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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渡水北上

中昱在到达RB岛的当天傍晚就抵达了第二座城,是个叫做冈川的小地方。RB岛国地小人多,许多在中华只是小镇规模的,在这里却被叫做城。不过只是叫法罢了,也不必多在意。

中昱在进这座城市之前,在路边加油站先给机车加满了油。不过这里的油价特别高,等量的油要比中华贵几倍。这和这里的国情有关,因为地少人多,所以交通非常拥挤,而且这里注重环保,限制排量,会加收各种税。在这里要办个什么证件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里有填写各种报表的传统,申请过程十分繁琐,连学个车都要等上一个月。不过加油是肯定不用登记的,不然加油站附近会挤满车子,这样效率太低下了。

在第二座城,他随便找了个地方过了一晚。由于入住旅馆必须持身份证登记,所以他在桥下过了一晚。在“家”里住了八年,突然恢复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生活,中昱一时倒有些不习惯。不过身边躺着大黄,这是他的“家人”,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而且他很容易适应不同的环境,由于他啥都吃,所以并不觉得在异国路边的小摊上吃东西有什么吃不惯的。

这一天他感受最深的就是物价贵,早餐吃的面很贵,要大概一百人民币;油价很贵,是国内的几倍;在小摊上吃东西也很贵,吃了点关东煮和拉面,也要一百以上。在这个国家真的不好生活啊。不过工资水平也挺高的,普通工薪阶层年薪就是四十万人民币上下,就是因为物价高,房价天高,他们的幸福指数都不高,一年累死累活的还存不下多少钱。所以压力大得惊人,每年都有大量的人自杀。

中昱躺在桥下,这里的空间还挺宽敞的,只是这样躺着身体与河面基本相平,如果夜里下大雨,会有被大水冲走的危险。他不由想:也许每年也有人这样死掉了。不过他穿着河岸上拿来的安全装备——一件公用救生衣,并且用绳子把他和大黄的腰绑在一起,防止被水冲散。

他就这样过着流浪露宿的生活,骑着机车一直横穿整个九州岛,花了半个月抵达了北九州,他在这里弃车上船。他把一路开来的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机车丢入了海里,这车他开到现在,本来八成新的车,变得像开了好些年的样子,这样的东西拿去卖也是没人要的。在这个岛国,车子反而是很便宜的,毕竟是它最有名的“特产”了。他刚从黑帮的光头手里买下时只花了两千人民币,国内同等性能的摩托大概得要个六七千的,二手八成新也要三四千。

他开着这辆机车,一路上了解了许多民族风情,说起话来也更像个地道的RB人。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丢弃了这辆对他帮助颇大的车子,他不能留下线索来泄露自己的踪迹。然后在码头上偷了张前往本州岛的船票,又给自己的脸做了点处理,让他显得不那么突出,低垂下眉眼,放松了肌肉,表现为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又买了只特大号的行李箱,让大黄缩在里面。他就这样提着行李箱上了船,将它轻轻地放在了甲板上。

开船之后,码头上有一阵小小的骚动,他转头在人群中心看到了那个被他偷走船票的人。那个人应该是在发现丢失了船票的情况下请求上船,造成了纠纷。中昱只能默默地为他祝福:老兄,再买张票吧。

这趟航程比较短,只花了两个小时,船就抵达了对岸。期间大黄在行李箱内很安静地待着,没有制造奇怪的动静。他急急地下了船,马上找了个地方把大黄从行李箱中解放出来。大黄刚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站不稳,却并不出声。中昱摸摸它的脑袋道:“辛苦你了,要跟着我到处流浪。”

“汪汪!”大黄作出了回应,还舔他的脸来亲近他。这大概就是表示“我不怕苦”的意思吧。中昱抱住它的脖子贴着它的耳朵道:“真是我的好兄弟!”

两个月之后,中昱总算是接近了岛国腹地。换了几张地图,路上又换了几辆车子,不过都是在路边偷来的。离开了九州岛,他看了这一路,也算是明白了,这里的犯罪率虽然不高,但是丢个把辆车子却并不少见。他混在其中,每过一两个城市就换辆车子,一点也不显眼。而丢掉的车子有时候是烧掉,有时候是卖掉。做二手车生意的偶尔也会接到几个这样没正当来路的生意,一面低价收购,一面会把车子改得谁也不认得。

中昱也得赚点钱来存着,四万人民币用不了多久。虽然现在凭着他的生存技巧从各种地方获取了生存物资,老鼠蛇鱼的都可以轻易捕捉,所以还有许多余下,但是他也得多作准备。在这种地方,一旦杀手追至,他也许得找黑帮帮忙,钱少不得要花上一大笔。到现在,那些追他的人一定知道他在RB。他逃出来的路线直指码头,偷车抢银行制造事故,都留下了线索。还抢了一艘要开往RB岛的船,这显然是早有预谋,人家作为杀手组织,这点分析能力肯定是有的。说不定他们已经追到了九州岛,甚至于已经到本州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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