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还没进行洗炼的少年更是唏嘘不已,贺新篁算是真实地给他们演示了一幕一刻钟天堂一刻钟地狱的人生。
那些刚才还在害怕洗炼的人,这刻也想快点轮到自己进入鼎炉。
门主对别人向贺新篁的奉承非但没有喝止,反而自己也以此为荣一般,笑得更加高兴。
贺新篁再笨,见到门主如此灿烂的笑容也都明白该怎么做了。
贺新篁来到门主古月楼面前,双腿一曲,跪倒于地,大声直呼道:“弟子贺新篁拜见师尊,祝师尊万寿无疆,威震九天!”
门主听了贺新篁的贺辞,更加高兴万分,抚须哈哈直笑。那些还没洗炼的少年被门主古月楼的笑声震得头脑晕眩。
笑完古月楼大声道:“好,好,好,终于让本门主等到了一名同属“剑魂体”的弟子,哈哈,篁儿,你要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古月楼!”
贺新篁喜道:“是,谨遵师尊教诲,弟子不敢或忘。”
门主古月楼见大家都围了过来,看着他和贺新篁两个,想起洗炼仪式还在进行,忙收住笑声,道:“篁儿,你先站到一边,待我主持完洗炼仪式,我们再说话。”
贺新篁忙点头应是,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边站着,任其他人和他说话,他也目不斜视,一言不答,大家见他如此听门主的话自然也不敢再打扰他,都无趣地散开了。
古月楼在塔上见到贺新篁年纪轻轻,为人已经如此老成,直觉得自己收了一个好徒弟,不禁老怀大开。
站在一旁的长老司马潮平看着贺新篁哼道:“哼,一个剑魂体有什么好神气的,我也招个毒魂体的徒弟,专门教他毒死你。”
古月楼听到司马潮平的话,不禁在心中为贺新篁默哀三秒钟,就是古月楼也不愿意招惹这个老顽童司马潮平。
司马潮平除了顽童性格,爱胡闹之外,他炼的药也确实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绝对没有人愿意得罪他的。
门中修练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向他求药的时候,毕竟他是本门最有天份的炼药师。
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司马潮平,贺新篁在皇极门注定要走一条坎坷的修真之路了。
其他人除了为贺新篁默哀三秒外,更多的是为自己庆幸,司马潮平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其他人自然也会轻松不少。
洗炼仪式继续进行。这次的洗炼,一百个少年共有十九个有纯正魂体,五十六的浊魂体,死了二十五人。
除了贺新篁是百年难遇的剑魂体外,还有一个兽魂体,其他的都是五行魂体,金、木、水、火、土魂体。
兽魂体擅长于与妖兽沟通,驾驭妖兽,但并不算太罕见的魂体,跟剑魂体自然是没法相比的。
在没有剑魂体贺新篁的情况下,兽魂体或许能让皇极门的长老、修士高兴一阵,可惜,有了贺新篁这颗太阳,兽魂体这颗星星注定难引人注目的了。
门主古月楼明显还没有从遇到剑魂体贺新篁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其他的长老、修士显然也被贺新篁这个剑魂体打击了兴致,知道即使有其他少见的魂体者出现也无法和被门主古月楼收归门下的剑魂体相比。
所以接下来的洗炼并没有太特别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楚惊天作为第三批进入鼎炉洗炼,楚惊天被分配到的鼎炉在最边一个角落里。
刚坐进鼎炉时,楚惊天只觉得炉中的灵液清凉渗骨,只是闻着就已经让人精神百倍了,可见这灵液是何等的珍贵。
楚惊天刚在鼎炉中坐定,突然感到鼎中似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禁锢着自己在鼎中,想要站起来,根本已无从着力。
那些灵液却开始变得像细不可见的虫子,慢慢地从全身每一个毛孔往身体内钻入。
随着法阵的引动,鼎底开始有丝丝的热气冒出,凝成一道道热流,从双脚底的涌泉穴中涌进,再分散成几道向身体各处经脉往顶门汇流。
楚惊天在意识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澎涨,就像气球一样,被鼎中的热流一点点鼓胀,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会爆开的样子。
但楚惊天睁眼看向其他人时,其他坐在鼎炉中的少年除了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外,并无任何异状。
那些灵液随着经脉汇聚于顶门的百汇穴后,又形成一道道针一样细的热能往眉心处穿扎,楚惊天只觉得全身的经络要穴都似有一把刀在剐一样,所有的神经只有一种感觉——痛。
在二十二世纪参加“擎天计划”时,为了让新型复合金属“传承”能够与战士的骨骼融合到一起,楚惊天也曾经历过极端痛苦的试验,但那时的试验,实验者都被注射着强力的麻醉剂。
这次的洗炼却是只凭肉体去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会在仪式中死去,那是活活痛死的。
楚惊天狠咬着牙,心中对自己说:这片大陆绝不容忍弱者,我如果不能变强,那还不如早点死去!除死何所惧,来啦!来得再猛烈些,最好能让我瞬间化成飞灰!
楚惊天渐渐感到鼎下传来的热能越来越大,随着灵液渗入身体后,开始变得有如刮骨刀一般锋利,向各处骨骼刺进,其中的痛苦有如被人生生撕裂一样难忍。
早已融入楚惊天骨骼中的复合金属“传承”,与楚惊天的身体已经成为了一体,受楚惊天的意识所操控。
在外间异物要侵入骨骼时,“传承”自然而然的发起了抵抗。
但楚惊天知道这时是在进行魂体洗炼,这些灵液是在激发身体的一种潜在潜能,就是丹羽大陆所说的魂体。
如果自己运用“传承”抵抗,导致自己的魂体洗炼失败,那自己一生可能就会这样毁掉了。
虽然“传承”在拼命抵抗外界灵液侵入之时,楚惊天是觉得痛苦稍稍减轻了一些,但楚惊天还是要运起意识,强力压制“传承”的抵抗。
鼎中传入楚惊天体内的热能越来越大,楚惊天承受的痛苦也越来越大,好几次楚惊天都忍不住用意识支配“传承”去抵御灵液的侵入。
当痛苦稍减时,楚惊天又会压下“传承”的抵抗,就这样那些随灵液涌进身体的热能始终难于越过“传承”这一关。
热能不断地在楚惊天体内积聚,渐渐开始疯了一般在体内乱钻乱闯,不再是有秩序地冲击要穴和经络。
楚惊天只感到有无数的利刃在体肉一点点地解剖自己的血肉,在模糊的意识中,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被绞成了一团碎肉,身体一直在澎胀。
楚惊天想要狂叫,喉咙像被一只巨手叉住了,连呼吸也感到困难。鼎炉的灵液不断地往身上每一处经脉每一条肌肉堆积,楚惊天只感到全身像被灌满了铅,身上的皮肉像就要掉落或者炸散一样。
“啊!……”一声长啸,楚惊天拼尽所有的力量,终于挣开了法阵的禁锢,如一个咆哮的战将,仰首傲立于法阵之中,全身放射出一片耀目的银光。
而在楚惊天身下的鼎炉,在他傲啸的瞬间,已经被从他身内奔泄而出的力量炸碎了,鼎中的灵液也化成了无数的水箭向四周激射。
在楚惊天附近的好几个少年竟被灵液所化的水箭洞穿了要害。
其中有一个金魂体的少年正在为自己那算是上等的资质兴奋不已的时候,脑门竟被楚惊天鼎炉中激射而出的水箭洞穿了,撒了一地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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