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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水月庵5

一个阴晴不定的午后,刘迟明的哥哥刘佑明校长拖着板车自捷山中那条路来到了水月庵。板车上放着一个装有他换洗衣服的包裹以及一个装有洗漱用具的大网兜,外带三截破缸,缸里各栽有一棵栀子树,枝叶间结有小尖尖的青花苞。

少儒老人和刘迟明老师赶忙着帮他搬下破缸,将花树并排摆放在庵堂边的小竹园处,这里相较荫凉,合适栀子树生长。摆弄好花树,少儒老人领着刘佑明校长往已收拾过的东厢房去,刘迟明老师替他哥拎起包裹和网兜,紧跟着。

东厢房内摆放着一床一桌一椅,桌上摆有笔墨纸张,全然没了当年我父亲进来时的神秘意味,而那会的刘佑明校长比我的父亲更欣然激动,眼里波光粼粼,攒着少儒老人的手,不说一句话,重重地点头。少儒老人轻轻地说:“安心住下来,有云开日出的时候。”刘迟明老师一面帮他哥拣顺日用品,一面劝他哥说:“在水月庵,有空看几页闲书,和少儒叔聊聊,少招惹外面的事莫再给自己找麻烦。”他们把衣物稍加摆放,便说着话来凉亭迎风而坐。少儒老人从刺坛里倒出茶水,一人拿了一杯。

对来到水月庵的新人,除了小黑狗不友善,老冲刘佑明校长叫外,我和忠友儿是欢喜的,忠友儿傻笑地站在一旁看热闹,我站在一株花树旁,假装看花,实际上张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儿,那会,刘佑明校长正谈着三棵花树的来历。

原来栗寺中学的前身也是寺庙,庙里的大和尚喜欢花树,特别喜欢种栀子花,寺庙沿墙带角都栽有,花开时节,香风吹遍整个栗寺坳。解放后寺庙作了学校,栀子花依然年年开放,象一拨拨往来的学生。可文革初期,栀子花突然与被批判的资产阶级情调关联上了,上头限三日内要全部清除掉。老师们不舍,又不敢留下来,只好请栗寺坳的老乡们拿去栽种。栗寺坳街紧连栗寺中学,一条通肠街不足十米宽,街道两旁是对门对户的人家。向南的人家背靠河塘,没有后院,而向北的人家背靠龙脊山,都做了大大的后院,栀子花便纷纷落户到这些人家。从那以后,到了花开季节,老乡们知道老师爱花,趁着早晨的湿露摘几朵开得正好的花送过去,得花的老师一见就欢喜,对他们谢了又谢。尤其象刘佑明校长这样的老师,好花好草好树恨不得都移到他的园里。多年来,这三棵花树他一直托付一位乡邻替他养着的,现在离开校园,做了挑粪工,心里再没了挂障,带上它们从僻静的山路招枝摆叶的来了。

刘佑明校长来水月庵不过三天,我们就熟识了。他与刘迟明老师不一样,对我和忠友儿说话也认真,不当我们小或傻而轻慢。初来那天,我还有点怯怕,因为他的眉很浓,浓得有点显恶,眼里闪着深奥的光亮,父亲常说刘佑明校长是栗寺中学最有水平的老师,这肯定是没错的。

刘佑明校长安顿下来后,每天上午少儒老人带他去鱼塘送粪,不到收工的时候他不得回家来,他得随众人收工才能收工,少儒老人多半先回来一会,在家里做好饭菜等他。我和忠友儿早饿了,少儒老人便给我一尾干鱼给忠友儿一块金黄的饭窝巴。忠友儿从不争嘴,只要是吃的,便天地不管地嚼起来,一尾小鱼给他,一口便嚼了,少儒老人给他的零吃必定要耐吃。

刘佑明校长挑着粪桶回来,进了凉亭,一口气喝了两杯凉茶,长长地舒叹一声,微笑着跟我和忠友儿打招呼。少儒老人已摆好饭菜,叫我们进屋吃饭,同时把忠友儿的搪瓷大饭碗送到忠友儿手上,忠友儿嘻嘻一笑,接过来,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大口扒饭。树上的鸟儿又在枝头闹闹叫了,少儒老人这才坐下来,和我们一道吃饭。

刘佑明校长和少儒老人有说不完的话,他俩你说我补,妙趣横生,时常会心一笑,真是羡慕他们,晓得天下这么多的趣事儿。

一天午后在凉亭里乘凉,少儒老人和刘佑明校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渔事。我趴在栏杆上看睡港里的鱼儿在水草丛中窜来窜去,羡慕它们的快活,从不着急生病也没有心思。他们聊了一阵鱼事,又说到古事上来,刘佑明校长每讲到这些,便来精神,从曹孟德的《短歌行》到临终的散履分香,洋洋洒洒地谈来,把我从低落少趣中捞上来,这些故事多有意思啊。趁着他们停歇的空档,我附在少儒老人耳边小声地说:“师傅,我也要念书,明天让刘迟明老师收了我吧。”

少儒老人笑微微的说:“你还小,等满七岁,一准上学。”

“还要等两年啊,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念书。”我大声应着。

刘佑明校长笑着说:“想念书是好事啊,只要想念,不论年龄大小的,学校要是嫌你小,我来给你当老师,好不好?”

