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手握真理!”此刻,楚惊天心中只有这样一句话在咆哮!
他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古月楼,古月楼仍然一副清风淡月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扼杀了一个热血少年的一生。
“愚蠢!我怎么能将自己的前途寄望于别人的赏识!我的前途只有我自己负责!”楚惊天原本还寄望于投入一个大宗门,以为依靠着一棵大树好遮阴乘凉,此刻,楚惊天这个天真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会为自己负责!
古月楼发话后,其他的修士也慢慢停下了争辩,毕竟门主已经凭一句话裁定了楚惊天寄名弟子的身份,再争论也没有意思。
有些人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但更多的人是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呆立的楚惊天。
“你以为你真的是飞上了枝头就可以做凤凰吗?想飞上天,要知道天上是有风的,而且很多时候是大风、狂风,而不是清风送爽!”楚惊天脸上一热,仿佛能听到别人心中的这一句笑话。
确实,嫉妒是人无法剪除的一条恶根,人类中总有一部分这种自己得不到好处,也不希望别人能得到好处的人。
人皆为利而往矣!
楚惊天挺了挺腰,傲然立着,心中非但没有气馁,反而一下子觉得明朗了许多,因为他知道了他将要依靠自己,一步步地去走接下来的路!
忽然在塔台那边一个声音喝道:“一个寄名弟子也争来争去,烦死人了,我来帮你们解决,让开!”
声音刚传到大家耳中,一个银装的身影已经踏风而来,一只瘦骨嶙峋的右爪已经如利刃般直探向楚惊天的右肩。
楚惊天见到那只来势汹汹的利爪,脑中刚生出躲的念头,右肩已感到一阵剧痛,利爪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插入了楚惊天的右肩,鲜血即时向四周飞溅。
还好,楚惊天心念一动之下,体内的复合金属“传承”已经聚合于右肩。
虽然没能挡住这只枯瘦的利爪,但还是及时护住了右肩肩骨,否则就这样一爪之下,楚惊天只怕已经成了废人了。
“噫!小子有古怪!”利爪的主人感觉到了楚惊天身体中的奇异,迅速地收回了右手,并且好奇地绕着楚惊天打量了起来。
这个突然出手的人正是一直呆在塔台上打磕睡的超级活宝长老司马潮平。
楚惊天受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反击,以攻为守,但楚惊天左手刚动,立时强压了下来。
“这死老头,话还没说完,狗爪子已经攻到了我的肩膀,我就是反抗也绝对挡不住他一招的,这时候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要静观其变。”
但这个稀奇古怪的死老头,一出手就差点废了楚惊天,楚惊天自然对他没有丝毫好感,一双眼炯炯地盯着司马潮平转,防他再突然施袭。
看着司马潮平邋遢的脸,楚惊天真恨不得一拳将他砸个稀巴烂,但他没有冲动,他知道他还没有这个冲动的本钱,这一刻他的双手仍没有握住‘真理’的实力,他要等!要忍!。
司马潮平一抬头就对上了楚惊天那双丝毫不相让的锐利眼神,楚惊天丝毫不惧地直视着司马潮平。
司马潮平一怔,转眼却拍着楚惊天的肩膀笑道:“小子,够意思!好,我就要你了,我的药庐刚好欠一个添柴童子,你就跟我回去吧。”
“噗!”楚惊天差点没喷出血了来,童子?还添财?楚惊天误以为司马潮平说的是添财,认为这死老头是有意要羞辱自己。但他仍然没开口反驳。
古月楼反而有点惊讶地道:“司马长老,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收这个寄名弟子?”
司马潮平向古月楼白眼一翻,道:“怎么,你收个剑魂体就可以,我收个添柴童子就不行吗?你如果眼红,那我们不妨换一换,你把你的剑魂体给我,我给我这个独一无二添柴童子交给你。你还赚了,这生意可是大大做得过的,怎么样?”
司马潮平说完,顺手将楚惊天往古月楼一推。古月楼竟然吓得退后了一步,避开楚惊天,笑道:“司马长老说笑了,司马长老要收下他,那是这弟子的福气,我们怎么会有意见呢?呵呵,恭喜长老喜得如意弟子!”
说完古月楼转头向楚惊天道:“你叫什么名字,记着,要好好侍奉司马长老,祝你好运!”
楚惊天傻愣愣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内心总觉得这个门主最后那句‘祝你好运’饱含玄机,似乎这个死老头是生人勿近一样。
其实,这个司马潮平本来是上一任门主司马平天的亲弟弟。
司马平天二十几年前去探索一个远古秘境,却一去不返。皇极门中最有机会成为代理门主的就只有司马潮平和古月楼。
本来司马平天生死未卜,司马潮平又是司马平天的亲弟弟,继任为代理门主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司马潮平生性孤僻,行事怪异,门中很多人都不心服于他。还好司马潮平无心于争权,主动退出,还亲自推举古月楼担任代理门主。
所以在皇极门中除了古月楼,地位最高的就是司马潮平了,古月楼行事也轻易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楚惊天扫视了一眼其他人,他们脸上都是一副节哀顺变的神色,楚惊天还隐隐听到有人念了两声“阿弥陀佛”似乎要提前超度自己。
弄得楚惊天再看司马潮平时,越来越觉得他那张邋遢的脸下藏着一副魔鬼的心肠。
司马潮平笑吟吟地向楚惊天招了招手,楚惊天看着他诡异的笑全身疙瘩泛起,忽然觉得司马潮平那笑容竟然有点色眯眯的味道。
楚惊天全身毛发倒竖,心中咒骂:“死老头!除非你能一下子整死我,不然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暂时打不过你,老子还不会智取吗?看你笑成那个奸样,哼!看我怎么让你欲哭无泪!”
司马潮平右手一探,向楚惊天左手抓来,楚惊天一惊,想不到他出手这样毫无征兆,右脚横跨,想要避开,但司马潮平的手早已像鬼魅一样,如形随影的抓住了自己左手。
楚惊天感到左手一凉,司马潮平已经迅速地塞了一个瓷瓶在自己的手中。
只听他道:“敷一下吧,这么好的血,这样白白流光了,怪浪费的。”
司马潮平那句‘怪浪费’再次让楚惊天听得毛骨悚然:我靠!我流我的血,为什么要你来说浪费,难道你是个吸血鬼?
楚惊天越来越担心自己此去的前途,眼前这个死老头越看越没有一处是正常。
其实司马潮平并不是真的很老,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他披头散发,胡须乱七八糟,人又瘦又黑,行事说话老气横秋,诡异莫名,所以楚惊天才叫他死老头而已。
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右肩的伤口上,眨眼功夫,楚惊天肩上的伤口竟止住了流血,并生出了麻痒的感觉。
楚惊天想不到这个死老头的药竟然有这样的灵效,只敷了一会就有如此奇功。
楚惊天抬起头时,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全都以野兽般的目光盯着自己,随时有将自己扑倒的架势。
哦,不!应该说是自己手上的小瓷瓶。靠!他们竟然在舔嘴唇了!
楚惊天像做贼一样,一把将小瓷瓶往怀里一塞,心安理得地瞪回大家一眼:这是老子应得的,看啥子看!。
司马潮平也不问楚惊天追要回小瓷瓶,背手转身道:“走吧。”说完领头往殿堂外走去,也不再回头看众人一眼。
楚惊天只能在大家“安心上路”的目送中跟着司马潮平离开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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