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的事情你早已知道。”无月道,“没错,当初在妖界,引妖狼去袭击雪姬的的确是我,我就是不甘心,我哪里比不上雪姬那小贱人,凭什么你的眼里只是看得到她的好,却对我视如不见!”
“无月,平心而论,当初你在妖界的确帮我许多,但是我也不曾亏待与你,该给你的,我没有少给过,你帮我,不代表我就要对你以身相许,这世上,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阮树辰冷冷地道,“这一次,我暂且饶过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若是你在敢打好儿的注意,或者是对其他无辜之人下手,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我不需要你顾念旧情!”无月喝道,“我就是不服,雪姬那小贱人哪里比得过我!还有阮阿好这丫头,为了她,你不惜与我兵刃相见!”
“雪姬与你各有所长,如何比较之说?”阮树辰淡淡的道,“无月,我说了,你欲念太强,嫉妒之心太重,长此以往下去,不利修行,你好自为之吧!”
阮树辰说罢,转身而走,却是向着阿好而来。
本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然而到了阿好面前之后,却不明显地多了几分忐忑。
“好儿,你要的寒水荷花,我带来了。”阮树辰轻声道,手中淡淡的光芒一闪,整株完整的寒水荷花就出现在他手中。
阿好也不意料阮树辰竟会如此完完整整的将这花带回,有些惊讶的将花接过,“你居然把它连根带叶的带回来了,难怪无月这妖精会那么生气了。”
“好儿,花,我已经拿回来了。”阮树辰点点头,那带着些忐忑的模样,让一边的森尼看得大跌眼镜。
那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忐忑不安的模样,当真是一向冷酷的阮树辰?阮氏第一杀手?青龙集团CEO?神嘞,不是开玩笑的吧?
阿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收起了寒水荷花,阮树辰愕然之际,她已经给了他一个拥抱。
“哥哥。”
那一瞬间,阮树辰如遭电击,怔怔的愣住。
哥哥。
多么好听的称呼啊!
有这么一声,以往多少磨难,多少苦楚,多少辛酸,都变得无怨无悔。
他是继承着妖族的血脉,但是,他的心,却始终是一颗人心啊,多少默默的付出,这么多年来被她冷眼憎恶,他不曾怨恨,但是,也是会疲惫的。
他的心,并非真正的冷硬如铁,她每一次的冷言冷语,他如何能够不在乎?
可是这一刻,那些都不要紧了,有这一声“哥哥”,便是马上为她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害怕。
“好儿。”阮树辰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然后猛然将阿好抱紧,“好儿,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我相信你。”阿好点头,带着满满的笑意,然而眼中,却已然泪花闪烁。
她只是个女孩,其实,她没有那么坚强的。
阮树辰占据着她亲情的全部,不论她有多么爱陌洪,不论陌洪有多么呵护她,她心中那片属于阮树辰的位置,陌洪都是侵入不了的。
这些年她怨她恨,阮树辰有多少痛苦,她不比他少一分。
虽然他不是她的亲哥哥,但是于她而言,他和父母一样,都是她的至亲,父母去世以后,他更是几乎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无法不在意。也是因为太在意,所以才苛求。
“好啦!我说你们两兄妹,都是大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叫什么回事!”良久,陌洪不应景的打断了阿好两人。
一方面,是不想阿好继续感伤下去,另一方面,他承认,看见阿好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他的心里那个不得劲而..
就算对方是阿好的兄长,自己未来的大舅子..
阿好脸上一红,推开了阮树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么失态,有些尴尬,嘟着嘴跺了跺脚。
阮树辰就不爽了,瞪向陌洪的眼光那个敌意,“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好儿这次怎么会受伤?这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陌洪顿时噎住。阿好受伤的事情,他心里也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这事我自己愿意的,不关阿洪的事。”阿好道,“阿洪,哥,你们两个,就不要再针锋相对了。”
“阿辰,要说这事,起因也是在我,你就大度点好了。”森尼亦是如此说道。
阮树辰轻哼了一声。
陌洪仰头看天。
皆是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刻意与某人过意不去。
阿好无奈,看了一眼一边仍未离去的无月,摇摇头,提议回村子里了。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然而森尼却有些刻意的落在了众人后面,然后向着无月而去。
“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都走了,怎么,你还准备来看我笑话的吗?”看见森尼过来,无月冷冷地道。
“我从来不看别人的笑话。”森尼笑笑摇头,“只是,想对你说几句话。”
“什么话?”
“其实,你根本就不爱阿辰。或者说,嫉妒早已经超过了爱。”森尼道,“你想得到他,是因为他的优秀,是因为他的血统,是因为你觉得雪姬不如你他却选择了雪姬,你嫉妒,可是除了这些,你自己想想,你当真又对他有几分真爱?”
“我怎样与你何干!你少胡说!”似乎被说中了事实,无月恼怒地瞪向森尼。
“我胡说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顽固不化下去,吃亏的终究是你。”森尼淡淡的道,“阿辰是天生的王者,绝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人,你对他心意如何他更是看得清楚,他的身边,容不下心机深重的女人。”
“那阮阿好也不见得是什么单纯的人!”无月冷笑。
“首先,阿好或许不单纯,但是绝对不会恶毒。其次,无论阿好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阿辰的逆鳞,所以你今天的举动才真正触怒了他。”森尼道,“作为异族,修炼本就不容易,你何苦为了一时嫉妒,毁掉自己千年的修行?”
“你特意想要说的,就是这些为他辩解的话?”
“辩解?”森尼轻笑,尔后仿佛回忆起什么一样,声音放缓了些,“只是,此时的你,和我曾经的一位故人很像,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