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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行义举妙玑领罚惩◇求两全妙瑜忍骂名

三人入得殿去,一瞥间,但见太子与一青衣小倌相对而座,两相怒视。太子性子沉定,每回筵讲听政时都坐得架势端正,就是一连坐上数个时辰也无妨;另一侧的小倌穿的青衫甚薄,此时又昂胸收腰,双腿交叉而坐,坐相极不规矩,却一望便知是闺阁女儿。如此情状瞧在眼里,见君似已怔得说不出话,妙玫与天枢也是相觑无言,只得先上前请安。

那两声“二哥。三姐。”一时打破了殿中静寂,太子闻言,陡然起身,拂袖便将手头一只汝窑莲花香盒扫在地上。那香盒盖子跌成两瓣碎,盒身却因盛满了香油,敦重圆滑,竟是丝毫未损。太子指着妙桔,笑哼道:“她哪里像是你们三姐的模样?!”骂完了,重又蹙眉而坐,眉宇间的褶皱也不见消弭。

他虽是笑着,却是掩不去满面怒容。这几日诸事繁杂,灾厄接踵而至,于他早已是应接不暇。妙玫心知妙桔此举更是教他焦头烂额,只是他这样失态,究竟缘由为何,倒又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先赔笑道:“不论三姐什么模样,三姐终究是三姐。”

太子望了他片刻,而后一哂:“你问她,做了甚的好事?!”

妙玫听了这话,情知有异,转过脸来注目妙桔。天枢一声不吭地坐到了他的下首,见君去跟妙桔同坐一张阔椅,拿手摇她身子,让她赶紧说话。妙桔偏头斜睨太子的神情好生诡异,半是怜悯半是鄙夷,良久才轻启朱唇,笑道:“我往东边走了不过两三百里,便见到了小姨。她说她打东郡来,我说我不要回东郡去,她便让我跟她同去落叶城。我想着既是能见笙华公子,那自然是好的,是以随她去了。”

太子冷笑一声:“继续说。”

妙桔愈加镇定,还得空倒水斟茶,凑到嘴边慢慢饮下,才又道:“我们一路往北走,半道上却出了桩奇事,七弟本该送柑儿去西边和亲的,不知甚的缘故,竟让我们中途撞上了柑儿。我想着姐妹一场,多见上一面也好,也没多想别的,忘了问柑儿一句,‘迎亲队伍哪去了?七弟那钦命送亲使节还当不当了?’,柑儿就哭着要我救命。我一看,哟,身后还跟了一群尾巴,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便叫小姨打发他们走。柑儿哭哭啼啼说要跟我走,我这当姐姐的自然要让她跟着……”

她说得洋洋得意,满脸沾沾自喜,仿佛真是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侠义事,听得座下四人愁眉不展。天枢一面摇头,一面望向殿外尚跪着的妙玑,问:“是七哥先将六姐带出来的?”

妙桔展颜一笑:“想来也是?后来几日都有人追我们,都教小姨给甩了。听柑儿说,七弟给她哭闹得没法子,只得允了她,将惊鸿留在鸾车上,又使了个小丫鬟扮作惊鸿,另遣了一班死士护着她出来。起先蛮子不曾察觉,让他们得空逃上几日,后来怕是知道了,陆陆续续就有人追来。柑儿的车驾就快招架不住了,偏生我跟小姨他们正赶上,能一网打尽的大多都灭了口,却又故意放回去几个。我料他们回去也不敢伸张,也指望那迎亲使能知情知趣,这般将错就错的就拿惊鸿当柑儿,不也挺好?惊鸿若成了番邦王妃,我倒还愿意抽空去见她一见。”

她笑意盈盈,那张脸蛋神采焕发,说不出的明艳照人,可那一席话却让听者汗流涔涔。几人沉默了片刻,见君忽又站起身来,疾步向殿外去。正是寒冬正月,雪后的枝梢头结满了冰凌,她走得有些急,踏过回廊的时候擦过几根枝杆,杆上的积雪便又落下几团。她站定在妙玑面前,一伸手就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妙玑已是跪得双膝麻木,经不得她大力拉扯,才挺直了腰,脑门上又晕得厉害,这时见君已然收手,他便不由自主地再次跌跪在地。见君只得让一旁的宫监来搀他,他几步便是一踉跄,极是狼狈。

见君叹气道:“才赶回来的,连口水都没喝上,竟又让你跪了这许久。”妙玑苦涩而笑,冲她摇了摇头。

两名内侍又将他二人引入内殿中,太子见他们进来,放下手里茶盅,还未等见君说话,便向妙玑喝道:“谁准你起来的?跪下!”

