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
赫然可见那本来该躺着纤长人体的床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就连那洁白的床单上也都一尘不染得毫无痕迹。
就像这里根本不曾存在过这个人,刚才安佑辰所躺的地方洁白一片。
“医生!医生!人呢!安佑辰,安佑辰……”
尖锐的声音穿破了嘈杂的环境凄丽地传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就连那小道上车里得两个人,也都听得分明。
司机有些纠结,用一脸疑惑的看着副驾驶上的人一眼,
“先生,真的不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吗?说不定,这是少爷想要知道的,他今后的生活,不一定会比,您今天替他做出的这个改变之后的生活要好过。”
安佑辰的父亲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相,这个小小的镇上,堆积起来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车辆小小的道路上,他的儿子,明面上为了工作来到这里,吐尽了,又有那个女孩的城市,又让那个女孩,在昏迷的时候,不知觉的相遇。
他有时候也在问,为什么不给这两个小年轻的多一点的机会。然后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既然都已经错了,那么就错到底,他要为他自己当年所做的决定负责任,一再的伤害那个姑娘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一直在想,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
“走吧,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我今天做的这个决定,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最后他收回了视线,那淡淡的悲天悯人也都随之消失,敛下了神色他看了一眼后座上依然还在昏迷当中的儿子。刚才他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手指有轻微的活动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还是就在这段时间之内,就会醒过来。
他只是宁夏熙出去买毛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出去办理这些事务的路上,已经给自己的好友他电话,那边已经安排出来了一个VIP床位,并且已经安排好了专门的转院的通道,在这样一个灾情严重的地方能够开辟出来这样一条道路,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不过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租了一辆车过来,很快的就把安佑辰转移到那个院里面去。
车子发动了留下一圈一圈的烟雾,在原地,安佑辰没有醒过来,或许俺爸爸刚才,看见他手指痛,也不过是幻觉,他实在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或者是超出他预期当中的事情。
宁夏熙和安佑辰大概也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呵呵!”
宁夏熙在搜索了一圈之后没有找到安佑辰,便脱力一样地坐在了床上。
陆轩看了于心不忍,眉头紧蹙,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也跟着宁夏熙的目光看向了这张床,明明就他和宁夏熙出门的一小会儿时间,怎么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呢?
这张床是唯一空出来的床位。很快,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就赶了过来,得知这里居然还有一张空床位,马上就做了登记。
“你好,请问你能让我们一下吗?这个床位现在已经空出来了,我们马上会安排伤员进来。”
医生和护士的话才让宁夏熙如梦初醒,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抓住了护士的手。
“你知道这里的人是什么时候退的房什么时候走的吗?他也是伤员啊,你们都不做登记,就放人走了吗?”
“你说这个床位上的病人吗?他父亲在来的时候就只办了三天。我查了一下他还用我们专门的转院通道。他在醒了之后就通过通道的运了出去,这是你们亲人家属都应该知道的事儿?怎么现在到了问起了医院了?快点让让,现在还有一些轻微的受伤群众要过来,麻烦你们,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就不要在这里来了。”
被护士轻轻地推了推,她却像是收到了大力的打击。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陆轩接住她。
“我才告诉自己说下好决心,不管叔叔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转眼之间却连他的人都没有看见。你听见刚才护士说什么了吗?”
“什么!”
“安佑辰是醒来的!为什么?既然他已经醒过来了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一面再走啊!”
宁夏熙在医院里也顾不得,因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就这样直吼吼地说了出来声音尖锐。
随后她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那柔顺的长发,划过她的下巴遮住了她整个脸颊。“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说了两声对不起,却是声音低沉,喃喃自语。“你冷静一点,听我跟你说。即使是他现在走了,我也能够联系得上他。我相信,他不是两套b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话没有说清楚,随时都可以找她出来,你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或者说你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下定决心,是吧?”
路轩才是那个一针见血的人,他不明白,女孩儿崩溃的心情从何而来?明明网络如此发达的现在,跨国恋也不是什么不能够接受的事情。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也折磨那个喜欢她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人能够看清楚的事情,她又未必看不懂。
她拖着疲乏的步子,从医院的病房里面走到了走廊上,然后又无视陆轩的关心,继续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目的地是哪里?她还想着脑海当中安佑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你不要这样。”
“我想着,这是我跟他唯一的机会,可永远都是这样,我们好好的相遇在一起,偏偏就是要错过。就像你说的,跨国恋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然而我想的,确实,我和他什么时候有过恋情,从一开始,或者是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她说的很急,涌上来的酸涩,呛住了她。
她捂着喉咙咳嗽起来,喉咙的异物感觉越来越重,让她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咳得她满脸通红,却只能告诉自己说,流下来的眼泪,都是因为太呛。
“我在想,很有可能是他醒过来,怕我纠缠所以就走了,也有可能是被他的父亲强制性的带走,可是无论是哪种可能我们之间其他再没有可能了,我已经为他做过两次努力,接下来我想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