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你的伤口已经痊愈。”零烨转过身去:“我可以从你的伤口隐约猜到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身体上的伤愈合了,可是心里的伤,我无能为力。”
“剩下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我,无所谓!”拢了一把头发,江岸芷从床上跳下,旁边的侍女为她递上衣服。
“对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因为我们是有交易的。”
“交易又如何,该谢的还是要谢。”整理一下外套长衫,十指为梳,理顺了长发,江岸芷甩甩头,先一步走了去。
君翎烦躁的在外面晃,坐立不安,不耐烦的估算了时间,已经两个时辰了——正准备冲进去的时候,江岸芷猛的把门打开,出现。
于是,君翎那只企图推开门的手停在了江岸芷眼前五公分处,硬生生的刹车。
江岸芷很努力的白他一眼,然后绕过去,走到君翼面前:“看来,这雪樱子你得让人了,他的确是把我的伤医治好了。”
“当然,我绝对是言出必行的人。”把雪樱子放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君翼拿着盒子站起来,刚好和走出来的零烨对上面:“神医,朕想和你单独聊聊。”
“草民奉陪。”零烨接过盒子,打开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跟着君翼走向后庭。
“他们要干什么?”江岸芷很想跟上去,但是还是忍住了,君翼严肃的样子让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也许君翼是要劝他留下来吧,听说他很早以前就开始找他了。”长臂揽上江岸芷的肩:“先别管他们,履行你的诺言吧!江大小姐,你说过什么的?”
“呃,我说过什么了?”江岸芷装傻。
“你说过的,只要你的伤口痊愈,而且能再次生育的话,你就会嫁给我,你说过的,怎么,现在想要反悔?”长臂收紧,让江岸芷更贴近了自己一些。
“这个,伤口痊愈不假,但是,能不能生育还是个问题——现在麻烦您先放开我,谢谢。”
“没关系啊,能不能生育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慢慢去实践就好了啊,就算真的没好,那也没关系,你喜欢小孩子的话,可以直接从家族中过继过来——恩,好像扯得太远了,现在我们先回去,好好商讨大婚的事宜好了。”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君翎的大手下滑,扣住江岸芷的腰,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向外走去。
“喂喂喂!什么大婚啊——君翎,有事我们好商量,先别那么激动——这个,大婚的事不急的,冲动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啊!你放开我啊!”
深秋的庭院,落叶满地,凄凉绝美。
“朕找你来,是因为——”君翼站定,背对着零烨开口,可是话没到一半却被零烨打断。
“是因为您身上的毒吗?”
“神医就是神医,任何的症状都无法瞒过,是的,是因为朕身上所中之毒。”
“已经毒入五脏六腑,沁入骨髓,看来中毒之事也非一朝一夕,但是外表还能那么若无其事,一定是用了大量的药材和内力强行压制的吧,这可不好,越是强行的压制,等到毒发的时候就反噬得越厉害。”零烨抬起的眼睑缓缓垂下,恭色道。
“是,朕中此毒已有十余年,却在一年前才发现端倪,可是已经晚了,众多太医束手无策,但是朕的身边内外皆敌,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出半分的不适——直到把最佳继承人牢牢压定——此次来找神医,是想问一句,朕是否还有药可医。”
“草民并不是神,有些病症,也是无可奈何,皇上的毒若是在中毒之初就找草民,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如今已经——”
“朕明白了,那么神医,依你看,朕最多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草民愚钝,不出五个月。”
“足矣,五个月,办好所有的事,拔掉那颗毒牙,已经绰绰有余了——劳烦神医了,朕这就派人护送神医出宫。”
“皇上请听草民最后一言——请不要再服用任何药草压毒,仅用内力即可。”
“为何?”
“是药三分毒,药草越多,爆发之初边越不可收拾。”
“多谢神医——来人!护送神医出宫!”
“君翼说,他亲自为我们主婚,婚宴还要准备很久,宴请各国使节——恩,有点夸张了,不过没关系,你来看看,喜欢哪种颜色的绸缎,现在开始绣的话三个月应该好了,婚典那天也可以穿了——岸芷,你要去哪里?”旭王府内,面对眼前大红大紫的绸缎,君翎头发疼。
“我觉得屋子里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江岸芷回过头去,皮笑肉不笑。
“可是外面很冷哎!再过几天就是初冬,你就不怕生病了?”
“没关系,低温度可以让我随时保持清醒,没关系的,出去一下就回来。”一边回答,江岸芷一边挪动到门边。
“只是走走就好,但是我劝你最好别有逃出去的念头,我已经加派人手,任你有翅膀也飞不出去。”边打量揣摩绸缎的颜色和质量,君翎还不忘让江岸芷死心。
果然,一听到他这么说,江岸芷的身体活生生的僵住了。
“所以,现在呢,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熟悉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有宫中的习法礼仪,还有很多长辈要引荐,在这几个月内必须要学好,当然,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嫁衣的问题,你喜欢哪种的?”轻轻走过去,轻松的一把把她抱起,在她耳边呢喃:“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