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落在谁的心田
飘离的叶,划过谁的指间
为你守望,渡入红尘万丈
为你心伤,掀动爱的怅惘
一杯过往的半世惆怅
谱写红烛的点点忧伤
添写旧词
却得新意
红妆靜在你容颜
却换来一世长眠
“忆笑,今天你真美。”
他穿着新郎的礼服对着她笑着说。
她静静的躺在棺中,她也穿这新娘的红艳秀服,含笑而柔的双眸紧闭着。淡雅的红妆是她曾所期盼的简单,双手合在胸前躺在铺满花瓣的晶棺中,晶的彩色映照这她微微的笑,为了这一天,她等了太久。
常说,女子穿上昏服便是世间最美的人,毫无疑问,现在的她的确很美。
“忆笑,你高兴么?”
他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两片玉叶,俯下身子轻轻点吻着她的额头,将一片玉叶放在她的手心。
“下辈子,我会凭着这片玉叶再找到你,你等我,不会太久。”
似水流年,回首
却回不了当初
泪珠光,白玉叶
叹息过往落心间
人已去,琴无声
记忆目幕似昨夜
难忘难舍,冷冷化成旧时光
江山无言,一世承诺又离别
初始是罪,醉在心扉
物是人非,三千繁华
留不下的今生
来世在听那弦音荡漾在心上
琵琶凄凉,无人抚琴弹唱
“姐姐,这就是情么?虽然秀儿不懂,但是觉得心好痛。”
塑夜叹息一声“世间,恐怕最令人心痛的事物,就是情了。”
塑夜不顾众人反对,南宫靜枫为塑夜做了暂时可以脱离续命结界的药,这段时间可以离开长生国。
她想看着他的背影,否则,这又是一场绝别。
夜游庵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痴看一眼她,手抚在水晶的棺盖上,轻轻推去。看着她的容颜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具晶棺,冷清的放在满是红烛的中间,已无声。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轻笑说“墨兄,公孙兄,兮梦姑娘,塑夜姑娘,肖玉前辈,离末央师父,南宫小姐,秀儿妹妹,多谢你们参加我的婚礼。”
塑夜扶着袖兮梦,两人低声抽泣着,南宫靜枫忍着心痛偏过头。
墨月拍了拍夜游庵的肩膀“游庵兄,这场婚礼,祝福你。”
“谢谢。”夜游庵将红服脱下,里面竟然是一件金丝彩羽的长服,这衣服并不是常人所能穿,它象征着汉秦国的皇室。
夜游庵的金衣和腰间的玉佩以及身上的一切装束,都代表着,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众人所认识的流浪剑客。他站在众人面前,自然的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
“似乎,我们现在已经不该再叫你夜游庵了,皇甫兄。”
“抱歉,之前我并不是有意相瞒。”夜游庵笑了笑说。
墨月笑着说“汉秦国的皇子,皇甫奇云。”
“没错,既然坦诚相待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确是汉秦国的皇子,皇甫奇云。”他看着众人“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叫我游庵。”
夜游庵对着墨月说“之前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本是楚风国的少主,陌萧然。”
“既然如此,你肯相信我?”
夜游庵笑了笑“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相信你?只要能杀了上官赋和付国师,我便无憾,而你,则与江临国有太多的恩怨。”
墨月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诸位,我们相聚在一起,着实不容易,这次与江临国一战已经无法避免,希望各位能帮我和游庵兄。”
“我公孙仪,为了实现真正的和平国度,愿意为其共同杀赴战场。”
“我肖玉,为将我族妖刀不再祸害人间,免受人间痛苦,愿意为其共同杀赴战场。”
“我离末央,为了我徒弟的心愿,愿意为其共同杀赴战场。”
“我皇甫……不,我夜游庵为了爱妻之仇和家国之战,愿与众兄共同杀赴战场。”
“我墨月,为了一切。”
墨月回首看着袖兮梦和塑夜与南宫靜枫以及秀儿“你们留在这里。”紧接着,他对塑夜说“你的病还为痊愈,不要出汉秦国,好么?”
塑夜拉住墨月的胳膊“不要出事,你和凌哥哥都不要出事,答应我。我不想你们……”
“好。”墨月看着塑夜的双眸,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兮梦,你要和夜等着我和凌羽寒一起回来。”
袖兮梦点了点头,她看着他“一切小心。”
墨月和众人走出府外,站在高府之上,看着数百万待令的士兵。现在这里气势威严,如是常人,恐怕早被这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百万士兵手持长矛冷刃,目视着江临国的方向,每一个士兵都像是待出牢狱的雄师,真不愧是汉秦大国。
而在江临国前,同样站着百万精兵,气势不低于汉秦国。带有“江”字的战旗在风中飘舞,感受这战争前的号令。
这一刻,浓烈的战争气味弥漫着整片大地,百姓们也关紧门窗,祈祷着硝烟不会飘来。
江临国的百万士兵前,那坐在马上身披银白战甲的男子,用那双冰冷的寒眸注视着前方。而他身旁独臂的男子坐在马上看着凌羽寒,嘴角的冷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官赋,我劝你最好别做无聊的事情。”
“无聊?你是说我断去一条手臂无聊?”
凌羽寒用余光看着他,冷声说“正是。”
“你!”上官赋恨不得现在把凌羽寒碎尸万段。
“闭嘴。”神乐绫对上官赋说,语中的寒意让上官赋身子一震。
她腰间多了一把长刀,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今日要用血晨么?”
“嗯。”她轻应,她知道使用这把剑的代价。
“你会死的。”
“凌将军,现在不适合谈这个。”
“你们在说什么?”那声音指着凌羽寒。
“付国师?你怎么会……”凌羽寒没有料到付国师竟然在这里。
“这一战,老夫亲自出马。”付国师带着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