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自己的形象毁了!看到侍女进来又出去的,把所有的景色都看了个遍,玉残月的心猛的掉进了深渊——下一秒,拼尽全力的把江岸芷推开,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完全一副被吃干净占尽便宜的样子——外面路过的家丁和侍女纷纷张大眼睛。
要是平时,这样跑出来的不都是被主子看上的女人吗?怎么今天主子亲身体验了呢?
“玩得太过了吧,他没有恶意的,最多也就是占一下便宜而已——”水月凤靠在门口,看着床上狂笑不已的江岸芷,为自己的好友辩解。
“什么太过!刚刚好不是吗?恩,真是个有趣的家伙,看来我在这里的生活也不会那么无聊了!水月凤,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也许以后我就在这里定居了也说不定呢!”心情很久没有这么淋漓畅快过了,江岸芷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既然他那么喜欢这种游戏,我是该陪他玩到底才对呀——水月凤,做事有要有始有终你说是不是?”
“昨晚如何?”一大早,水月凤鬼一样神秘的出现在玉残月的身后,声音飘渺,不忘揭他死角。
“别跟我提这个!”玉残月脸色一白,拒绝回答。
“我早叫你别去招惹她,你不听,结果全部的人都看到你狼狈的样子了,可怜你积攒几年的风流史啊——”水月凤长长的叹气,无尽的讽刺在其中弥漫。
“那只是偶然情况!失手!失手!”玉残月拼命挽回自己的名誉。
“我觉得你应该说那是必然的,落到她手里的男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呃,当然,也有例外,不过只是极少数的例外而已。”水月凤讥笑,笑到一半噶然而止,目光落在刚刚进来的江岸芷身上。
今天的江岸芷有点奇怪,哪里奇怪了——哦,是了,今天的打扮不止是漂亮了,甚至是,性感。
身上露了大半的风光,长发随随便便笼在脑后,每一步极尽风姿,风情万种。
不少好奇心泛滥的家伙纷纷躲在旁边,仔细的观察这他们的一举一动。
“残月公子起得早啊。”她微微抿唇,态度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甚至连称呼都改了,不是玉公子了,而是残月公子。
“江姑娘起得更早。”玉残月差点就笑不出来了,看到江岸芷一身不同寻常的打扮之后,有了要逃的冲动。
“还早吗?昨晚那么折腾,把骨头都弄散架了,今天差点就起不来了,残月公子却那么有精神,真是叫岸芷佩服啊。”江岸芷在贵妃椅前转了一圏,屁股却直接坐到了玉残月的身上。
“江,江姑娘请自重——”玉残月冷汗直流,双手拼命保持着自己与江岸芷的距离,虽然自己很喜欢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但是江岸芷这类的毒蛇猛兽,还是有点距离好。
“现在就装清高了,那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两个字冒出来呢?”江岸芷揽住玉残月的脖子,把嘴巴凑近他的耳边,温润的气息惹出了玉残月一身的鸡皮疙瘩,而旁边偷听的丫鬟家丁一干等人,更是竖起了耳朵。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残月小声的反驳,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引起了江岸芷小小的罪恶感——好像自己老牛吃嫩草,调戏无辜的小弟弟一样。
“别表现出那么无辜,看得我有罪恶感,昨晚不就是我在上面嘛,又有什么呢,虽然我把你给吃干净了,但是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江岸芷怜惜的抚摸玉残月白皙的皮肤,一摸上瘾,一男人也可以保养那么好,多摸一下——
丫鬟家丁窃笑不已,原来自己的主子也有被别人欺负的一天啊!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我才不要你负责!”玉残月很没形象的大吼,想要划清两人的关系,却越描越黑,甚至有了害羞避嫌的嫌疑。
“别害羞啊,现在谁不知道你我间的关系呢?那就公开吧,我会好好待你的,觉对不会让你受委屈——”慢慢移动红唇,边沿的笑意越发浓烈起来,江岸芷很明显的感觉到玉残月迅速下降的体温,估计快到底线了吧——
“江姑娘——你到底要怎么样——”极力控制着发抖的声音,玉残月一直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我不要怎样啊,我只要你就够了——”江岸芷压低声音,语气里温柔的程度已经到了她本人目前为止的最高境界:“残月——”
好了,这下连“公子”都省略去了,直呼其名!
