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旁边的两句诗,要表达龙景璘对她的情意,不难看出了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他——”君翼结舌,指着画,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所以说,君翼,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到其中的含义的——恩,以前怎么没发现景璘画工那么好?我要把这幅画挂在床头,日夜欣赏。”江岸芷轻蔑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微笑着,把画卷收了起来。
“嫂子,似乎对以前的往事还余情未了。”
“岂止是余情未了,我还想旧情复燃!等一会我要去使馆看他,希望你不要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可是,嫂子,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让大家更难过一些,今天发生的事刚刚好可以让他断了最后一点的侥幸,嫂子该也趁早死了心,安心等待不久的婚典吧。”
“君翼,你为什么喜欢逼我!”
“我这也是为了嫂子好,无论如何,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嫂子又何必念着不忘呢,哥哥很快就会醒来,希望嫂子可以和他好好谈谈,消除误会,以便婚典不受影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嫂子也要注意休息。”
“君翼!”江岸芷咆哮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一定会加倍报复到你身上!”
“嫂子,他的命运如何,全掌握在你的手里啊。”看到江岸芷激动万分的样子,君翼一抿唇,笑着说道。
大红的绸缎,血色耀眼,金凤熠熠,舞天生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江岸芷也一天天消沉起来,鲜艳的嫁衣穿在身上,虽然艳丽依旧,却更显得落魄。
今天是她第一次试穿成品的嫁衣,目光呆滞,全然没了往日的空灵,轻轻舒展双臂,任由宫女为她披上层层的枷锁,凤冠也已经完成,配上无数的夜明珠,在原本不算明亮的房间里刺得痛眼。
“嫂子果然是绝色倾城。”君翼在旁边,慢慢的欣赏,款款赞扬。
“我想,要是你穿的话,会比我更好看。”江岸芷微微颔首,面不改色的说道。
从那一天后,她再也没和龙子卿见过面,君翼把她完全封锁在后宫里,所有的消息经过层层的过滤才落到她手上,已然变味。
君翎醒后,她和他更是少言少语,偶尔会说几句,却很快又沉默。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君翼。”江岸芷的声音冷漠,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君翼,气质华贵,倾颜凌云,天生的皇者风范,霸者气度。
这样的人选,才是君翼所梦寐以求的。
“今天。”君翼玩转瓷杯,却没有正面回答江岸芷的问题:“哥哥他把玄国使节请进宫里来,现在应该到了吧。”
江岸芷不觉愣了,宫女们又开始为她退去嫁衣,换回原来的衣服。
“我去看看,嫂子也要一同去吗?”君翼站起身。
“废话!”江岸芷瞪他一眼,许久的空白终于有了些许的怒意。
君翎在梅花丛间舞剑,压抑的戾气在瞬间爆发开来,挽起的剑花敏捷而稳狠,划落梅花缤纷。
受到邀请的龙子卿慢慢走近君翎,看着君翎因为愤怒而紊乱的剑气,表情依旧淡然祥和。
“有什么事吗?”他轻轻的问,君翎舞起的剑气刮起了他的发丝。
“龙子卿!”君翎的动作噶然而止,剑的尖端直直指着他,大吼道:“我们来比一场!”
“比一场?”龙子卿有点茫然。
“是!光明正大的比一场!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对你说了!从江岸芷喊你名字的那一刻起!”君翎飞快的转身,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挑飞一把剑,龙子卿利落的一旋转,抓住了剑柄。
“不必手下留情!”君翎反手一削,乱起地上的雪,直直刺向龙子卿。
君翼带着江岸芷上了阁楼,在走廊的尽头,从栏杆往下俯视,正好可以看到两人比试的场面。
刀剑相击,擦出火树银花,刺耳的声音络绎不绝,铿锵有力。
“子卿!”江岸芷轻呼一声,走上前,双手放在栏杆上,说不出的紧张。
“嫂子你说,谁会赢呢?”君翼跟着到她身后,微笑着问道。
“子卿重伤未愈,君翎血气正旺,现在是君翎站得上风。”
君翼的笑更深了。
“可是。”剑气越发的凌厉,朝江岸芷袭来,如狂风吹起她的发:“君翎的心,乱了。”
君翼脸色一变,目光下调,在一阵锐利的声音响起后,一把剑凌空掠起,直直插在雪地上。
君翎的脸色惨白,手上突然空空如也,而龙子卿的剑,就架在他的肩。
“承让。”龙子卿把剑放下来,抬起头,看到楼阁上的江岸芷,突然又低下去,把剑放回原处,踏雪离开。
回去的路上,江岸芷很意外的遇见了一个人,君翔。
因为君翔的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外出,但是这一次却是走离了寝宫很远。
君翔看到江岸芷,很是温文尔雅的朝她微笑,欠身行礼。
“你是——君翔?”江岸芷差点就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嫂嫂记性真好。”君翔微笑道。
“你身体不好,为什么冒着寒风出来?好好呆在房间里不就好了。”江岸芷的语气里透漏着万分的不愉快。
“我要去找皇上,嫂嫂知道他在哪里吗?”
“应该回自己的寝宫了吧,你去那里找找看。”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