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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宋高宗无能为力坏灵宝咎由自取

罗汝楫被杀之后,太监灵宝声泪俱下地向着高宗皇帝如泣如诉:“奴才十三岁就进到了宫里,先是在皇宫中陪着皇子们玩爽,当皇子们练拳的架子,做皇子们游乐的快马,常常被打得鼻青眼肿、头破血流,手心、膝盖皆被磨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后拜了邓应保太监为干爹,灵保的命运才有所改变。靖康之难后,灵保留在汴京,成为了“元祐皇后的心腹太监,孟氏仙鹤之际,灵宝曾伤心难过、怆地呼天,差点就自缢而死追随孟氏离去。要不是总管太监冯益心善,不但接收了可怜的灵宝,认灵宝做他义子,还让奴才接替他的总管职务,没有冯益的帮助,灵宝不可能苟活至在。如今灵宝以怨报德、忘恩负义,不仅毒死了自己的干爹,还打死了王掌门的母亲,灵宝如今与全真教掌门杠上,下场还不如刑部尚书罗汝楫。”

“为了皇室的名誉,朕也忒难为灵宝了,不过灵宝尽管放心,朕会增加御林军队,全天候地守护着宫殿,不让王重阳有机可乘。”

听了皇上的一席话,灵宝的心里轻松了许多,他想:自己是高宗皇帝的心腹太监,内务大总管,岂是一个刑部尚书罗汝楫可以比拟的?别去自己吓着自己,兴许根本就没有危险。

灵宝照样手扶赵构去“慈安宫”向母亲韦氏请安,韦太后很不高兴地问道:““慈安宫”里突然间增加了许多岗哨,孩儿不让母亲安宁,意欲何为?”

“母亲别误会,这只是为了安全上的考虑,赵嬛嬛、冯益、张喜儿死了之后,王重阳定然要全力报复,为亲人报仇。刑部尚书罗汝楫的死,那只是他要进行报复活动的开始。”

“全真教人功夫了得,无孔不入,万一有人钻进了“慈安宫”,母亲就定然没有了活路。秦桧是宋朝廷的首臣,此等大事,就必须由他筹划。”

高宗哪敢怠慢?连忙让灵宝传唤秦桧到“慈安宫”里见面,看看秦相有什么高见?

待灵宝退去之后,秦桧向着韦氏和宋高宗跪地奏疏:“眼下也只有丢车保帅,若是灵宝不死,王重阳不会善罢甘休。”

韦太后连忙问道:“谁又能够担保,王重阳会因此收手?”

只要太后、皇上相信秦桧,下官就一定能够想尽办法让王重阳杀死了灵宝之后,离开大宋的地盘。”秦桧信誓旦旦。

高宗似如万分难过地说道:“灵宝算是个忠实奴才,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构儿是妇人之仁,什么忠实奴才,对自己恩人都毫不手软,毒酒杀害,留下这样的阉人,就迟早是皇室的祸害。”韦氏很不满地说道。

“灵宝是因为遵守母亲的懿旨,才去监狱毒死自己的干爹,打死自己的表姐。要不是为了……”

没等赵构说完,韦氏便滚落在地,她又哭又闹地诉说道:“就连自己的儿子也看不起母亲,韦婕活着还有啥意思?老天爷啊!您就把韦婕收去吧,韦婕不想活了。”

见母亲这般,高宗急忙示意秦桧说话。

秦桧万般为难,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帝。他(她)们之间的浑水有那么好淌的吗?一不小心,两边不讨好。可是自己又不能不站出来,秦桧是谁呀?是宋廷的首臣,在这个时候做起了缩头乌龟,皇上、太后必定会怀疑首臣的能力,在得不到太子认可的情况下,太后、皇上皆不能得罪。想此,秦桧轻声言语:“虽然太后的话没错,皇上的话也在理,但是为了宋廷的最高利益,只能牺牲灵宝的性命。皇上贵为天子,可太后是天子的母亲,为了一个奴才,伤了母子的和气,怎么想,怎么都不值,太后、皇上就评评秦桧的这番话,是否算是有道理?”

“韦氏一听,马上站立起来,她连忙说道:“秦桧的话,合情又合理,与皇家的名誉相比,一个奴才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其实灵宝退出后,又折反了回来,三人的对话被躲在暗处的他,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当皇上要宣秦桧去“慈安宫”时,灵宝就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头,过去的高宗要讨论重大的事情,不是在养心殿,就是在御书房,哪有跑到“慈安宫”的?回想在刑部监狱里的那一幕又一幕及罗汝楫的被杀下场,灵宝已觉察到了死神的来临。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来到皇宫的监栏院,从床铺底下拿出个楠木箱子,这箱子里有他多年积攒下来的银子和要做太监时割下来的心爱“宝贝”,他拿出一半的银子给了小太监后,无比心酸地哭泣道:“干爹摊上大事了,若能走脱,是祖宗的保佑和神灵的庇护,若是走不脱,便与罗汝楫是一样的下场,干爹死了之后,希望孩儿能买一口上好的棺材,将干爹的“宝贝”放进棺椁里去。也不枉我们父子一场。说完已是号啕大哭、涕泗交下。

小太监泣不可仰、哭天抹泪,他面对灵宝,点头同意。

谁知灵宝刚刚走出大门,干儿子就急忙跑去秦府向管家汇报。管家连忙通知了“西子茶楼”里的女老板裴满红英,裴满红英便设法将消息送给了海陵王完颜亮。

此时的海陵王正与王重阳、邱八在一起,得到了消息后,立刻进行追捕,灵宝还远未走出京城大门,就被王重阳砍下了头颅。

小太监将干爹的“宝贝”扔出去畏狗,把灵宝的尸体用草席一裹,草草掩埋。灵宝的一生干尽了坏事,有此下场,那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罗汝楫、灵宝死了之后,万俟卨整日是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他的病情不但没有些微的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周身疼痛不能动弹,久病的老汉命更长,之后的万俟卨全身长蛆,周身溃烂,最后烂死在病榻上。据说他在临死之前,还大喊了一声李师师,才恋恋不舍地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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