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闭嘴,想起了娘的教导,不可乱说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中带着些歉意,耸了耸肩,自己早已习惯了这般,仅是不甚在意的扬起笑眸,云淡风轻地道。
“没事的,姑娘,在下早已习惯这般了。是在下想自己一个人清净,所以才遣退了随从。” 雍胤雅道。不过惦量了下时辰,符策大概也要来找自己了。
他越是这般说,千代寞心中的愧疚感越是浓厚:“那个,我并无取笑之意,只是同情,不是……”
慌乱之中,话越说越错,她急道:“不是,那个,是佩服!”
她暗道终于说对了:“是佩服!”长叹一声,重新整理情绪,“公子能这般的坦荡,淡然对待这一切,心胸必定豁达。”
雍胤雅闻言,轻轻笑弯了狭长的眸子,黑瞳中闪现著灵动的光芒,轻缓地说道:“经历的事情多了、也看淡了,人生么就是这般,来来去去,却终究没法停留。就算跛了腿瞎了眼,终究只是皮相,到头来也只是如梦幻泡影。”
只是有些执着的,他总是看不破呐,比如仇恨比如爱情。
千代寞听他说这些,有些莫名的伤感:“公子已看开尘世,可我……哎!”
雾已散尽,日上中天,顿时间,天空中金黄灿灿。
“公子,我该走了。下次有缘再见吧!”她欲走,突然转身,明眸一转,问道,“不知公子何姓?”
雍胤雅半弯的眼眸含著笑意,轻轻颔首:“在下姓雍,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
半响千代寞方才答道:“小女复姓千代,单名一个寞字,落寞的寞。”
她暗付对他,她应该无需隐藏身份,明了些吧!说着,她便跑着离开了,许是让他等急了。
雍胤雅望著她忽地离去的背影,有些许诧异,更多的却是回味。
千代寞,千代寞......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他看著那小小的影子逐渐消失在,笑意更深更沉,暗道:“人,也是个奇怪的姑娘呢!”
雍胤雅听到靠近自己的脚步声,方回眸,却见符策朝自己行来,颔了颔首。
“主子,方才那姑娘好生厉害,我不过用了点熏香,竟被道出熏香所用材料,虽对熏香不懂,但看其不像是随便说说。” 符策以来便说道。
“那姑娘是一个调香师,应该算是个好手吧,你那点熏香不过是寻常物,又如何识不出来?” 雍胤雅笑着道。
“调香师这么厉害!幸好调香师少,要不然带着面具化个妆都会被认出来,这香味体味一般都都不会随意改变,嘿嘿,主子,我说的对吧。” 符策笑着调侃起调香师。
雍胤雅一怔,他似乎有所疏忽了,一个人的香味体味一般都不轻易改变,那亲近的人应该知道彼此吧。
他忽然闪出一抹冒险的念头,嘴角上扬,眼眸放出异样的光彩,若是他在蝶恋身边,不知道她能不能识别出带着面具的自己呢?
符策看着主子的神情,想着主子定是想到什么了,也不去打搅,推着车离开了桥,黑曜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