妙玑知他余怒未消,不敢多言,连忙又掀了袍子跪倒。见君气急败坏,狠声道:“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适才他来时,你两句话一听就摔茶盘子,还让他在外头跪着,叫这宫里人都瞧见了,我还当你只是为了装装样子,谁晓得你真是要罚他?这会子他进来赔罪,你还让他跪,是存心让谁瞧他好看?七哥一路风尘劳顿,岂是你这样没出过远门的人能体会的?”

她一念及缺水荒漠之地的贫瘠,就忍不住与妙玑同仇敌忾,妙玑自是感激,忙道:“这皆是我的错,你莫要怪二哥。”

见君勃然大怒道:“你有什么错?你再是有错,这般赶着回来请罪,也是没错了!”

妙玫不防她这般暴怒,忙牵了她在一旁坐下。太子冷眼看了地下妙玑半晌,将桌前的一叠奏章狠狠地掷在他跟前,咬牙道:“这些折子,有拟国丈尊谥的,有替他请封公侯的,烦劳七弟也翻一翻,好让孤定下主意!”

太子一向平和,鲜少以孤自称,此时实在是怒极。妙玑抖着手将那些奏折匆匆阅过,心下惊恐莫名,后悔莫及,惨然垂泪道:“是臣弟回得太迟,但凭殿下惩处。”

他本就生得身形颀长又瘦骨伶仃,连日奔波,旅途疲惫,如今更是形销骸立。妙桔看不过眼,挑高了音调喝了一声:“七弟,你起来!”见君闻言,便又抬手将他扶起。妙玫也立刻起身,向妙桔下首移座。天枢心头一阵厌恶,别过头去,扑闪着睫毛不住眨眼。

太子虽盛怒不减,可妙桔一向是娇宠惯了的,即便知道自己理亏,也任由他指责了半日,可一见妙玑那般委曲求全,却也是止不住地怒气上涌,不免冷冷一笑,道:“父皇素来夸赞二哥,日后定是仁君明主?那会子我倒是瞧不出来。可我今儿算是瞧清楚了,果然是肖得很!甚得父皇真传!”

回顾四周,无人应答,她更是面有愠色,继续发难道:“你外祖死了跟我有什么相干?跟七弟有什么相干?他又不是七弟的阿翁,更不是我阿翁,我可不会替他多掉一滴眼泪!更何况,我们都是嫔妾养的,我们母妃家里的阿翁母舅都说不上话,作不得数。不比二哥你好命,得皇后娘娘垂爱,每回出宫都有国丈府的人相迎,比真真的亲祖父还亲上数百倍。假戏做久了,便也就当成真戏来演了,只怕二哥你早忘记谁才是你亲外祖,谁才是你亲娘舅,谁才是亲母妃了吧!”

妙桔将妙玑架在肩头,再向妙玫吩咐一声:“传太医,到枫霜院!”她头也不回就走,妙玫忙也跟着去了。

天枢回头看着在场二人,心中悲凉至极,轻声问:“七哥是赶着回来拦越夷墨的?她是二哥你的小姨,自然也是三姐的小姨——那便是说,三姐也晓得?”

太子垂着头道:“我母妃行事从不瞒她,只瞒我一人而已。只怕是部署周详,早已胸有成竹,只等请君入瓮了。”

天枢慢慢地将茶杯推向另一侧,又扶着几案缓缓站起,使劲吸了几口凉气,只觉肋下阵阵生疼,一时之间竟是痛不可言。方才眨了好久的眼睛,好容易才将眼泪忍下的,眼下自然也不好再逼出来,只得站起身行过一礼,也就默默地去了。

殿内剩下两人相对,一时半会儿的反觉尴尬无话,良久,见君拧眉嗔怪道:“瞧你吧,把你弟妹都气走了?我说不要动怒的,都这时候了,人死也死了,又活不回来的。你在这装得跟个孝子似的,你地下的阿翁倒还能领点薄情,旁人可都要瞅你笑话了。连我都知道,朝里人如今无人关心凶手是何人——倒不如说早已人尽皆知?他们****往你这东宫仰头伸颈,为的是那般?难道不是想让你早日表态,这事究竟是闹大去,还是往息事宁人里压下?你若一心要为冯家申冤的,那越家那一派……”

太子只苦笑摇头,轻叹一声,不等她将话说完,就一手端起她的下巴,一手轻轻抚摸她的朱唇。他的指尖所及之处,每一处都似是燃起了火热,见君迷离了眼,喃喃着道:“……是我对不起你……新华姐虽救下了褚御史,却阻不了你外祖罹难……”

太子道:“不怪你,我早知是我母妃下的手。”

他似是淡淡地轻吁了一声,引得见君颊上的烧红更是蓬勃爆发开来:“对不住……”

