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温柔的,风也是温柔的。
忽地黑暗中一条人影如鬼魅般向夏侯蝶恋的府衙住所而去,瞬间消失不见。轻轻落入院中,黑色的眸子盯着手中的刀,眼神犀利无比,似乎要洞悉一切。
落英缤纷,一瓣两瓣的桃花不经意间落在夏侯蝶恋头上、肩上。月色妖娆,手中酒坛晃了晃,没了?夏侯蝶恋淡淡地笑了笑准备回房取酒。
月光如水,夜很静。但在静夜之下似乎预兆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南宫逸继续前行,看着眼前的人儿,一阵心疼。一股酒味袭来,蹙眉走上前。
夏侯蝶恋回到漆黑的屋中,虽然零星地透过点月光,多久没有掌灯了,自从烟雨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等待的声音与身影,任何的灯光都觉得刺眼。熟悉的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空酒坛,坐下,拿起另一坛酒往口中倒。醉了多好!可惜偏偏醉不了,以前千杯不醉自以为傲,如今多么希望醉了醉了。
南宫逸看着夏侯蝶恋走进屋去,拿着酒杯不停的喝,心中一阵阵的疼,你又何苦作践自己?他推门而入,冷声道:“酒易伤身,女孩子家喝这么多酒干吗?”眼睛讯速的扫过桌上的酒坛。
夏侯蝶恋听到熟悉的声音了,莫不是自己醉了还是做梦?
黑夜并没有让她眼睛迷失方向:“逸,是你么?”她揉了揉揉眼睛。
南宫逸听见夏侯蝶恋居然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心中自是欢喜,不过丝毫未流露出来:“难得你还记得我,几年没见你都做了知府了,再不是以前那个蝶恋了。”
“真的是逸!”夏侯蝶恋一阵欣喜,一阵感伤,一丝无奈,一丝委屈,千回百转,“蝶恋不是以前的蝶恋,蝶恋却依旧是蝶恋。”
南宫逸眸里闪过一丝忧伤,不易捉摸:“人都是会变的。你不再是以前的你,夏侯蝶恋也不在是以前的长孙蝶恋。”南宫逸像是对夏侯蝶恋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何必说得这般伤感。逸,陪蝶恋喝酒不?”酒穿肠而过,得过且过却也舒服,“蝶恋很想醉一场。”
“酒?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一会就得离开。你丈夫呢?”南宫逸此次来主要是收到道上的消息,为见蝶恋的丈夫而来,没想到他不过是因为调查拖延了一个多月,夏侯蝶恋竟然在那一个月半后成婚了。
“烟雨出门了。”夏侯蝶恋淡淡地声音掩藏她的情绪,心抽痛,“逸刚来就要走么?”烟雨,烟雨,夏侯蝶恋心好痛啊,如今她不想告诉逸她失去了夫君,她现在是一个寡妇。
南宫逸淡淡地说道:“出门了?我今天来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见见他,却这般不巧!我不走留在这做什么?”
“逸难得来一次泉州,蝶恋自当带逸见识一下泉州美景。”沉默,夏侯蝶恋道“蝶恋很想念逸,不如在这住段日子吧!”
“看罢美景又如何?徒留伤心而已。”南宫逸顿了顿,“过了今夜我就要离开。”南宫逸心道:你想念我?可我对你思念之深你知道么?也许,你一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