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如此清吻
“慧彬呀,这么多孩子个个都让你操心呀;我清楚你的坚韧,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支持你!不过我希望你现在回去休息,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休息。”上官阙语气里无奈的想藏住深深的怜惜,可是没成功;他实在是没有见到比她更让人心痛;更让人难于琢磨的女人。
桂慧彬难得的抿嘴一笑,眼里竟然想发涩;她理解为年纪大了人就变的脆弱了,可是她桂慧彬不能这个时候脆弱,条件反射的挺直腰板,顾作轻松的说道:“本来我是不坚强的,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想不坚强都难了。”
桂慧彬也是听到熬烈的汇报,忽忽赶到医院的,她来一是想知道铫锦瑶儿的伤势确实怎么样了;二是怕铫锦鸿受到过得的剌激失去理智,失去对局面的掌控能力;毕竟下手的人来头太大。
铫锦鸿跟着护士一起把铫锦瑶儿推进了无菌室,换上探视服之后就一直坐在床前没有再出来。
铫锦瑶儿静静的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脸上戴着透明的氧气罩,手上插着输液管。她的脸在白色枕头的映衬下显的分外苍白,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眼毛依然显得乖巧调皮。
铫锦低头注视着这张脸,比以前更天真无邪、更柔嫩美丽;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她不会离自己而去;她不能离自己而去!自己就在这守着,任何人也休想带走她!
桂慧彬看着连招呼自己时眼神都发直的儿子,没有多搭理;听完上官阙的病情述说,把敖烈叫到一边轻声安排的万无一失时,才在凤丫、无话的陪同下先送上官阙回家,然后才回了半月山庄。
半月阁的二楼,桂慧彬在露台上第一次没有吩咐上茶,而是点燃了烟;二十多年来,没有人陪伴她的内心孤单,只有清澈的茶;但凡有难以应对的事,也没有人出来为她真正担重担,她只有借一丝烟雾深呼吸,给自己一点力量撑下去。
这个晚上她和烟一直坐到天色漆黑时还未动身去休息,她想越黑的时候黎明就会越来的快。也许明天早上就能接到铫锦瑶儿醒来的电话!
桂慧彬本来以为自己的黎明早就来了——儿子长大了,有能力接管铫锦氏的企业了;还有成群接队的女友了;可是这次不止是惹的祸很大——竟然扛上齐天帮;儿子好像情陷的还很深——陷到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身上。可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偏又让人怜惜、让人纠心!
桂慧彬心知肚明,别人借那个丫头设了个局,而且矛头指向的是自己的儿子。
这外怨到底为何结的?桂慧彬百思不得其解。
半夜惊来母亲大人亲临医院,不是铫锦鸿所希望的;果然是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手眼通天的母亲,既然来了也好,自己就可以把心思放在瑶儿身上了;只是时间好像过了两个通宵了,床上睡美人却一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瑶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怎么还不醒来和我说句话,都两天了,我饿了,我等你起来陪我一起吃饭去。”
不管铫锦鸿是渴还是饿、是喜还是怒,铫锦瑶儿就像从过渡缺休息一样这一次一定要睡过够。
又三天过去了,铫锦瑶儿已经车入了病房。上官阙走进来说:“她何时能醒是个未知数,你不应该天天在这发傻,你还要面对现实的,不能惹下事了把后果让你母亲一下人扛。”
“她很快就能醒来,你不了解我妈,她的能力比我们都大!我现在出去她也不会让我管任何事,她认为我神智不清。“铫锦鸿只看了一眼上官阙,然后又回道铫锦瑶儿的脸上。
上官阙摇摇头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还有什么事,一次说完。”又听到脚步声时,铫锦鸿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上官阙是好人,可是就是话多。
“鸿少,是我;外面突然来了个中年女人说是受人之托来看看铫锦瑶儿的病情。”原来进来的是熬烈。
“让她走,瑶儿现在不适合见客!”铫锦鸿头都没回不耐烦的回答。
“我已经进来了,我是受人之托,没尽力而为是不会走的。”一个声音传来,铫锦鸿看到的是一个头发一根不剩的挽在脑后,一身玄色套装,身材丝毫没有到中午发胖的迹像,由些显得打扮很是清雅。自己的母亲可胃是大美人风韵尤存;可是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除了额上淡淡的横纹,没有尘世的痕迹。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不要靠近她。”虽然印像不错,可是铫锦鸿心有戒备,起身挡住了来人。
“木易坤,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让我来的,交代我尽力救治这位姑娘!你们如果相信木易坤就应该相信我,这是他的信。”中年女人对铫锦鸿的态度并不在意。
“你怎么救治?”铫锦打到了信,内容很简单。
铫锦先生:
铫锦瑶儿重伤不醒,来人是我的长辈;手里的银针能取死回生,为了铫锦瑶儿的生命,请相信我。
“我的方法很简单,银针通穴。两位请出去,而且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中年女人绕过铫锦鸿走进了病床。
铫锦鸿想到了木易坤的档案,里面有一句是:“此家族祖有各种关于医药的神奇的传说。”
想到这在熬烈的大力拉扯下退了出去。
来人就是木易坤背景里四个师父之一的——紫缘。药帮没散之前四大坛主之一,手里的银针能认人身体上的各大要穴!
