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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病房备战

白所长对石亮说:“石亮,我们已给市里汇报了你的事迹,领导们都很感动、很重视,现在号召全市都要向你学习哩!”

“对!我还要向省里汇报,这样的榜样就应该在我们当今这个新的社会形势下,好好宣传!”接着,付教授又感触颇深地说:“这几年,只顾抓经济、抓钱,忽视了对群众的思想教育,尤其是放松了法制教育,有些地方,村霸横行、流氓滋事,邪恶势力猖獗,社会治安成问题,就拿我孙女发生的这件事来说吧,流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再说了,看着几个小流氓作恶,那么多的围观群众竟不敢或不愿出来坚决斗争!人们的良心、正义感都到哪儿去了?要我说,都让‘拜金主义’的钱币锈臭给侵蚀坏了!”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严肃而复杂的社会问题!”白所长站在窗口,望着繁华的街市,望着远处的天际不无忧虑地说。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低沉下来。

忽然,一名干警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气喘嘘嘘的对白所长报告:“白所长,有任务!县局让你马上赶回!”

白所长抱歉地对付教授说:“付先生,对不起了,不能陪你们了!”又对石亮嘱咐了两句后,就急匆匆地和那名警察向楼下走去。

胖姨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地说:“他们也真够辛苦的啊!”

“是呀!”大家都有同感。

“下雨了!下雨了!”外面不知谁在兴奋地喊着。

大家都惊喜地把双眼投向窗外,街心广场上,有许多人在越下越大的雨中欢呼雀跃。

胖姨高兴地说:“老天爷呀,你终于下雨了,可真把人热苦了啊!”付教授也兴奋地说:“好啊,老天终于下雨了,农民丰收有指望了!”

。。。。。。

吃过午饭,石亮对付教授他们说:“付爷爷,我感觉好多了,这里有护士照顾,你们都回去吧,还有姨,你也回去,店门不能不开,店里的生意又要让你一个人干了,实在对不起!”

“你这个孩子,话咋能这样说呢?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姨为你感到骄傲,高兴还来不及哩!”胖姨有点生气地说。

付莎接过赞叹道:“何姨,你可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好妈妈呀!”

付教授思忖了一下说:“何大妹子,石亮说的有道理,你看,就你们俩人,生意不能不做呀!这样吧,下午你就回去,我到宝凤市来还要开几天会,石亮的护理问题我来解决,再说了,我俩还有许多知心话要说哩,是不是呀?”说着,冲石亮撤了下嘴,逗得大家都笑了。

胖姨听付教授说得挺中肯的,就看了看石亮,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我就先回去看看。孩子,你要好好养伤!过几天姨再来接你。”

“放心吧,姨。”

“放心吧,何姨,我也不走,在这里照顾石亮哥哥。”

胖姨笑嘻嘻地看着付莎说:“这孩子,真乖!”

下午,付莎冒着大雨把胖姨送上了回西京的客车。当她返回病房时,付教授和石亮已谈得进入了角色。

石亮把自己如何上学,如何进了看守所,如何醒悟和出走,打工以及现在的自学,仍想着考大学多学习科技知识以便回报大山,改变家乡穷困面貌等等经历和抱负都全部给付教授谈了出来。

付教授听了很感动、很支持,尤其是对他立志成才、抱效山村的决心和理想大为赞赏。他说:“你的认识很正确,孩子。当今社会已进入了信息时代,知识经济时代已经到来,不学习、不掌握更多的先进科学知识,必将被这个社会所淘汰!你还年轻,当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还正是求知的年龄。当时我的确为你悄悄惋惜了很久、很久,但是现在听了你的想法,我感到欣慰、很高兴呀!我似乎听到了你前进的脚步声!我似乎看到了一棵曾经被风雪打倒的幼树在正午的阳光下又顽强地挺直了腰杆!孩子,爷爷坚信你能战胜一切困难,茁壮成长,爷爷也很希望你能尽快长成参天大树!”

听了付教授对自己的期望和鼓励,石亮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了,他暗暗下了决心:刻苦自学、奋力拼搏,力争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

五天后的一个清晨。

石亮洗漱完刚走进病房,王院长兴冲冲地拿着一份晚报挥着走了进来:“石亮,石亮你的英雄事迹上报了!”

石亮不好意思地说:“我哪能够得上英雄哩,当时那情形,任何一个正义感强烈的人都会那样做的!”

