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老叟目无表情地站起身,童子连忙将他的衣物取来,一一披上。
“水换了。鸟处理掉。”南海老叟的声音比起那怪鸟又阴森了几分。
“是,徒儿明白。只是——”那童子犹犹豫豫,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
“有事快说。”泡澡被扫了兴,已是不爽,南海老叟不耐烦的催问。
那童子腾的又惊得跪在地上,一口气说完连个标点都没带:“门外来了一个女的踢馆已经打伤了数位师兄现在已经闯到了翠香殿目前大师兄正在应付。”
“踢馆的?还是一个丫头?”南海老叟两眼瞬时发亮。有年头没遇到这般有趣的事情了。当下脚踩无影迷踪步,待两个童子敢喘了一声大气起身,他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一记银鞭扫过,沈禹城的衣袖顿时如破蝶飞舞,他急忙一个推身,落在三米开外。
一招落败。他实在小瞧了这个蓝衣少女。“姑娘,玉女派的薛落雁是你什么人?”
像极了,这招蛟龙戏水像极了。当年他随师父走访玉女派,曾经见过薛落雁在百花丛中练武,挑落的花瓣与蝴蝶在空中争奇斗艳,却仍比不上那名少女的姿容。
当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他的心也就在那时,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蓝衣少女收回银鞭,回道:“我确曾师从玉女派,但不认识什么薛落雁。”
“胡说。”沈禹城冷声道,“薛落雁乃佩姑师太衣钵传人,你既是玉女派,怎会不识?分明就是在胡诌!”自打薛落雁私自离开玉女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也就再没她的消息,如今见这少女的招式,心底情不自禁地燃起一丝希望,却被这一句理所当然的“不认识”消灭殆尽!他怎不生气。
“佩姑师太确实是我师父!为了区区一个薛落雁,我又何须骗你?”蓝衣少女急急争辩。
沈禹城的脸色一沉。“那姑娘硬闯我南海派,打伤我众多师弟又怎么说?”
蓝衣少女眉头一抬,理直气壮的说:“我是诚心诚意来拜南海老叟为师,但事出突然,我的管家在半路与我走失,介绍信在他手中。我入馆求助,但他们不但不肯,还要将我撵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