太子沉吟片刻,只道:“是我越家对不起我母后,对不起冯相。”冯相一言既出,孰亲孰疏,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天枢在枫霜院中陪坐到入夜,妙玑久困不眠,用过药后就一直沉睡不醒。身后的窗纸上已隐约透亮着月光,又有一阵烈风刮进来,险些吹熄了宫灯。橘黄色的火光将灭未灭之时,妙玫伸手推开了窗扇,瞬间月光乍入,银波铺满了青石砖。冬日院落里水汽重,妙桔闺房里烟气重,两相一比照,皆是雾蒙蒙,什么也看不分明。

天枢盯着窗前的一方水池,自妙桔去后,院中疏于打扫,池中的残荷依旧,水面上浮着几片圆枯叶。再向外探去,十几株红枫也已凋零得很不成样。所幸这一片萧条中尚有长廊上的两盆君子兰,那几朵橘色的小花生起暗香,在冰凉的雪雾与凛冽的冬风中幽幽扩散。

连着院外的夹道上有一处被命名作“手谈亭”。亭内的石桌上铁画银钩、纵横阡陌,像是有鬼斧神工般,镌刻着一张十九纵横棋盘。石桌旁坐着的是妙桔,她回了枫霜院后就一直在亭中枯坐,天枢怕她着凉,上前去替她温了酒,她就捧着酒壶大口大口地灌下。

天枢问她:“六姐如今在何处?”

妙桔出过一回宫后,更见豪爽,见天枢发问,随手拿袖管抹了抹唇,含笑道:“自然是送她往落叶城里去了。我同她说了,这回既是有胆子逃,那还算她有两分骨气,我帮得她这一回,也算是对她得起!此后各凭本事,我也不怕她趁人之危,反正笙华公子见了她也没怎的欢喜,反倒是同我多说了两句话。”

天枢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了,再问:“笙华公子问你什么了?”

妙桔愁着眉想过一想,俄而扑哧一笑,道:“他没趣得很,只问他几个弟妹好不好,也不晓得问我一声好不好。”

天枢犹在发怔:“那三姐你好不好?”

看她这样傻傻的,妙桔咯咯直笑:“你呆了?我不就坐你跟前么?我好不好,你瞧不出来?”

天枢点了点头,道:“那……越夷墨小姐,她好不好?”

妙桔笑到中途,僵在当场,亦是愣了片刻,才道:“你问我小姨好不好做甚?”

天枢不答,空气中的白雾弥漫更盛,寒风也愈加吹得狂躁了,只有那兰花香却依然馥郁。她心不在焉,随口敷衍着,妙桔在雾中辨不分明她的面容,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犹豫感,像是一边一个给人揪住了,不知该是往左去还是往右去,为难到最后,便只有随着浓雾化去了。

过了好久,才发现她是在哭,妙桔正想拿绢子给她擦擦脸,她却说:“三姐,哪天让我见见你家小姨吧。”

妙桔扬起头,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好。”

妙玫在殿中守着妙玑,窗外的夜风绵延不绝,咕噜咕噜地窜了进来,摇得珠帘悉索作响,灯花也噼里剥咯的。守值的宫女遮了白纱灯罩,殿中的光线就更暗上几分。妙玫沉着声令她出去,自己又坐回妙玑床前,低头问:“四哥还要在路上耽搁几天?”

妙玑不知是几时醒的,见他问,便说:“再有几日吧,不是说正月里原本要册正妃的么?”

妙玫唔了一声:“朝里出了这事,早改在二月里了。”又问:“南诏情况如何?”

妙玑闭了闭眼:“四哥定是比我知晓得多,到时你问他便好。”

妙玫道:“听表妹说,那里遍地黄土飞扬,漫山树木焦枯。有些灾情严重的地方,田里崩开的缝隙尺子横里足有她那般身长,站在边上往下头望,瞅着触目惊心,很是吓人。我便说,你怕不是跟七哥去了西边吧?那哪是南边的景象?”

妙玑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竟是旱到这等地步了……”

妙玫亦是叹气道:“七哥,竟是连你也对我言不由衷了……我毕竟也是你弟弟……也罢,你睡着吧。七哥临行前赠我的画,弟弟手痒,添了两笔,改天再请七哥教导。”

他起身而退,妙玑望着他的身影,忽然想起刚才跪在太裳殿正殿前时的自己,周围有看不见的眼光胶着在自己身上,能知道目光投来处定是有人,可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里。跪下的时候雪还未下,见君去拉他的时候也才泼了点雪霰子,从内殿里出来时却是漫天的飞雪,这时候倒又停下了……不论雪下还是不下,他觉得四下里都是茫茫的一片白……一时间胸口五味杂陈,只好重重地闭上了眼。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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