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城什么时候还开了一间XX咖啡店,我今天才知道,但我很怀疑这家店的前途,Y城可不比X市,有那么多资产阶级情趣的小白领,至于那些大叔大婶,恐怕更愿意搬着小马扎,扇着扇子在树荫底下喝着茶水摆龙门阵。
甭管那么多,反正我们一群人一起找了两张桌子坐下,我们这一桌有五个人,分别是李泓娟,她的堂妹李映红,还有和她一起的冯西山,死乞白赖一定要跟李泓娟坐一桌的新版罗密欧和我。
说起来罗密欧的动作真麻利,借着方便的那一会儿工夫,去买了一件新衬衫,一套新西服,顺便把头洗了下,还打上了摩斯,洒了香水,把满身的酒气遮住了。
MD,平时请我们一起吃饭时怎么没看见他这么利落,每次都是我付的账。
“一杯卡布其诺,一定要纯的浓咖啡,不加糖,谢谢!”罗密欧非常有礼貌的对服务员说。
那小姑娘有些发傻,连我这不懂咖啡的人也知道,卡布其诺一般是由1/3的浓缩咖啡,1/3蒸汽牛奶和1/3泡沫牛奶组成,最好撒加上肉桂粉,当然,国内很多不加肉桂粉,换成了巧克力粉。
当然,我还不至于无聊到去了解这些东东,这些都是伪白领王霏姐姐告诉我的。
恼怒这小子老是抢我的风头,我故意捉弄他,加了一句说:“给他弄一杯浓的,越浓越好的不加糖,不加任何其他东西的咖啡就成了。”
“Yes,Yes,ofcause.That’sall!”罗密欧非常有风度的点着头,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MD,半年多不见,这小子的英文水平见涨啊,居然还知道“that’sall”,他不会就是靠这个泡妞的吧。
“噗嗤”李映红那小丫头没忍住,笑了出来,差点没把我当场揭穿掉。
我随便点了壶菊花茶,咖啡啊茶啊,我都不喜欢喝,我比较想点雪碧,可是那也太不上档次了点吧,就菊花茶吧,还歹它还能喝。
茶水点心很快就上了上来,我清楚地看到罗密欧这小子,只喝了一小口,就差点吐出来,皱着眉头强行咽了下去。
我说呢,他怎么会有这种情趣,这小子跟我一样,从小就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不过,这小子的出现,的确有好处,至少冯西山同学的火力,大部分都集中在罗密欧的身上,冷嘲热讽,极尽所能。
好在罗密欧皮糙肉厚,愣装听不出来。
我算看明白了,原来这位冯同学是在追求李泓娟呀,不过,看上去李同学对冯同学却不太感冒。
趁着罗密欧去洗手间的机会,我跟了进去,想要劝说他放弃对李泓娟的追求,谁料却看见他不停的在漱口。
“TMD,”看见了我,他骂了一句,“真TM苦!”
“你不是喜欢喝苦咖啡么?”我故意揶揄他说。
“谁TM喜欢喝中药样的东西,我那是想让娟娟她觉得我有品位。”这家伙真TM自恋,“我觉得,我怕是爱上她了,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
哟~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心中不忍,劝他放弃,谁料话才说了一半,这家伙跳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说:“娟娟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谁TM跟你抢啊,我小心地掰开他的手,解释说:“别浪费感情了,你只看看她出门随时都带着两个保镖,就应该明白你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说不定哪一天,她‘嗖’地飞到M国去了,你老爸的那个店,够买几张去M国的机票的?难道你打算游过太平洋呀?”
这家伙愣了半天才说:“游过太平洋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算了,跟这个家伙没法说,只希望他在横渡太平洋时没被鲨鱼吃掉。
原来李泓娟这次来是因为她所在的公司对Y城的一家公司非常感兴趣,双方正在谈合并事宜,她过来也是学习一下这方面的技巧与方式。
那个冯西山是她大学时的同学,比她大两届,这次刚好有事来X城,便“顺便”来看她,所以一起也来了Y城,而她堂妹李映红则是偷偷地旷课,随着冯西山从大学里跑出来玩的,据她说,已经安排了人帮她去听课签到。
有钱就是任性,这样也可以呀?我暗暗腹诽。
这姓冯的大概看出了我没追求李泓娟的意思,对我的敌意渐去,却对罗密欧的火力越来越强,这姓冯的究竟是什么来历,不会跟八大世家中的西山冯家有什么关系吧?
“冯大哥是哪里人呀?是不是西川那边的,我有同学祖籍就是那边的。”我不着声迹地问道。
冯西山显得有些诧异,答道:“你也知道西川,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不错,我家的祖籍就在西川。”
听他这么说,我明白过来,这家伙果然是西川冯家的人,应该是旁系而不是嫡系。难怪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李泓娟,身份相当啊。
而李泓娟似乎对子虚公司更感兴趣,不停地问子虚公司的情况,我背的那些公司资料眼看就要不管用了。
幸好这时来解围的了,只见楼下二十多人,带着铁棍砍刀冲了进了,吓得营业员都闪到了一边,像鹌鹑一样一动不敢动。
值班的经理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弯着腰问道:“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月的保护费,我们按时交了呀?”
“谁跟你说保护费的事?我问你,是不是有四个男的来你们这儿了?MD,打了老子的兄弟,就想跑?”为首一名黑脸的家伙挥舞着大砍刀大叫着。
那经理摸不着头脑,也难怪,来这里的不是男的就是女的,不男不女的他也看不出来,谁知道指的是哪四个,更何况我们来的时候足足有九个人。
一名小喽啰眼尖,看到了楼上的我们,指着我们大声叫道:“老大,他们在楼上,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把强哥的手臂弄断了。”
“MD,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动到老子的头上来了?兄弟们,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老子今天非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剁碎了喂狗。”那黑脸的家伙带着人“蹬蹬”地冲上楼来。
李泓娟的两名保镖“腾”地站了起来,护在了我们的面前。
罗密欧脸色发白,转身就想跑,我一把拉住他,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在我身边,我还能照顾到他,要是分散了,只怕就算不会被砍成肉糜也会被打成猪头。
冯西山拉了拉李泓娟,低声说:“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用管。”
声音虽小,我却听得轻轻楚楚,好哇,这小子也太没义气了。
罗密欧显然也听到了这话,身子一歪,软倒在椅子上,反而是小胖和龅牙陈血气重些,各自抓起一把椅子站在我身边,准备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