我一下子蹦到他跟前,道:“要说真的啊!”

“真的!”刘佑明校长认真地点头道。

那会,我高兴得快晕了。天下最好的老师愿意教我,我是多么幸运啊。去年我们村新办了红育班,我也报名参加了,可老师不敢收我,说我身体太单薄,担心小孩子打闹碰着我,万一出事她负不了责,就这样我被拒在门外。从那时起,我老担忧将来还能不能念书,可我有书念了,还可以比别的孩子提前念书,那会我欢喜得直想哭,很想对刘佑明校长和少儒老人笑一笑,可小嘴就是撇撇的,那一汪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刘佑明校长替我擦了擦,说:“现在就教你识字,好不好?”

我应不出声来,只知猛点头。

少儒老人忙起身进屋拿笔纸过来。

我最开始学会的三个字是“水月庵”。学了两天,我能准确地认读,并且可以歪歪大大的临写“水”和“月”。

刘佑明校长高兴地对少儒老人说:“慧成天资好,读得出书来”。少儒老人将这话转告了我父亲。父亲兴奋得不得了,回家对母亲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我家慧成是个得贵人助的孩子,往后抽空多陪她在庵里过夜,让刘校长有时间教她。”

白天里,少儒老人和刘佑明校长出工了。我把忠友儿从河堤上拉回,象刘佑明校长教我那样教他识字,可他只会望着我傻笑。那会很为忠友儿难过,扔了纸张,不念了,一块儿出庵堂,在沁塘边随他不知所望地望远。

沁塘岸边长有一丛丛艾蒿,那会艾蒿正香着,引来许多蝴蝶,我轻轻地捉了一只给忠友儿,可他半天捏不住,好不容易捏住,却用劲过度把蝴蝶的翅膀给弄断了,蝴蝶掉在地上扑扑楞楞,我没了兴致,也不想说话,忠友儿也不理睬我,一个人往叶庳方向去,小黑不知打哪儿蹿出来,跟着他,没多久又垂头丧气地独自回来,好象与忠友儿在半路上吵了架,闷声不响地趴卧在地上。唉,懒得理他们,临字去。

才入夜,我的父母亲来了,还提来了半箩炒熟的香花生,他们将随我一起在水月庵歇宿,真让人高兴。

大家坐在凉亭里,欲满的月亮干干净净地亮出脸,悬在东面的亭角上方,柔风儿轻轻的,小河里的萤虫四散飞舞,蛙声阵阵,夜的声息很是幽然,使人沉浸。

父亲先抓了一把花生给忠友儿,然后招呼大家吃。

各人都抓了几颗开始剥食。

少儒老人对我父母说:“真亏你们攒,这时节还留有花生。”

父亲笑呵呵地说:“是年前收起来的,过年到处找没找到,前些时在木楼上取豆种,倒翻了出来,正好大家一块吃。”

大家吃着聊着,天上的月儿好象也在倾听,亮亮地凑近凉亭儿上空,一阵阵风儿吹过来清润着人。我是坐不住了,去了凉亭,叫忠友儿陪我捉萤火虫去,忠友儿不理睬我,只顾着吃花生,我只好独自去。

刘佑明校长站在凉亭前,端望着明月,忽然,对少儒老人说:“少儒叔,今夜不来几句?”

少儒老人呵呵笑,想了想,道:“月出天地明,清风歇凉亭。大人聊世事,小儿扑流萤。”

少儒老人才念完,刘佑明校长赶紧说:“少儒叔,真是难得啊,你真是给误了。”

少儒老人一笑:“没有的事,我自在得很。”

我父亲和母亲并排坐在凉亭另一侧,问刚进亭来的我:“慧成,懂吗?”

“懂。说天上有大月亮,凉亭里有风,大人说话,我捉萤火虫。”说完这些,我有小小的快意。

少儒老人抚着我的头,说:“别看慧成小,她是有文心的,凡事入得了眼上得了心。上次我们在捷山上对句,我说‘初夏好时节’,她对‘万物都在说’。今晚,慧成再来一个,象往常那样,看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受了表扬,很不好意思,望着他说:“师傅,这会来不了。”月光下,少儒老人的脸清润温慈。

“别怕,试着来,你和师傅在一起对得多好。”刘佑明校长鼓励我。

父亲乐呵呵地说:“慧成,诗不难写,五字一句,爷也有四句,你学学。”

我兴奋得脸都红了,原来大家都会呀。

“月亮头上坐,好象系悬索。流水亭下过,象人长了脚。”父亲一念完,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从少儒老人身旁跑过去,说:“爷,你的诗不象诗,师傅的才是诗。”

母亲早笑歪了身,靠在亭柱上,她说:“你爷那是顺口溜,叫什么诗,笑死我了。”

忠友儿坐在一旁,也咧开嘴跟着笑,好象听懂了些。那会想到他若明白,跟少儒老人这么多年,应该早会对句,眼下的快乐他只有一笑,希望他能记住这一刻欢乐,这么想着,我也有了四句。

