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咣当”屋外发出震天响声,随即柳树旁地上呈现一大坑,内部一女子四爪僵硬仰面而卧。
段晓风拨开欧阳晨月的两只小手,白里透粉的脸颊顿时呈现在眼前,晶莹的眼睛里闪耀着含羞的模样,“月儿……”叫人忍不住要凑过去咬一口——
“别!有人。”欧阳晨月的小手再度扬起,这个段晓风,场合也不看清楚,难道要让她在师父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么?转头四望,咦?人呢?
“已经全部去外面看热闹了。”他呵气如兰,在她的耳边厮磨。
西厢内,旎璇迤逦。
翌日,比武取消。
富甲山庄之内一片死景,繁华如景的大庄园,由于井水的灌溉,花草树木均开始枯凌萎缩,峨嵋派等已运功的门人躺在自己的房内哀号不止。而罪魁祸首张员外却已悄然潜逃,薛落雁亦不见踪影。家丁侍卫却如恍然清醒般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一切。
竹林里的井口,已经围满了一干江湖中人。他们早早接到侍卫通知,说是有人能给他们解毒,此时已不分年幼尊卑纷纷挤到最能挨着井的地方,管你是不是亲师,性命最大。
望眼欲穿,凉风压过竹叶,才看见一对你哝我语的甜蜜眷侣姗姗来迟,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借用段晓风的一把紫印弯月,欧阳晨月闭着眼睛割开手指,将一滴血滴入井中,一时大碗小碗充斥着整个庄园。经福泽大师提议,众人一致推举欧阳晨月当选该届盟主,当然这个众人是除段晓风以外。顶着武林盟主的头衔,身怀奇才的天资,最主要还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护驾,欧阳晨月势必会有一个愉快的三个春秋……
临走的时候,李天骄私下问段晓风:“当年欧阳家家变,你半夜为什么会哭?”
段晓风当即红了脸:“月儿晚上常常噩梦连连,我劝不了,便只能陪着她哭--也就那么一次,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千万别宣扬出去。”若是这个把柄再落入欧阳晨月的手里,可不就是要当三年盟主那么简单了。
欧阳晨月已是一翻不耐烦,急急催道:“快回段家堡,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是谁都听得出醋意横生。
段晓风不敢多谈,策马撵上未来的准堡主夫人。
“回去之后一定要好言相劝留住龚大哥知不知道?”
“是,夫人。”
“如果没有龚大哥做主婚人,我誓死不嫁!”
“是是是。”背脊上冷汗直流。
“可怜的段家堡少堡主!”混在人群里四肢打着绷带的殷音以嘴持笔百折不挠地在本上写到,“一副凄惨的气管炎图景正在热切地向他招着小手……”
尾篇
一辆华丽的马车。咦?似曾相识的语句……不要怀疑,正是段晓风段少堡主的御车,却被风尘客顺手牵羊拉出。
薛落雁呆滞地坐在马车里,任崎岖的山路将自己左右颠簸。
“你要带我去哪?”无力地问一句。
风尘客拉着马缰,朗声道:“无论去哪,只要能避开门主。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背叛门主了!”
“是你背叛门主,我没有!”又一阵颠簸,薛落雁紧紧贴住车壁,“你竟然帮欧阳晨月那个女人,我恨你!”
风尘客忽的停住马车。冷声道,“好!有本事你下去!看看段晓风的段家堡是不是能把你安置得拖拖贴贴的!”
薛落雁紧咬嘴唇,渗出鲜红的血来。呵,她到底在争什么?空有沉鱼落雁之姿,八斗之才,为他人呕心沥血,到头来谁怜悯她?到头来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风尘客叹了口气。“徐伯然还是薛落雁?其实那****朦胧中见到的少女是你对不对?”
“不是!”她断然否定。
呵。风尘客轻笑,再次扬起马鞭,车辕撵动,骏马飞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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