木易坤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真的消失了?形式上消失了!因为铫锦鸿再也没见到他;按他以前的行事,应该天天往医院跑才对。
铫锦鸿当然想不到,那天木易坤连夜就回了母亲身边;而且受到重责——住进了当年他父亲给药帮惹下大祸时的禁足室,失去了人身自由。
“你因为她惹祸的那个铫锦瑶儿现在沉睡不醒,发展下去就是真正的植物人;不要再妄想见她。”木易坤的母亲——任雅丽双臂交叉在胸前,站在木易坤的石屋窗前。
木易坤眼里有了一比欣喜:“太好了,她还活着!”当天他看到她一后背的血被铫锦鸿抱走,内心别提多冰凉了!她现在终于有了生的希望!
“植物人,你也高兴得起来?如果我是那姑娘,植物人和死,我选择的是后者。”任雅丽真的觉得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妈妈,她不会成为植物人的,让紫缘师父去救救她吧!”木易坤话语很肯定,因为药帮书上都植物人有记载,也有治法。
见母亲任雅丽没有出声,木易坤又接着说:“只要你同意让紫缘师父去救她,我以后不会再见她。”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决定送你走,远离这片故土;不过也很危险,因为那里是妈妈手臂够不着的地方,只能靠你的自我保护能力。”任雅丽的话里透着一种武士宣誓似的决心 。
木易坤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而且也答应一切听母亲的安排。这一去就是多年,竟然再没有和铫锦瑶儿见面。当然他此去遇到了真正爱他的人。
木易坤注定和铫锦瑶儿只能在对方生命里闪亮路过,木易坤因此也明白自己的不足!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保不住!而且他对所谓的强大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再强的个人能力抗不过群体!
紫缘边擦脸上的汗边快步走向停车场,每次扎针都在疑神静气的认穴,不能太深也不能不够深;消耗内力相当严重;这会好在还没负木易坤所望,那丫头针还没扎完就醒过来了,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上车好好坐下休息一会。
熬烈快步跟在紫缘后面,嘴时不停的说道:“女士,高人,我们鸿少吩咐我无论如何要留下你,一定重谢。”
“先生,麻烦你不要跟着我,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的鸿少;我是受我家大公子木易坤所托,如果要谢就等你们以后如有缘相遇时谢他吧。”紫缘走向已经有人为她打开车门的车。
“女士……”熬烈看着车飞驰而去,嘴里还在不甘心的叫着。今天真是失败,连个女人也没留住;是不好留呀,这是个高人,又不能动手;只有碍着头皮回去被铫锦鸿奚落。
熬烈当然想不到铫锦鸿现在哪有心思奚落他呢?
