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我用女孩递给我的纸巾擦了擦从鬓角冒出的薄薄的一层汗珠。纸巾上散发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清新,淡雅,给人舒爽的感觉。
“你呢?去北京上学吗?”
“是啊!”女孩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一脸的求知欲和学生气。”我笑道。
“有吗?从我脸上真的能看出来?”女孩好奇地看着我说。
“逗你呢!”我对着她笑,用手指了指她左胸前的那个某大学的校徽。女孩的脸顿时变得绯红,低下头急忙把校徽摘了下来,“我说我不戴的,可我爸非要我戴上,真是的。”女孩似乎对自己这种六七十年代流行且时髦的行为感到羞赧和窘迫。
“大几?”
“大二。”
火车终于开始动了。这是一列刚刚兴起并投入使用的动车,明亮舒适的车厢比普通火车的确让人感觉到有许多的不同,朝着同一个方向的宽大的座椅,封闭的车窗被擦得光可鉴人,车厢与车厢之间上方的电子显示牌不时地自左至右闪出当下火车的时速,徐徐的冷气从头顶侧上方的密密麻麻的小孔中吹出,整个车厢清清爽爽,与车外的闷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孩放下了前排座椅靠背后面的搁物板,从包里掏出一小瓶营养型饮料,又拿出一根吸管插上递到我面前,“喝吧,我爸说这比碳酸饮料有营养。”
我看了看女孩手中的饮料说:“我不喝,这都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儿,再说我喝了你喝什么?”
“我还有呢!”女孩又从包里拿出一瓶在我眼前晃了晃,“喝吧,没有蒙汗药,我请你的,算是刚才你帮我忙的酬谢。”女孩微微笑了笑说。
“我才不怕呢,就算有蒙汗药我也不怕,我身无分文,除了身上的器官还健全之外一无所有,况且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不可能对一个曾经热心帮助过你的人下如此毒手用刀把我的肾取走吧,我相信你的善良相信群众更相信我们的乘警。”我端起饮料,含住吸管猛地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