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家里出来,我打电话向主编汇报了情况,并解释说之所以到现在才向他汇报工作是因为那位作者一直不停地跟我说话而使我无法分身。主编听完之后笑了笑,说他早就料到了。他和那个自由撰稿人认识多年,也曾不止一次地听到过他的演讲,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敢和那位仁兄直接接触了。对于我下午的遭遇和敬业精神主编给与了安抚和肯定,并把那位自由撰稿人托管给了我,以后但凡他的稿子,都由我来处理,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张明理不在,我自己胡乱地弄了点东西勉强地填饱了肚子,之后准备了一些第二天去香山的东西。我从床下拽出了已经很长时间不穿的旅游鞋,找了块布仔细地擦了起来。
当我刚擦好一只鞋,就听到了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是雨霏的短信。我摁下阅读键,看到了简单的几个字:明天有空么?我点回复,打了几个字在上面:明天去香山。雨霏又回:可否带上我?我回:香山地势险峻,常有禽兽出没,略有姿色女子慎往。雨霏回:与猛男结伴,何惧狻猊?我回:你意已决?雨霏回:我意已决。我回:准备好行囊,明日随我打虎上山。雨霏回:明天老地方,不见不散。我把手机扔到床上,继续擦鞋。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发现张明理一夜未归,这小子一定又去风花雪月了。我看着他那敞开的房门,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件令我头疼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天了,再也没听这小子提过那件事,但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他随时会找上门来。
洗漱之后,我背起包下楼,在楼下的一处小吃摊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擦了擦嘴,来到了公交车站牌处。
公交车上异常的拥挤,好在我块头大,奋力的在车上开辟了一小块阵地,勉强能够落脚。
十月的北京秋高气爽,清凉的风不时从车窗外吹进来,虽然车上的乘客彼此近乎于耳鬓厮磨,但依然能够感觉到风在人群中的渗透,车里的空气也不是那么的混浊了,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