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我们从网吧里出来,孙崇阳已经等候在路边了,朝着我们挥了挥手。远远望着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运动装,戴着一顶灰色棒球帽,不过脸上的胡渣还是很刺眼。
我走了过去问道:“看你这样,好冷啊。”说完,打了一个冷颤。
夏宁站在旁边边点头边迷糊着。
“今天来,是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盯了许久,先过去再说。”孙崇阳没搭理我的话题,直接说道。
然后我们跟着孙崇阳辗转来到学校的操场上,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座椅道:“先休息一下,然后我给说一下具体情况。”
等我们入座完毕,望着操场上晨练的同学们,甚是羡慕,有的嬉闹,有的远动,还有的在打情骂俏,你们说大早晨的就刺激荷尔蒙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今天带你们来到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常美茹是在你们坐的位置上死的!”孙崇阳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什么?我替你们俩回答,因为我的“朋友”告诉我,常美茹晚上经常一个坐在这里,每次都流着血泪。好来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发现,常美茹是被人杀死的。因为她坐在这里怨气冲天,和平时的怨气差别巨大。所以推测常美茹是在这里被人害死了。”
孙崇阳俯身抓起一把土,向远处抛了一下,说道:“如果要让一个恶灵转世轮回,除了法术经咒超度,强行消灭封印,还有就是属于我们解灵官的职责,破解、理解、感化、引导。这个只有经办人才会有风险,不会像上面那样消耗巨大,还有可能反噬。所以,要让一个恶灵允许你们接近,你们要有一个灵体帮助你们。”
我听着频频点头,第一次听到解灵官的解释,但是比较疑惑的是做一位解灵官有什么前提?现在还没搞清楚,我拍了一下旁边的夏宁,让他从作梦的状态叫醒,然后我问道孙崇阳道:“那你的灵体朋友为什么没帮你解决常雪茹的问题呢?”
“哎,我这位朋友没有什么怨气,属于正常的灵魂体,所以他的能力有限,而且我负责的事情比较简单一些,但是常美茹的事件,我只能盯着,却也无能为力,这件事情目前只有纳兰甄婷能解决,但是她想让你历练一下,而且我告诉你,纳兰甄婷这女人不简单,我那灵体朋友,每次见到他,都会不出现。所以在接触的时候,你们也要留个心眼。”孙崇阳一口对着我说了这么多,然后他继续说道:“对了,我昨天听你的意思,冯玲没有死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有个突破口。找到现在的冯玲,让我的灵体朋友见一面就行了。”
深秋的美景中吐露着孤独的味道,它并不让人喜欢,也不让人讨厌,它有一分属于它自己的魅力,可是没有人从中欣赏,它那孤怜中那分翩翩起舞地自赏,就像人群中失落的人一样,你只看他/她一眼,却并不欣赏他/她,可是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魅力。
日向西落间,辗转反侧,在孙崇阳的带领下,我们顺利而又辛苦地在学校地图书馆一排书架前见到了在女生宿舍命案中幸存的冯玲。
她背着一个斜肩包,浓黑的头发,梳着马尾辫锤在脑后,学生装,从侧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围着她转了一圈,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戴着一柄金边近视眼,转头疑惑地看着我:“又是你?你这是干嘛?”
我耸耸肩,一脸尴尬,看来她还记得我在她背后议论的那回事,我扭头看着孙崇阳,他在那里闭着双眼,然后睁开,朝我微微点头。然我对着冯玲说道:“没事,没事,刚才从背影看,似大美女,迫不及待想近距离欣赏一下,哈哈。”最后我打着哈哈离开了冯玲的视线。
“莫名其妙。”冯玲轻声嘀咕了一下,然后继续翻看着一本叫《凶灵档案》文献记录。
我们三人离开学校,坐在学校旁边的,名叫“一毛钱”的小餐馆里。点了两小菜,一瓶可乐。
我打开可乐,给其他二位倒了一杯,然后把可乐放到我脚下,夏宁瞥了我一眼,我没搭理他,然后向孙崇阳问道:“怎么样?感觉到什么异样了没有?”
看着孙崇阳闭着双眼在那里频频点头,睁开双眼,用右手蹭了蹭胡渣疑惑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告诉我,这个冯玲身上有一股常美茹残留的灵魂气息,它估计,常美茹应该闯入过这个冯玲的躯体,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一般情况下,鬼上身后,记忆停止运转,如果常美茹用点手段,冯玲的外貌上多多少少会有变化,这取决手段对脑部破坏程度。”
夏宁想了想道:“听你的意思是,这个冯玲从理论上来讲,应该和死去的冯玲有联系吧。”
我接着道:“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冯玲是不是以前的冯玲?”