“天上明月光,爱我小庵堂。月月随我往,夜夜不相忘。”

少儒老人听完,没给我赞扬话,抚着我的头不无担忧地说:“我不想你太灵醒,可你就是灵醒。”

其时,尽管我小声念,刘佑明校长和我父母都已听得清楚,我父亲乐陶陶地说:“嘿哟,我家慧成了不得,念得这好的诗,我算是有指盼了。”

刘佑明校长也称赞说:“慧成是块可琢之玉,好苗可要好生照应。”

母亲过来抱起我,说:“谢谢刘校长,都是你们抬爱她。”母亲说完,拍着我的身子令我睡觉。夜渐渐深了,空气变得滞润,下露了。

少儒老人问忠友儿困不困,他点点头,直起身子,脚步重重地回屋睡了。

大人们还坐在亭子里,又聊了些东边的人西边的事,渐渐地声音变得遥远模糊,不知什么时候我熟睡在母亲的臂弯里。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母亲早起回家出工,临走前叫醒我,嘱咐我听刘校长和少儒老人的话。我嗯嗯答应,睡眼朦胧间,少儒老人挽起菜篮子与我父母一道出了门,顺路说着话儿渐渐去得远了。我又迷糊好一阵子才起床,东屋西屋寻一遍不见人,便寻到庵堂前,刘佑明校长正挑着一担黑麦草来沁塘喂鱼,我忙喊一声:“刘伯伯,我来帮你喂鱼。”

刘佑明校长扬手拂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笑扬扬地说:“好啊!”

我跑跑跳跳地往沁塘岸下来,他搭手接我一把,我学着他的样子,将绿油油的黑麦草抛向鱼儿进食的定点处,却远远地隔着,我拿起一旁的小竹竿往塘中央推一把。鱼儿们已钻出水面来抢食,摇头扇尾挺有劲,水里“哗吱哗吱”一片响,这黑麦草似乎挺好吃,我忍不住也尝一根,甜沁沁的。刘佑明校长见了,抿嘴一笑,将黑麦草又换一个点儿撒去。沁塘共有四处是散食点,最后一处,在沁塘西南角,依岸往塘下,不知什么时候长出几支小荷来,小样清灵灵的。刘佑明校长为了避开小荷,将定点往南挪了些,撒完黑麦草,他过来陪我看小荷。

小荷叶儿有的团团浮在水面,有的高高撑起小荷尖,随着风儿摇来晃去,自在逍逸。点水蜻蜓来了,自黑麦草上掠过,又往小荷上试立,悠悠荡荡,也不担心掉下来。刘佑明校长说:“慧成,有诗这样写,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我乐了,眼前的情景一忽儿就编到诗句里。

刘佑明校长又道:“这诗句是唐代一位名叫杨万里的人写的,待会回去我把整首诗教你。”说完,他将岸边遗洒的几根青草捡起来扔进水里。东升的太阳已经老高了,给一切都镀上一层金光,连塘里的风水儿也是金灿灿的,我在前刘佑明校长在后,一语一搭回了水月庵。

早起带着小黑去山野荡步的忠友儿已经回来,还带回一股青扑扑的好味儿,充溢着整个屋子。他的两条裤腿被露水雾湿一截,少儒老人正帮他挽起濡湿的部分,草鞋上沾着青草依子,大约是痒着了他,两只脚来回轮着擦痒。

见我们回来,少儒老人说:“饭一会就好,你们先去亭子里吹吹风。”

刘佑明校长找来纸笔往凉亭去,我忙尾随跟了去。他在小石桌上摊开纸,写上:

小池

杨万里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然后给我简要地讲了一遍,再一句一句地教我。忠友儿跑过来,生着一对眼望着。

接下来几天,我象唱歌似的念这首诗,就象鸟儿年年天天唱着原曲,毫不生厌。

我一唱,忠友儿就盯着我看,好像不认识。渐渐地,怕是习惯了,我再唱,他便含着笑望向我,似有羡意。我便大声唱读,希望他跟着唱,可他仍傻笑着,真叫人无奈。

那些日子,我像小黑迎忠友儿一样,放工前早早地去睡港堤上等少儒老人和刘佑明校长。

一天中午,人们放工好一会,还不见他俩的人影,我知道他俩在捷山东北坡下的冷水塘下草料。冷水塘淹死过人,我很是担心水鬼跑上岸来迷惑了他们,不知不觉往那边寻去。

捷山脚下的送水堤上种着许多的桐树,那会正满树满树地开着花,远看上去,明明亮亮的,人一走近,分明觉得那一朵朵花儿含着鬼魅的笑意,似乎在召唤又意欲使坏,再走近它们一些,仿佛已伸出了手,指指曼舞似要拈去我的精魂,再往堤内走两步,已觉得它们花面妖娆地扑过来,我吓得大哭起来,扭头往回跑,惊得凉亭里的小黑远远地跟着叫起来,仿佛得到接应,我终于步履踉跄地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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