玉残月的小脸蛋煞白煞白的,奇耻大辱!百口莫辩!
水月凤也看不下去了,在小玉公子的神经崩溃之前,解救了他:“岸芷,别玩了。”
“我哪里玩了,我很认真的!真的,保证残月跟了我,我会好好的对待他的!”江岸芷想了一下,觉得不够:“莫不是——水月凤,你嫉妒他了?还是,你想现在我坐的,是你的怀里?”
水月凤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劝告不成反被调戏的滋味不好受啊——
“我是说,今天外面有好玩的事情,我带你出去玩,顺便带你看看乾国的风景。”他终于挤出一个接口来转移江岸芷的注意力了,天,恭喜他吧!
“有什么好玩的事?有残月好玩吗?”江岸芷眼光贼亮贼亮,三句话不离玉残月。
“今天街上好像有热闹的事情,我带你去看看。”
“残月不去吗?”江岸芷把身体贴上他的,在调戏方面,她比谁都不留情。
“他还有事,改天陪你出去。”水月凤为他开脱,玉残月连连点头。
“那好可惜哦,不过没关系啊,晚上,我到你房间里去——”玉残月彻底呆了,江岸芷良心发现,从他怀里跳开,很不客气的顺手牵羊把他的扇子抢走了:“真是上好的玉扇啊——乖乖,借我一天,回来就还。”
离开了江岸芷的魔爪,玉残月根本不敢多留,也不管扇子是他的随身物,更是他的标志,扯了个借口光速消失。
“我很可怕吗?怎么他好像把我当成了老虎一样躲着。”江岸芷委屈的看着水月凤。
“你比老虎还可怕——”水月凤小声嘀咕,却逃不过江岸芷雷达一样的耳朵。
“你刚才说什么?”她柔声问道,黑玉的扇子合起来,遮住了上面白玉的残月花纹,抵在唇上,满脸的天真。
“我说,我们该出去了。”水月凤扯出满脸的笑容。
江岸芷拿着玉残月的扇子招摇过市,很成功的引来了百分百的回头率和关注率,水月凤熟门熟路的带她到一家最豪华的酒楼去,老板看到江岸芷和她手中的扇子,更是格外的热情。
“他们一定很奇怪你怎么会有玉残月的扇子,这是他的标志,也是最贴身的信物,就连陪过他时间最长,次数最多的女人都不曾拿在手中半刻。”水月凤打开窗口,很轻易的鸟瞰了整条街最热闹的中心:“还有,你今天也玩得太过火了些。”
“我是说真的,要是他肯跟了我,我一定好好爱他。”江岸芷压抑住笑意。
“离开了龙子卿,你就饥不择食了——”水月凤看着街道的繁华,呢喃。
一提到敏感的名字,江岸芷的笑冷下来:“水月凤,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和他有关的都不可以再提!”