正谈着,付教授推开了门,高兴地说:“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王院长急不可待地问。

“今天的教育工作会上,省委作出了为我省农村专门培养一批农业科技人才的决定,招生对象是农村社会青年,招考和培养由我校具体负责实施。”顿了顿,付教授望着石亮说:“石亮,这对于你来说,无异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唉呀!这太好了!”石亮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付莎也很为石亮高兴,她望着外公说:“由你们学院具体负责招考?外公,你可要好好帮忙哟!”说着看了石亮一眼,又冲付教授扮了个鬼脸。

不料付教授正色地说:“帮忙?石亮,可以这么给你说吧,报考的指标我一定会给你争取到,因为你的年龄和其他条件都符合要求,但录取,就要全靠你的成绩了!我们坚决不能做违背原则的事情,你懂吗孩子?”

石亮点了点头:“付爷爷,我懂!你放心,我会加倍努力的!”

“好!”付教授接着说,“不过可以肯定,这是面向全省农村社会青年,招生时必须要考虑到贫困地区,尤其是那些文化落后地区的考生,试题不会是太难的,好好努力吧!孩子,招考同全国普通高校一并进行,时间紧迫呀!”

“那不是你要回学校了?外公。”付莎急切的问。

“是的,我得赶快回学院去研究这方面的工作!可石亮这里?”付教授望了望石亮。

“放心吧,付爷爷,其实我已经觉得好了!你赶紧走吧,付莎也该回学校了吧?你们一块走吧!”望着付教授那怀疑的目光,石亮笑着说:“不信你们看。”说着,他强忍着隐痛做了个扩胸动作。

“不行!不行!看你那样子。还没有好哩!反正我现在属实习阶段,给美院有个联系就行了。我就留下来吧,一来可以照顾他,二来还可以帮他复习功课,你说好吗?外公。”付莎看看石亮,偏过头又认真地看着外公。

“可以,那更好!石亮,可要努力哟!那就这样,我一刻也不能耽搁了。”说完,付教授向门外走去。

石亮和付莎一直把他送出了医院大门,付教授向他们挥了挥手,俯身上了一辆咖啡色小轿车。

石亮在付莎的陪护下,一边养伤一边很刻苦地温习功课。遇有不懂得地方放,付莎是现成的老师,为了帮他快速提高学习效率,付莎还几次到市教育书店给他买来许多高考资料书。

清晨,医院的林**上,有他朗朗地读书声;夜晚,他房间的灯总是息得最晚……

石亮的身体也恢复很很快,毕竟是个身体结实的小伙子嘛!不到一个月就没有大碍了。

出院那天胖姨早早就来了。听了石亮关于要考农学院的事,高兴地直说:“好啊!佛祖显灵了!菩萨显灵了哇!我娃有希望了,这可好得很、好的很嘛!”

办完了出院手续,白所长亲自开车和王院长一道把他们送到了宝凤市汽车客运中心,并掏出了两张提前买好的到西京市的车票。

临别,白所长握住石亮的手说:“石亮,好样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白叔。”

王院长也关爱地说:“孩子,一定要努力啊!让我先预祝你这次一定能高考成功!”

石亮望着从死亡线上把自己抢救过来的两位勇敢、正直、善良的叔叔,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半会才说道:“白叔、王叔你们的救命之恩,我终生不忘!你们放心吧,我有决心要把握这个难得的考学机会,学好真本事,干出成绩来抱效国家!报效社会!”

在场的人听了都很感动,尤其是付莎,她越来越感觉到石亮是那么地坚强、勇敢。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开始在她心房里织结。

回西京的第二天一早,石亮就到了胖姨的石材市场上班。胖姨不高兴地训斥他:“你又来干啥!你也不屈指算算,离高考还有几天!去、去,回去!回家好好复习功课去!”

“姨,我住院这么长时间,可真把你给累得够呛!就让我来帮个忙吧。”石亮摸着身旁的石材展板,就想往店里走。

“不行!快回去看书去!去吧,听姨话。”胖姨说着起身把他推出了店门。石亮看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悻悻地往回走。不过,他感到无比的幸福。他觉得胖姨是世界上最善良、爱心最博大的一位母亲。

转过一条街,经过钟楼商厦时,嗽叭里正播放着流行歌曲《让世界充满爱》。石亮放慢了脚步,他突然觉得这支歌今天听起来格外亲切、感人,禁不住也跟着低声合唱起来:“人人都能献出一份爱,这世界变成美丽的人间……”

走进家门,石亮刚要到书房去温习功课,客厅的电话铃响了。石亮急忙拿起电话,是付教授的声音:“喂,是石亮吗?报名的指标我已给你争取到了,并且和你们桔城县教育局也联系好了,一切都办妥了!你温习得怎么样了?”

“付爷爷,太谢谢你了!请您放心,我很自信,满有把握!”

“好啊!那就好!”电话里传出了付教授那高兴的爽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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