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显然水月凤关心的不是自己被通缉的问题,他更好奇的是江岸芷出去一段时间后截然相反的神情和突然被撤销的通缉令:“还有,通缉令怎么突然被撤消了?”
“只是旭王府的通缉令,要取消还不容易?你还在这里废话,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吧。”江岸芷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
水月凤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家伙,在空气中嗅出味道不对立刻乖乖闭嘴了:“撤了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回到玉残月的府第,他早就在大厅等候了,水月凤拿出扇子还他。
“哎,今天的事怎么一回事啊,旭王府竟然发起了那种莫名其妙的通缉令,而且,不到一个时辰又收回去了。”久违的扇子回到手里,自然是格外亲切,玉残月笑得更是比平时灿烂,完全忽略江岸芷的表情:“水兄,该不会是和旭王——嘿嘿”说着,看看江岸芷,笑笑。
“哗啦——”就在玉残月得意之时,一壶茶水一滴不漏的从他头上倾泄。
“老娘我心情不好,再多说一句直接让你上西天。”江岸芷表情平淡,语气平淡,动作轻柔的把手上的茶壶放回桌子,留下错愕不已的水月凤和身上还在滴水的玉残月,堂而皇之的离开。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玉残月全身颤抖,拿起丫鬟递过来的手帕胡乱擦着脸上的水珠,脸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这个女人变态啊!我又没有惹她!”
“喂,别生气了,我看是在她身上发生了设么事——刚才她消失了一会,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一回来就不对了。”水月凤在旁边坐下。
“哼,现在谁不知道她是旭王的未婚妻了,真是个怪女人,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去做竟然玩逃婚。”
“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玉兄,你不是自称女人方面天下无敌么,不是说所有女人的心事都逃不过的你慧眼么?怎么江岸芷这点简单的心事你都不明白,哎——”不知道水月凤是故意的还是为了烘托气氛,长长的叹了一声。
“她能有什么心事!不就是个喜欢玩欲拒还迎的女人!”
“对于她而言,任何一样东西玩过一次,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水月凤看向玉残月:“比如说,你,你看,那一天晚上过后她还会再找你吗?”
“水月凤!”玉残月窘迫的大吼。
“所以说,‘王妃’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她从来不会眷恋任何权势,可是——有一个例外。”水月凤轻轻皱眉。
“什么例外?”
“这个你不用管,也不关你的事——总之你、不要以为是你就是了!”从玉残月不一般的眼神里读出不一般的感觉,水月凤连忙给他讲清了。
“去,我也没说一定是我,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美人——”玉残月喃喃,继续擦身上的水珠。
江岸芷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偶尔会有声音传来,但也很细微。
她在房间里呆了很久,晚饭也不吃了,不论什么人怎么叫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也不动丝毫——当然,踹门是很简单的,但是下场也是很简单的。
偶尔,会有摔东西的声音传出来,还有极度不耐烦的一个字:“滚!”
第二天,出人意料的一个场面出现在了玉残月府第的门前——玉残月自认为见过不少的大世面,但还是被震撼住了——和水月凤一起,在门前久久发呆。
“我再说一次,江岸芷呢!叫她出来!”君翎很不耐烦在带领了大批人马,耀武扬威的标准王爷打扮,高骑马上,对着门口的玉残月和水月凤大喊大叫。
玉残月愣在门口,虽然说君翎手下的人都带类似聘礼的东西,还有一顶主色红而华丽的轿子,不过看着怎么这么像抢亲的?
“我不想死那么快,旭王爷。”身为首富,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傲气,绽开玉扇,玉残月轻轻抬了抬下巴:“那位大小姐从昨天回来起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谁也叫不出来——而且,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想去踹门。”
简单的几句话,就把江岸芷的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当然,最后还不忘好心的提醒一下,对江岸芷那种人,硬来是没用的,反而会被她扁个半死不活。
“啧,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君翎不停的抱怨,下马,本来要直接跑进去的,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她房间在哪里?”
冷汗——玉残月挑了挑眉,玉扇伸出,指了某个方向:“那里,最大的那间厢房。”
“谢了。”匆忙的简练回答一声,君翎在下一秒消失。
嗯,现在不得不承认,君翎是一个很冲动的人,玉残月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认真听,找到那间所谓的最大厢房后,一脚踹了进去,然后,他看到了什么——正在换衣服的江岸芷。
君翎当场怔住了,而江岸芷在看到他后,也有两秒的顿住——不过,也只有两秒而已,她没有尖叫色狼并把他赶出去,也没有哭哭啼啼的叫他一定要负责——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转过头去,继续穿衣服。
“江岸芷,我是来接你——”看到她在系最后的腰带了,君翎用力平复自己波澜的心情,走到江岸芷的身后。
江岸芷一声不吭的转过身去,拳头高高扬起——瞬间,重物相击的声音和惨叫痛时响起,回荡于天地间。
玉残月和水月凤两人本是慢悠悠的朝厢房走去,听到这惨绝人寰的叫喊后,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