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做早饭时,吴羽把昨天整理好的信件带到灶前,“你要干什么?”妈妈问,不过瞬间就有点明白,“有她的照片吗?烧照片不好。”“没有,妈,没有照片。”妈妈不再说话。看着吴羽把信一封封扔进灶炉,浸着泪水的眼,望着熊熊的火光,却又那么决绝。她嘴唇动了动,好像还想点什么,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
来到港城市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四。白天,吴羽极力与家人说笑,大家也都刻意忽略吴羽眼中无法抑制的哀伤。晚上躺在床上,吴羽很想发条信息告诉古小月,自己也来了江苏,很想问问她,现在是否已经放假,很想……拿着手机,飞快地打着字,写好后吴羽看了一会,删了,再写,再删,再写,再删……颓然叹了一声,吴羽把手机摔到床下去了。
“小羽,睡不着吗?”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披着衣服坐了起来。“没事,爸。”吴羽应了一声。爸爸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烟,抽出两支,扔给吴羽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然后把打火机也递了过来。吴羽也坐起身,披着被子,点燃香烟。“小羽,人生无常,有太多的无奈,有缘无份也是常有的事情。”爸爸吸了口烟,慢慢地说。“爸,我知道,只不过一时还难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咳咳……虽然,咳咳……想到这些事,自己就难……咳咳……过……咳咳”吴羽第一次抽烟,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人啊,一踏入社会就变得很现实,距离、经济,这些条件,任谁也摆脱不去……”“爸,聊点别点吧。”吴羽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过得去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