的,而且城主似乎很不得民心啊!”
“臣惶恐。”跪在地上的人忙道。
璇玑看着他道:“惶恐,该惶恐的应该是本座才对吧。东爱卿与燕私通文书,这条可算是通敌卖国吧!”说着身侧的清歌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递给璇玑。
一旁的楚楚插话道:“谁知道楚国的防御图或是其它的什么燕王知道多少。”
跪在地上的东胥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哆嗦的道:“臣……臣……”
璇玑轻抚紫玉骨扇,道:“既然如此,那罗城城主你也不配做了,不如……用你的血祭奠万千亡魂,去祭奠那些死去的将士,可好?”似是在询问但语气中的肯定却是不容置疑。说着手中紫玉骨扇翻动,跪在地上的人应声倒地,脖子上有一丝细小的血痕。璇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道:“就这样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清歌,把他吊在罗城城顶,以儆效尤。”
“是。”说着便将东胥拖了出去。
“城主。”
“城主。”?站在门口的士兵看到东胥忙道。
璇玑就在此时走了出来,拿出?王手令,道:“即今日起,罗城由本座接管,城中大小事务皆有本座过目,违者,杀。”
“是。”
楚国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本座衡量自己如何能服众人,伸张大义于天下,但智术浅短,无此之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然而今日本座就算没有这样做,来日也必定会有人如此,这样究竟是对是错?
叹今朝,风云多变兮。送别离,时日过之兮。望江山,峥嵘岁月兮;遂与香草之佩兰兮,望天之明月夜;过长江以流水兮,伏不察以终遂;望夫之得以兮,环芰荷以之拥惠。朝曦之灵修,以慧珏之心尔;扫逆臣以安民心,平逆贼以安天下;夫之察以,以天之昭,安天下之心。
连城烽火天?血洒碧月峰
此战与城,共谋之。绱川之战,战于无回,三军共发,士气之昂;三军不发,守城之。燕楚之役,在于攻城夺地。璧月奇险,易守难攻;邀月之局,星辰相辉;影惑之力,幻境人心;瑟琳之魅,?魅?謋。权之与谋,无可厚非;再三与德,兼并之辈。恐而不得,此战无试。
绱川谷。
燕军营。
“将军,大事不好了……”只见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帅帐。
坐于帐中的主帅阿尔瓦大声呵斥道:“这般闯进本帅帐中,视军规为何物?视本帅为何物?”说着便将下至一半的棋局扫于地上。
士兵忙跪下对主帅道:“罗城城主东胥死了。”
“死了!”主帅阿尔瓦大声喊道,一脚踹开了跪在地上的士兵道:“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士兵忙爬起来,颤颤巍巍地道:“回将军的话,是昨日戌时。”
阿尔瓦此时才冷静下来,坐下思考片刻道:“东胥贵为一城之主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可知是谁杀了东胥?”
士兵忙道:“安插在城中来报,好像是公子?亲临罗城,杀了城主东胥并把东胥的头颅挂在城墙上,说是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好一个以儆效尤,真是变着法儿来打本帅的脸。”阿尔瓦顿了顿道:“来人,去送战书,三日后两军开战。”
罗城。
城主府。
一个将领快步走进主殿,向坐在主座上的人行礼后道:“属下彦?参加端惠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璇玑微微抬手示意他起来,缓缓开口道:“铩羽骑可是到了。”
“铩羽骑已在距罗城五百里的璧月峰下扎营,不知主上有何吩咐。”彦?答道。
璇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不急,铩羽骑刚到罗城想必舟车劳顿那便修养几日吧!”
彦?不解地道:“主上,这……”
璇玑看着手中的茶杯皱了皱眉道:“这茶杯上的花纹倒是不错可惜却有丝丝裂纹,不要也罢。”说着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接着对彦?道:“铩羽骑能常年立于不败之地正是因为铩羽骑完美无缺、完美无瑕,若是有了弱点那变向这茶杯一样不复当年的辉煌。这几日便将这罗城周围七百里的地形弄清楚,然后听我指令。”
“是。”彦?拱手道。
璧月峰。
铩羽营。
“彦?,你回来了。怎么样,见到主上了吗。”
彦?听见声音向左前方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劲装,手持红色软鞭的女子快步跑来。彦?无奈地笑了笑道:“月牙儿,你这风风火火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照你这性子,迟早是要吃大亏。”
红衣女子不满地道:“怎么了,不服我们就来比比,哼!”