“没错,这个冯玲是不是以前的冯玲,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现在我们有两个思路,一,我去警察局,让我的灵体朋友翻看一下当时的档案,应该会有消息。第二,你们冒点险,想办法接触一下刘子成,这小子对你们恶意不是很深。”孙崇阳若有所思道。
我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思路,不过让我和夏宁再次和恶灵碰面,心里还是有抵触的,恰巧夏宁也面露难色的看着我。
“这个险,我们去冒,你觉得有必要吗?我们是普通人耶,昨天的梦魇还没翻篇呢。”我朝着孙崇阳说道。
“你要记住,我也是普通人。”孙崇阳龇着牙,用右手蹭着胡渣。
我看着他的动作,浑身膈应。
夏宁对着我说:“那这个刘子成怎么办?如果说,把这件事情解决掉,我们学校就回复以前的样子了,这个险我可以冒,然后我退出你们的战线。”说完耸耸肩,“你们这行业太******刺激了,我胆小。”
我脑海一个灵光闪现,忽然说道:“不对,如果说现在的冯玲就是以前的冯玲的话,那为什么刘子成不去找冯玲呢?偏偏呆着这个学校呢?”
“你怎么知道刘子成没找过冯玲?”孙崇阳反问道。
这一反问,让我缄口莫言了。
在餐馆吃完饭,已是晚上七八点了,我们和孙崇阳分道扬镳,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正打算和夏宁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想办法明天找出刘子成,我的手机突然想了,一看手机屏幕——郝景蓝,我思索了一下,然后接听。
“喂,怎么啦,媳妇儿。”我特意喊着比较肉麻。因为这几天一直没跟人家联系,怪不好意思的。
“你还有脸叫我媳妇,你知道吗?我刚才收到一个份礼物,是要送给你的,我打开一看,你猜是什么?”郝景蓝的声音中吐露着愤怒。
我一听语气,扭头看了一眼夏宁,他傻呵呵地对我小声说道:“是不是嫂子生气啦?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一步。”然后迅速跑向宿舍。
我安慰了一下,然后问道:“究竟怎么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是这两天没找你吗?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有用吗?小小的礼品盒里,暗藏乾坤啊,说,又跟哪个臭婊子鬼混?这礼品盒里全是你和那婊子的大头贴,还有一枚戒指作为定情信物,你跟我好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这待遇,好家伙,你搞小三的魄力,下的本真狠啊。”
我听完,心都碎了:“我什么时候干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和夏宁在一块儿,哪有时间搞破鞋?你在哪,我现在过去,看看真相!”
“我在宿舍。你马上滚过来。”郝景蓝大吼一声,挂断电话。我暗骂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女生宿舍,以后的性福不能就这样被别人破灭,要是让我知道哪个男人搞的恶作剧,我……刚打算说出口,我迅速捂上嘴巴,左右看了看。
当我在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郝景蓝一人站在那里,赶紧转变成哈巴狗。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
郝景蓝把东西往下一扔,哼了一声。我没顾着安慰她,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
“我靠,他妈妈哦。”我吃惊的大骂一声。
“怎么了?不想解释解释?”郝景蓝站在那里,似乎在俯视着我。
我哪里有心情向她解释,因为心里已经慌张的止不住了。
里面大头贴,翻看着,全是常美茹和我的大头贴,和刘子成的姿势,一模一样,上面还有大字:爱你,爱你,爱死你。
差一点把照片扔掉,来不及向郝景蓝解释,又看着那枚银色戒指,在指尖摆弄了一下,还抽空想了一下是纯银做的,还是铂金做的。
“哎哎,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偷偷摸摸地干些荤事?”一个大妈的声音传来,大妈走了过来,看了下我,又看了看郝景蓝。
“抱歉,王阿姨,我和我男朋友说点事情。你说大男人在外勾三搭四多不要脸!”郝景蓝朝着王阿姨说道。
我没空搭理她们俩,脑海中过滤着要害情节。忽然,手上的大头贴被王阿姨抢走。王阿姨惊呼一声。
“我没看错吧?怎么会是这姑娘?”王阿姨说完,然后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张后,确定道:“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着边的事情了?”
我道:“没有啊,我很好。”
“小伙子,这事情我替你们保密。”王阿姨轻声说,“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啊,这姑娘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什么?”吓得郝景蓝退后好几步,眼神怪怪地看着我,然后啊的一声跑回了宿舍。
“郝景蓝,郝景蓝,你听我解释啊。”我大吼着女朋友的名字,惹的楼上撒下一波瓜子皮。
“小伙子,你最近可要注意啊,这事儿邪门。”王阿姨摇了摇头,把东西还给我,然后小跑着跑进宿舍区,紧紧关上大门。
我伫立在涩涩秋风中,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这******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