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嗓子本来就是那样嘛!”
“那天,我无意中经过她那里,看到她在一群无知戏迷的围观下正往上拔高音儿,那声音,你是没听到,你要是听到了,估计连死的心都有。”
“有那么难听吗?”女孩憋不住想笑。
“不相信是吧,赶明儿有机会我领你去听听,我发现目前除了张明理能够镇住她外,还没有人能和她相抗衡。”
“张明理是谁?”
“就是我同屋那小子。”
“哦!”女孩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唱青藏高原的吧。”
“嗯,就是他。”
“这可好,一个晚上唱,一个早上唱,那段时间我真的患上了神经衰弱,经常从噩梦中惊醒,我爱出虚汗的毛病估计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快跟我说说。”女孩把身子往我跟前凑了凑。
“后来那个唱京剧的首先受不了了,跑到我们屋外敲门,说你们屋里是不是养狗了,大半夜还在那儿狺狺狂吠,弄得她整夜整夜睡不好,还说城市不准养大型犬,如果再不赶快弄走,她就去执法局举报我们。”
“哈哈!”女孩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周围的乘客再一次被惊醒,一个个藏怒宿怨地看着她。
“小声点,没看大家都睡了吗?”我急忙提醒她。
女孩把身子往下低了低,躲开了众人的目光,冲着我嘿嘿地笑着。
“你怎么跟我喜欢的一样?卡萨布兰卡也是我非常喜欢的歌。”女孩看着我说。我们两个的脸离得很近,我几乎能从她那黑亮的瞳孔里看见我自己。
“是你跟我一样吧。”我说。
“你还喜欢什么歌?”
“我比较喜欢一些经典电影里的插曲。”
“比如。”
“比如昨日重现,我将永远爱你,无心快语,眼中的迷雾,以吻封缄,等等,多了去了,凡属此种类型的歌我都比较喜欢。”
女孩呆呆地看着我足有几秒钟。“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我看着女孩的眼睛问。刚才那纯净清澈的眼神此时却变得和她这个年龄极不相符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