江岸芷这次是认真的,水月凤有点被她吓到,缩着身子移动到了门口,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了火苗:“我去看看,点点什么吃的上来——”然后——开溜。
江岸芷带着怒火盯着他离开,然后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介意。
街道繁华得有点吵,她靠在窗口边,看下去——一个充满红色的大舞台,红色的毯子,红色的装扮,让她联想起了比武招亲一类的竞赛,不过,又有点奇怪——围观者,皆为女性也。
“好久不见了——才几个月,怎么跑到国外来了——”幽幽的声音在半空响起,江岸芷吓一跳,还以为是闹鬼了,转过头去,漂浮在半空中全身银白的的帅哥,似乎勾起了她一点印象——
哦,是了,是——还在玄国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自称雪王的银羽。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鬼呢——真是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江岸芷瞪他。
“你以为我容易吗!我躲了好久才躲过焰神的追杀!要不我都没命来看你了!最近天界发生了点事,所以很少有机会下来玩——”银发被同色的发簪松松挽起,零星几丝碎发落下,更显容貌极品——江岸芷真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要开辟个美男后宫了。
“不跟你说这个了,下面那么热闹,干什么的?”江岸芷对着楼下抬抬下巴。
“不知道,好像是要争夺什么东西吧!看,中间那个台上有一枚古玉,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真的!好漂亮——不过,好像是要武力争夺的东西——呃,这方面我不擅长。”
“你手中的玉扇比那块玉还值钱,别想了,该知足了。”
“这扇子不是我的,我迟早要还给别人的——”江岸芷幽怨的看着银羽,挑起他的同情心。
“你真的很想要啊?”银羽上当。
“恩!”江岸芷脸上闪烁着感激的光泽!不过,只要这个时候银羽一忤逆她的想法,肯定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好吧——”银羽感叹自己的容易软下的心灵,渐渐的,身体融化在了空气中,消失不见。
“喂!你去哪里!”江岸芷朝着空气大吼,等到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飘到她身后了。
“我在这里,别说话,我会跟着你的。”银羽的声音飘渺空灵:“现在,我们下去吧。”
“你说你要帮我的啊!”她喃喃,乖乖的离开了房间,朝楼下走去,片刻后,出现在了舞台边沿。
围观的女生早已在上面扭打成一片,稍会功夫的,技压群雄,朝着高台的玉佩前进。
“武器呢?”江岸芷小声问道,浑然没有发现,前面的舞台是多么危险的地方,甚至,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你手中的玉扇,就是最好的武器,这是从天界流传下去的古玉,比任何的刀剑都坚韧。”银羽解释着,靠近江岸芷的身后,透明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意念传入她的身体,控制她的行动。
江岸芷没有意识的,看到自己身体在动,抓着扇子的右手明确传来银羽的体温——虽然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但是呼吸,心跳,还有温度都近在咫尺。
没一个动作都潇洒得淋漓尽致,完美无缺,扇子在手中灵活运用,稳准的打到人的要害,却把握得恰到好处,只伤不死,玉扇的开合,翩翩如蝶,华丽的完美点缀——虽然江岸芷知道,现在控制自己身体的,是银羽。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岸芷只知道身边的对手越来越少,一个个倒下——到最后身体恢复知觉,自己已经站在了高台,手里,拿着自己因为无聊而想得到的古玉。
“我上司找我了——麻烦!下次再来找你!我先走了!”银羽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等江岸芷有任何的反应,体温和气息迅速的消失了。
“臭银羽,竟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下次有你好看的!”江岸芷诅咒一声,跳下了高台,拿着玉佩准备闪人时——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几个大汉给包围住了。
“恭喜这位姑娘喜获桂冠——”一名看起来就知道不简单的老妇人从中走出,笑嘻嘻的跟江岸芷欠身行礼,可是说出来的消息,却让江岸芷差点吐血身亡:“赢得了旭王妃的称号。”
“开玩笑——我只是觉得好玩才过来的!什么旭王妃!你们耍我吧!我要走了!”冷汗大冒,江岸芷把手中的玉佩丢到妇人的怀里,准备开溜。
“姑娘才貌双全,又来参加这场比武招亲,难道不是冲着旭王妃的宝座来的吗?”老妇人迸发出盛气凌人的傲势。
“这是旭王的比武招亲会!”江岸芷失声大叫,开玩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王爷的婚事那么潦草的!呃,当然,那年龙景璘和龙子卿的赌注除外。
她以为那年那兄弟两的赌约已经够离谱的了,现在还给她个更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