铫锦鸿正在铫锦瑶儿跟前,抓住她的手毫无城府的傻笑;颤抖着手指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一会儿摸摸她的脸。
“爹爹,我真的又回来了?”铫锦瑶儿想坐起被铫锦鸿按住。
“当然,医生刚才又来做了个全面检查,你真的没事了,脱离危险了。”铫锦鸿眼里竟然有了泪光。
铫锦瑶儿笑了,她脑子里清楚的记得自己去了哪里?去了自己真正生存年代,见到了自己的亲爹爹和亲兄弟;竟然在那也见到了面前这个冒牌爹爹;本来百般不愿离开,可是竟然不能选择的又回来了,信好这个冒牌爹爹也和自己一起回来了。
桂慧彬听说了铫锦瑶儿醒了亲自下橱给她煮了一壶全汤让凤丫给送到了医院。
铫锦瑶儿听说了汤的来历,感动的马上就要出院。风丫笑着说:“你要是现在就出院,伤口再有反复,那桂董事长要大发雷廷的;那时你能喝的是怒吼汤。”
“凤姐姐,你也一起喝吧!这汤闻着好香。”铫铁瑶儿想把幸福和凤丫一起分享;更主要的理由——她现在和风丫相互都是亲人。
“快喝吧!桂董事长也专门给我煮过汤;我们都管这种汤叫迷魂汤,喝了再大的伤口都不痛了!桂董事长只给亲近的人煮汤。”凤丫清丽的脸上一脸的亲切。
这时病房门推开,铫锦鸿走了进来:“呀——是好香,空气都香了。”又吃惊的问凤丫:“你怎么还在这,赶快回去。”
凤丫站起来就走:“好的,我是想等个特护过来、或者等你回来再走的,怕瑶儿一个人孤单,所以多呆了一会。”
“快走吧,我没怪你;再多话我就要怪你了。”铫锦鸿的心思凤丫也明白,半月山的安危也离不开人,只无话一员大降在那是不踏实。
铫锦瑶儿不舍的说了一声:“凤姐姐再见。”感觉铫锦鸿摧凤丫走好像还有别的原因,应该是凤丫有比较重要的事要做;想到这也没有再问缘由。
遵从着“食不语”的条例铫锦瑶儿把手里渴光的小碗递给铫锦鸿之后才若有所思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爹爹,我以后称呼你什么呢?和风丫一样叫鸿少,或者跟天天来汇报的金立一样叫总栽。”
铫锦鸿想再添汤到碗里时铫锦瑶儿急忙说:“很饱了,一次不能喝太多,要慢慢享受。”接着又重复问:“我该称呼你什么呢?”
“叫我爹爹,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爹爹。”铫锦鸿想起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爹爹的感受,心里好笑不说,还跟捡到大便宜似的,丝毫没想到现在听这个简单的称呼还上瘾。
“你这么年青,也不是我的爹爹;再说这么叫也不适合别的场合。”铫锦瑶儿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称呼什么只是个代号!你喜欢叫我喜欢听就行,和别人无关!记住,以后谁说什么都不要在乎,我们在一起开心就行!”铫锦鸿看着面前的喃喃轻语的红唇,像是有不可估量的魔力一样吸引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越靠越近。
铫锦瑶儿看着面前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竟然不自觉的往回缩着,因为想到了那个西餐厅酒后的吻,脸立马就红了。
再往后被高高摇起的床头顶住了的铫锦瑶儿竟然想不起反抗,身怀绝世的武功的她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她奇强的自愈能力,短短一星期伤口竟然已经结痂在开始脱落。如果要反抗铫锦鸿依然不能近她身半尺,可是此时的铫锦瑶儿身无点力,软软的靠在了枕头上,眼睁睁的看着鼻子碰着自己的脸,唇被温热的贴上,继而被小心张开的包裹……
铫锦瑶儿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铫锦鸿吻,可是如此清醒的感受还是第一次。
她紧张中带点欣喜,紧张是因为虽然明白这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毕竟曾经以长辈相待的,到现在依然威严在;可是威严归威严,不能有这么近的动作,偏偏自己又抗拒不了这种靠近,只能紧张的听之任之。那份欣喜是莫明的,就像无数个日夜站在霓裳倾城阁顶数的窗前那份惆怅一样是莫名的无从言喻。
感受着自己连被子被紧紧的拥住,知道是怕抱痛自己伤口,如此小心着自己的人就是这个人了,不管是冒名的爹爹还是别的什么身份,就这一份小心铫锦瑶儿放弃紧张、放松牙关,接纳了留恋在自己唇齿间的舌;立马,更袭人的温热从唇舌间侵袭着全身每要神经……
开始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铫锦瑶儿到想出气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在自己嘴里的探究的舌,为了侵略的更加彻底,紧紧的堵住了自己的呼吸……
这一会想到了那个血拼的世界、那个白光中长的和自己一样的女子、那个真正的父亲、那一群哥哥;那里是自己真正生存的洪荒世界!可是为什么现在有些庆幸再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怀抱。对,就是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再也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不要……
而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女子好像也不愿离开那个洪荒世界,只是可怜她在那个世界里手无搏鸡之力怎么生存呀?
铫锦瑶儿正要紧急的推拒时听到铫锦鸿的热气呼在自己耳边:“瑶儿,你在想什么?好像很痛苦!不喜欢这样吗?可是我太喜欢你的唇香了!”
泪眼迷漓的铫锦瑶儿怔怔的看着铫锦鸿说:“爹爹,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看到了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女孩;她不会武功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