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了一眼,夹在指尖的“暗器”扔在了水盆,简单的处理完伤口,紧蹙的秀眉,也舒展开来。
秀眉紧皱,只见水盆里的水纹隐约浮动,忽而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绝美的容颜泛着点点寒光,动作优雅的将衣衫穿好,“慕容公子,屋顶上的风景好看吗?”
“啊!”站在屋顶上的慕容言神色有些无措,眼神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他本是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又负重伤,一个人又能如何处理那么复杂的伤口,一时担忧才会出此下策。
却没想到被她轻而易举的发觉,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想他慕容言虽不敢自称武功天下第一,但是也决不再第二。轻功不用说了,更是出神入化,居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的发现,面子还真有些糗大的。
安素惠轻轻打开门,慕容言此时人已经来到门前,他神色有些极为的不自在,本想打算开口解释,却被安素惠抢先一步地说道,“慕容公子,深更半夜不休息!爬在我的屋顶上,你想做什么?”
安素惠边说边魅惑的靠近他,她柔和的气息,喷洒在慕容言的脸上,让他的心,在那一瞬间停顿了半分,他怔鄂的盯着她,神色似是惶恐又似是紧张,“柳,柳姑娘!不,应该是陵王妃,你千万别误会?在下,并非有意……”
“偷窥!是吗?”安素惠故意接下他的话头,眼神更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见他脸色及其尴尬,竟有些有苦说不出来的味道。脸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
想他堂堂玉树临风,花心倜傥的神医慕容言,只有他被偷窥的分,何其偷窥别人的事!呵!他尽然被人当成了“偷窥”狂。
安素惠微眯着好看的眼眸,忽然欺近慕容言的脸面,慕容言被她此举,尽然有些惊慌的后退了几分,安素惠见他此举,心中甚为得意,反而更加有了想要捉弄他一番的举动,看他还敢不敢再来偷窥她。
迷人、勾魂的侧脸,白皙而迷惑的锁骨,裸露在外,衣肩滑落,露出诱人的香肩,妖媚的笑容,挂在脸上,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想着该如何给他一记狠狠的耳光。
慕容言紧盯着眼前,一脸妖媚动人的女人,身体渐渐发生了变化,小腹一紧,尽然被这个女人勾起了欲—火。
安素惠看到他眸光隐忍的****,心中一喜,脸上瞬间扬起一抹邪肆,正在轻抚他脸上的手,忽然变的锋利了起来,正要扬手之际,猛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怎么可能?!
慕容言紧握住她的手腕,俊美的脸庞隐约透露出隐忍的笑意,灿烂的微笑溢在唇间,“陵王妃,魅惑人的手段的确高超,险些让在下失了身。不过,貌似王妃的手好像有些不安分?”
被他紧握住手的安素惠,神色诧异的看着他。刚才明明快要成功了,怎么会被他看穿!
眼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言,忽而眸光一闪,将余光落到了慕容言拽着自己手腕的手,猛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肩头,痛苦的低叹了起来。
“啊……伤口好痛!痛死我了!”安素惠单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肩膀,身子半蹲的痛苦出声。
慕容言闻声,猛然想起她肩头上的伤,难道刚才不小心,扯动了她的伤口。
他神色一慌,立刻将安素惠整个人拥在了怀中,细心的问候着,“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安素惠一副疼痛的小脸,凝聚着,秀眉紧紧蹙成一团,轻轻地依在他的怀中,佯装的点了点头,嘤咛几声。
安素惠看着他紧张,慌乱的模样,眼中竟然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之色。
是她的错觉么?!
“怎么样,还痛吗?”慕容言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安素惠怔鄂了一会儿,再垂眸时,才发觉自己的肩上的衣襟,已经被某人已经扯开,亦是羞涩,亦是愤怒的她,正想准备揍他的俊脸时,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正处在他们的身后,冷冷看着这一切,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冷漠如冰。
安素惠不想再伪装下去了,伸手朝慕容言的俊脸,打了过去,“无耻!”
慕容言懵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安素惠立刻逃出他的怀里,像一个受了很大欺辱的小媳妇,蹑蹑的往楼子城怀里扑。
楼子城没有躲开,而是任由某人在他怀里,狼嚎大哭。
为了演戏演的猛一点,她不惜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拼命地挤出了些眼泪,边哭边将身子紧紧得往他怀里蹭,边蹭,边喃喃地哭诉道,“王爷,慕容公子他……他竟然,他竟然趁臣妾处理伤口之际,不但,呜呜……不但窥视人家的身体,他还竟然想,想非礼人家……若不是王爷趁机赶来,臣妾恐怕早已经被他给——欺负了。呜呜……”
安素惠趴在某人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因为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痛死她了?!
楼子城抬起冰冷的紫眸射向慕容言,慕容言无辜的眼神望向楼子城。
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是她陷害他!子城……
慕容言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楼子城,楼子城微眯着淡紫色的冰眸睨了他一眼,慕容言心一惊,快速收回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讪讪一笑,“呵呵!子城,你来了?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的王妃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她。”
他了有兴趣的眸子紧盯着楼子城怀中那个小女人,刻意加重了那句“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她”的话。
身形一闪,便不见踪影。
慕容言走后,躺在楼子城怀中的安素惠,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离开这个冰冷的怀中,却不想身上的力气,早已经用尽,又加上刚才为了取暗器,早已经力气虚耗过度,又倒霉的是,她又和慕容言斗了这么一场,弄的刚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粘液,是血吗?血在一点点透湿衣襟,她手抓着他的衣襟,渐渐的有些松懈,最终,无力的滑落,只感觉到自己身子软趴趴的就要坠地。
遭了?!这要是倒下去,她的头,说不定脸也被毁容的。
她怕了,闭起双眼,等待着那股疼痛到来。
一双清冷而修长如玉的大手,不慌不忙的伸手接住了,安素惠坠落的身子,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间时,他的心,尽然在那一刻有了小小的激荡。
她的腰好纤细,身子也好柔软,抱起她来一点也不吃力,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尽然柔的像水一样,生怕一用力,就会流失。
他不敢用力,温柔的怀抱着她,长而浓密的眼睫如蝶翅般紧闭,白皙而小巧的脸庞,此时苍白无有半点血色,发白的唇,仍旧遮掩不住她绝美动人心魄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