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然,玉峰山南侧山腰,距谷底十八仗之高,木屋三间。
沈禹城,与玉女派交涉八次,均为公事,曾在街上为玉女派弟子薛落雁和青城派王升大打出手,一度谣言四起。其后薛落雁离开玉女派,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段家堡要查人,只要活在这世上,便没有不知所踪的道理。欧阳晨月翻了个身,雪白的肌肤沉浸在温水中,热气扑面而来。
玉峰山南侧,欧阳晨月银鞭甩到树干之上,借力登上,再一窜身,勾住另一棵大树。这哪是什么山,分明就是陡峭之极的悬崖!想不通啊想不通,许伯然为何要住到这么个地方来?!
石间凌乱之处,坐落三间松木质地的木屋。门虚掩着,欧阳晨月轻轻一推,并不见许伯然。屋中一张石床,被褥单薄,做工粗糙的木柜摆放在床头,柜门上拴着一把大锁,再就是捣药的工具和一张石桌。极其的简陋。
欧阳晨月走进去,拿起石桌上摆放的一本册子,白色的封面,斜角上一个娟秀的“段”字,她正要翻下去,忽然门口有个人冷冷地道:“放下!”
欧阳晨月一回头,见许伯然冷着脸走进屋中,她背上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药筐转而背在那少年背上。
“伯然,你回来了.”欧阳晨月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愉悦一些,以扫清某人进屋带来的冷漠。
许伯然将那少年放在床上,走到她面前,扯过册子,将那柜子打开,锁了进去。人站在柜子边上,语气冷然。“欧阳晨月,你竟然查我?”
“你不让我跟着你,那自然要找人去查了。”欧阳晨月坐到石凳上,自顾斟了一杯茶,“最近因为李天娇的关系,师兄们每天都在练武,没有一个肯陪我玩的。再说,大师兄有意让我跟你学习医术,我不妨先来打探地形嘛。”
许伯然将她刚到完的茶抢去,自己饮了。“你不是发誓要认真学好武功,将来挑战段晓风的吗?怎又想着玩耍跟学医了?”
“我当然要认真学了!”欧阳晨月颓废地伏在桌子上,“我明明每天都刻苦练习的,可是老老师父就教了我三天,现在找遍整个南海派连他的影子都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