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南二中迎来了方仑扬名后的第一个周末,确切地说是周日,高中已经实行单休制,三周一个大周末,这是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日,大多数家远住校的学生还会选择在这一天在学校上自习。这二年减负喊得多,所以还有一些市里或市郊的学生可以选择周日回家休息。
方仑周日的上午起得很早,他不会忘掉自己的许诺,或许也不敢忘记小护士王琳的勒索,更记得吴忆军走前说的周末来接他去“帮忙”,再加上方仑是真的有钱,他决定去科技市场寻一寻那老式的,在王琳嘴里是新款的游戏机。
周日的科技市场人头攒动,方仑挤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这样的游戏机,但也决不敢二手空空去找王琳,便买了一部psp,顺便也给自己买了一部手机,是乔布斯刚推出的苹果,还办了一个移动号码,有钱,还是要任性一次的。只是那刷出去的将近八千块,让方仑肉痛了好几下。
科技市场9点开市,不到10点方仑就搞定了这一切,打了个车就往第四人民医院赶去。
方仑提着袋子,径直走到住院部的护士值班室,正好看到王琳在值班室接听电话。
伏在案上的王琳,一身护士装也掩不住那散出来的性感味道,方仑看了会,尿意袭来,便走到王琳身边,拍了拍只顾打电话,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美护士。方仑比划了一下,把手中的礼品袋放下,自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又正好遇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万思语,说了声“稍后见”边匆匆跑向卫生间的方向。
万思语心想:什么事情把方仑这小子给吓尿了,又想了想方仑走来的方向,觉得可能又是王琳打击了这小子的幼小心灵。
值班室的王琳与万思语看着方仑送来袋子里的PSP完全是二种态度,万思语觉得礼物太重,决不能收;王琳倒完全相反,觉得这方仑还真是有心,想必是被自己的姿色给迷倒了,收的礼便永远没有过重之说。
方仑回来看到起争执的二人,说道:“最近特别有钱,你们不用跟我客气。”
王琳先是白了万思语一眼,然后对方仑说道:“方哥哥,您真是个好人,您的好意与这游戏机我就安心收下了。”
万思语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便兀自坐在一旁,不理会这一个有病,一个大病初愈的一对男女。
方仑跟王琳瞎贫了十来分钟,想起吴忆军还有事要找自己,便打了个哈哈就要告别二位。
万思语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王琳倒是故作一脸不舍,嘴里念叨着:“中午还想吃顿大餐,你倒溜地挺快。”
出了医院大门之后,方仑拿起手机,并从怀里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吴忆军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吴忆军,刚到方仑住的小区,还没有上楼,听到方仑在第四人民医院,讪讪地说道:“你小子还真行,跑得真勤快。”
方仑也不好解释什么,挂完电话15分钟,吴忆军已经开车到了医院门口。
方仑上了车问道:“大表哥,到底是什么事?”
吴忆军回道:“一件凶杀案,相当棘手,这一周过去,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方仑一听是这样的事情,说道:“这么大的案子,我能帮上什么忙?”
吴忆军说:“我也这么认为,你帮不上什么忙,但老爷子说的话终究是有道理的,跟我去看看吧,我们先去在颖川区的一个案发地点。”
在颖水北岸,莲花山半山腰的一个别墅群,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洛南市的大人物。其中一幢独栋别墅前拉着警戒线,正是此次案件的案发现场。
吴忆军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案件目前的情况:
“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新科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张新科,一家四口死于上个周日凌晨三点,枪伤,子弹是7。62mm口径的手枪弹,每人身中二枪,头部胸部各一枪,死者张新科47岁,其妻李敏43岁,其大儿子张旭17岁,小女儿张兰14岁,四人都是熟睡中被射杀,没有惊恐的表情,凶手应该枪法奇快,打死张新科之后趁李敏还无反应便射杀了李敏,五四手枪射速30发每分钟,二发之间间隔有二秒,枪上装了消音器。现场没有指纹,连一丝纤维也都没有留下,我们推论是专业杀手。室内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别墅区的安保系统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捕捉,别墅后面的小道上留下了唯一的视频线索,凶手遮面,风衣,皮鞋,身高一米八左右,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任何信息。我们搜寻了后山,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排查了附近街道的公共私人摄像头,也没有嫌疑犯的足迹,这一周又对周边居民区进行了排查,还是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也暗中调查了张新科的竞争伙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方仑听完这些,当然是一头雾水,看着一脸秋容的吴忆军,说道:“大表哥,我就是来看看,好奇。”
吴忆军说道:“我知道,但也抱了万一的希望,老爷子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方仑思索了一下吴忆军的话,心想,难道我外公知道我身体上的变化,知道我所有的能力?但这对破案又有什么帮助呢?
吴忆军接着说道:“这个别墅区里住的都是大佬,案子迟迟不破,我跟上面的压力很大,所以把公安部的专家都请过来了,但这三天下来,也是没什么进展。”
方仑回道:“我四处看看。”
吴忆军答应了声,便去找守在现场的刑警去了。
方仑走进别墅的大厅,然后观察了每个细小的角落,上到二楼,同样的查视了一遍,确实没什么发现,又回到了一楼大厅。方仑吸了口气,放开自己的神识,去感应周遭的磁场,依然一无所获。
方仑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周边的事物烙印在心里,感受着这个房间里的寒冷,甚是不爽,便想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