正说着,不远处走来两位男子一个身着青衣手持长枪;一个身着蓝衣,手持银色长剑。这时青衣男子开口道:“北月,别闹了,快让彦?说说主上都交代了些什么。”
红衣女子憋了一眼彦?道:“看在我易哥哥的份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否则我独孤北月也不是好惹的。”
独孤九易开口道:“?,主上这些年都还好吧!……主上都说了些什么?”
彦?正色道:“主上一切都好,此次召集我们来罗城就是商讨燕国之事。这几日我们原地休息并让人去探查地形地貌,等候主上指令。”
独孤九易点了点头陷入沉思道:“连日赶路铩羽骑却是疲惫,修养几日自是甚好但燕军三日后就要攻城而罗城兵马不过三千,主上……”
这时身着蓝衣的人开口道:“主上不会有事。”
独孤北月忙道:“云澈说的对,主上不会有事。”
彦?和独孤九易交换了个眼神,点了点头。
罗城。
城主府。
看着一旁悠闲的和清歌下棋的璇玑,楚楚忍不住道:“璇玑,若是你真没有办法,我可以用瑟琳一族的灵力去帮你控制敌军,让他们自相残杀,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璇玑给打断了,璇玑摇了摇拿在手中的棋子道:“不可,有得必有失,使用瑟琳一族的灵力虽可暂时控制敌军但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贸然使用灵力对你的伤害也不小吧。”
楚楚听了这话,身形微不可察的晃了晃道:“我楚楚这条命算什么,只要能报国仇家恨就算是让我去死也在所不惜。”
“呵!瑟琳一族的灵力现在还不是出现的时候。”璇玑笑了笑道。
楚楚问道:“那怎么办,燕十万大军而我方不足三千,难道就束手就擒不是。”
璇玑微微一愣,道:“自然……不是,早晨我以让将士去准备我所需要的东西,到时你便知晓。”
楚楚眼眸微抬,似是想起什么,急忙转身望城墙上跑去。
对面的清歌看着璇玑,犹豫了片刻道:“……阁主……注意身体。”
璇玑也看了看对面的清歌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十二日。
早。
微寒。
璧月峰顶。
“璇玑公子,这阵真的能行吗?”罗城将领尹壑道。
璇玑抬头看了一眼尹壑,道:“行于不行,一试便知。”
正说着便见清歌手中抱着九霄云佩寒玉琴走来,将琴放着琴台上,转身,向璇玑道:“阁主,已准备妥当。”
璇玑听后点了点头,转而走向九霄云佩寒玉琴,坐下,用指尖轻轻挑了挑琴弦,发出铮铮响声。
罗城城下。
“璇玑小儿,出来,难道拥有天下第一谋士之称的璇玑公子是个缩头乌龟。”说着便大笑起来。
“开城门。”楚楚喝道。
只见楚楚率两千士兵出了城。
燕军副将特利克大笑道:“
我还以为会有多厉害原来是个小姑娘。”
燕军大笑。
楚楚不怒反笑道:“就怕你们连小姑娘都比不上,那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
燕军副将特利克不屑
道:“就凭你这区区两千将士,我大燕可是有十万将士,轻而易举地踏平你这楚国。”
楚楚笑道:“那就请将军看看你是这样一败涂地的吧!”
特利克大刀一挥,大声道:“杀。”
楚楚同样举起长剑,道:“杀。”
战鼓声响,兵刃相交,两军相对,一时间厮杀声贯绝于耳,每一声都是刀剑、长矛刺破铠甲、刺穿肌肤的剧痛,血流成山河,无数将士的倒下,无数冤魂……渐渐地胜负已定……渐渐地已有几个楚国将士向璧月峰的方向跑去,楚国将领出声制止但无济于事,有了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势去如山倒……楚楚和几个将领也不再挣扎,一转马头也往璧月峰的方向跑去……战旗落地、战车留于战场、兵器铠甲散落一地……
“将军,我们去追吧。”特利克向阿尔瓦请命道。
阿尔瓦看向地上凌乱的脚步、毫无规律的马蹄印,又看了看特利克和众将士眼中兴奋地光芒道:“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众将士好似看见了什么封侯拜相的机会,他们拼命地追赶,因为只要胜利,杀的人多就有机会加官晋爵,光耀门楣。
逃跑的楚国将士早已重新整顿队伍往璧月峰的方向跑去,因为璧月峰才是真正的战场。
璧月峰。
“主上,楚楚他们怎么这么慢,都从早上等到下午,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独孤北月抱怨道。”
璇玑放下抚琴的手,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快来了。”
独孤北月同样抬头看了看天,道:“快来了,我怎么没看到。”
独孤九易看了看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不语。
片刻后。一对人马朝璧月峰的方向跑来。
清歌走上前道:“阁主,楚楚他们来了,燕军离他们五百里远。”
璇玑轻笑道:“好,准备布阵。”
“是。”
璧月峰距燕军三百里远时阵法启动,燕军瞬时被突然升起的迷雾笼罩。
“不好,中计了,快撤。”阿尔瓦迅速反应过来但已无济于事。
“想跑,没那么容易。”铩羽骑将领彦?道。说着,空中瞬间飞沙走石,燕军已在阵中迷失方向。
“璇玑,我已将燕军引入阵中,罗城一役我军死伤一千三百人。”楚楚说道。
璇玑弹琴的手顿了顿,道:“一千三百人,这么多……”说完抬头看向罗城的方向。
“战争如烟云,只有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主上,这不是你的错,顺其自然就好。”云澈淡淡的道。
独孤北月怒骂道:“死木头、烂木头,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感情,整天穿一身蓝衣好像你没杀过人似的。”
“额……。”
太阳落山,月亮隐现,星辰升起。
“开始了。”璇玑淡淡的道。说着手中的九霄云佩寒玉琴骤然响起,声音忽低忽高、随着琴音的变化阵发也在不停的变化,‘邀月之局’已现。
星辰现辉,互比光芒。星月倒影,阵中现世。阵中之人在那一瞬间好似自己不是身在阵中而是身处星河之间,耳畔琴音回想,不断的有人倒下,人越来越多……
“不好,是玄音,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出去。”主将阿尔瓦道。
“来不及了。”楚楚道。说着掌中暗红灵力凝聚,在空中画出复杂的符文,阵中的燕军在那瞬间已不再是自己而是瑟琳一族的傀儡,自相残杀……自相残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自相残杀时意识是清醒的,眼睁睁地看着杀死自己并肩合作的同伴……
十三日。
清晨。
战争结束。
邀月之局隐散。燕国将士的身影慢慢浮现于众人眼前。
血肉横飞、血流成山河……楚楚带着一队士兵前去查看是否还有活口,走道主将阿尔瓦跟前,看到阿尔瓦还有一口气在,楚楚蹲在他面前轻轻地道:“上将军,正因为你的战无不胜被燕军人称之为上将军,那么上将军可曾记得你五年前灭的西凉望族瑟琳一族,我叫瑟琳蕳兮。”
阿尔瓦伸手指着楚楚道:“你,……”话还没说完便吐血而亡。
“真是不堪一击。”楚楚淡淡的道。说着便走了过去。
看到倒在一旁早已身亡的燕军副将特利克道:“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便是小瞧女子的下场。”
……
据史书记载,这一战役被后世称为‘璧月之战’。
叹长策,绝天下。邀月现,星月引。瑟琳力,助世人。此战一役,伤亡惨重,燕,元气大伤,楚,时局动荡;乱世争雄,谁胜谁负,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