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二师兄想知道今早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吗?”莫里斯半卧在沙发中道。
“我自己不会看吗?…又在吃我的《晨报》,上次都快吃出人命了,还敢贪吃。”我笑骂道。
“反正总有二师兄来救我们,怕什么。”一旁的艾文搭腔道。
“好─你们俩一唱一和。反正我最近在修习‘辟谷’,不跟你们争。““什么‘屁股’──”莫里斯笑道:“不就跟瑜珈术里的绝食术一样。”
“你懂什么,怎么一样?”我笑道:“懒得跟你讲,先说说有什么坏消息。”
“坏消息是美国政府不服一审判决,向国际最高仲裁法院提出上诉了。好消息是…”
“好消息是上诉被驳回了!”我接道。
“哎呀!二师兄真是英明得不得了。”莫里斯惊道:“这也能猜出来。”
“你算哪根葱,二师兄的深邃岂是你能得窥的!”艾文讥笑道。
“你才是大瓣蒜呢!我赞二师兄几句关你屁事?!”莫里斯反讥道。
“二师兄的英明神武岂是你能几句话能赞得了的?”
“你呢?屁用没有,要不是而是二师兄来救你,你早咯屁朝凉了!”
“你有用?!还不是熊包一个…”
“你们俩有完没有?”大师兄皱眉道:“有没有别的消息?”
“有!”莫里斯很快接道。“今早的没《晨报》用足四个版面全面报道了这次事件的前后经过,还附上了二师兄在法*的全套辩护词和专门应邀撰写的社论,现在看来真是精彩绝伦,字字珠玑。”
“…清除一切人为的隔阂,一切障碍,为建设人类美好的明天而奋斗!我相信总会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仇恨、罪恶、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人类终究有一天会走到一起,象兄弟姐妹一样,互亲互爱。而那些历史的跳梁小丑,不管曾经多么猖狂一时,终将被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高、高、的确是高。二师兄的确是高人一等。”艾文笑咪咪道。
“行了,不用猛排我的马屁,你们两又有什么诡主意,干脆说出来。”我笑道…
我们谈笑风生,却没有注意到大师兄脸上渐有不悦之意。
“是这样的,明天是情人节,我想咱们宇四银总队员这段训练够辛苦的了,放几天假去海滨日光浴场玩一玩,怎么样,反正也不远。”艾文道。
“劳逸结合嘛!应该放松、放松了。”莫里斯也附和道。
“我看是你们自己想泡妞吧…”我笑道,“这段时间你们俩有事没事总往我这组(宇四银总现在由大师兄、我、莫里斯、艾文各负责训练一组队员)跑,老实说,看上谁了?”
“二师兄,你就别问这种个人私隐问题了,你放心,反正不是那个祖儿…”
“闭嘴!你们俩再胡说就哪都不去了。”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怕他俩提起“她”,好象自己跟“她”真有点“那什么”关系似的,其实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点“那什么”关系,也不可能有…
“那二师兄是答应了,我们哥四个也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莫里斯道。
“我还有工作,我就不去了。”大师兄道:“泰勒你带他们去吧!注意安全。”
“欸──大师兄,有什么工作那么重要,休息几天也不会耽搁?”我劝道。
“就是,大师兄别扫大家的兴嘛!”艾文也道。
“我真有事,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我下次一定去!”
我知道大师兄的脾气,他认准的事,任你磨破嘴皮也说不动的,也就没有多劝…
美国,芝加哥市的一间摩天大厦内…
这幢大厦是美国黑手党最大的家族班克家族所控制的财产之一,在这所大厦里正进行着一笔肮脏的交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全世界每天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交易进行。只是这次交易的一方竟是信誓旦旦要剿灭一切黑势力和恐怖主义的美利坚政府。
“我知道这次政府败诉很恼火,”美国黑手党“教父”班克一边慢悠悠说着,一边抚mo着手背上那道少时留下的伤痕,那是他念中学时和一个高年级同学打架,对方给他留下的“礼物”,没多久他也“回赠”了一份“礼物”,就是替那个同学打了一次“领带”,不过用的“领带”可是那个同学自己的舌头,他一直奇怪为什么,把一个人的喉管切开,把“领带”掏出来,那人还可以活上整整一个小时不断气。“为什么政府要找我们作这件事,我们可是很久不作这种非法的事了。”
“因为这次事件发生后,我们不便在公然出手,以免影响政府形象,所以不得不借助您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福克斯中将在这位黑道老大的面前一不得不恭恭敬敬解释道。
“可是我们帮政府作这件事,又有什么好处呢?”班克以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笑道。“我们从不作没有好处的事。除非麻烦找我,否则我绝不自找麻烦。”其实班克对自己这条格言倒是“遵守”的很好,七年前的杜邦家族、六年前的伟克耳德斯、四年前的丹尼耳逊家族如果不是先找自己的“小麻烦”也不会招来灭族之祸,当然三次大火并的结果是使班克成为美国黑手党的绝对大哥大。
“老狐狸!”福克斯在心里暗骂道,口中却不得不说:“这次行动所需的一切物资由政府提供,至于行动经费方面我们也绝不会亏待贵帮的。”
“钱、武器、弹药方面政府多少是要破费一点的。”班克突然把左手无名指上的巨大钻戒转了转,“不过这次由于对付的目标比较特殊,我还想要点特别的鼓励。我要两颗PUMA-74型激光攻击卫星。你能作主吗?作不了主,就免谈,换个能做主的来!”
“这个…”福克斯没想道这个班克野心这么大,居然要激光攻击卫星,这种卫星是目前美国掌握的最大威力的攻击卫星,控制了它可以攻击地球上除了两极地区外的任何一点。“可以,事成之后我们会发射两颗PUMA-74型激光攻击卫星,并在24小时内将控制权交由贵帮。”
“OK!成交!不过有三点我要提醒你们,第一、我们的行动有我们的安排,你们不要插手,也不要过问,更不得限制完成期限;第二、行动所需的物资你们必须保证供应;第三、完成行动任务之后,你们要履行诺言,否则,嘿嘿,你也知道有什么后果。”
“Noproblem!我们静候佳音。”
“呵、呵…”班克一阵怪笑……
“维拉,你留下来陪大师兄。”我其实怀着一点“私心”,特意安排维拉留下来陪大师兄,而维拉居然也愉快的接受了。“Yes,sir!”
南海的天气是不分四季的,虽说是二月,温度也是足以戏水游泳的,海滨浴场更是风景迤俪,湛蓝的天空连与湛蓝的海融为一体,别有“水天一色”的意境。
浸泡在清凉的海水中,任海浪一阵一阵的免费“按摩”,头枕着浪花,看海鸟翔集;潜入水中,则可以与五光十色的热带鱼嬉戏,在各种奇形怪状的藻类中穿行;赤脚走在沙滩上,可以感受沙子被脚踩挤时发出的“嘎吱”声,可以拾到各式各样的贝壳、海螺,偶尔还能将老成的大海龟翻过来,看它四脚朝天,着急的样子…一切都是那么写意,爽,实在是爽…
我懒洋洋的躺在躺意椅上,袒露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古铜色的肌肤,享受着习习海风,看着YSYZ朝气蓬勃的这些队员,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头,好悠闲啊。”一阵清脆如山泉的话音穿来,将我从自我陶醉中拉回现实,扬头一看,正是那个让我一个头有两个大的祖儿。
她穿着一件更能显示她魔鬼般身材的黑色比基尼泳,秀发湿漉漉一缕缕的披在脑后,戴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美妙的身材这次更直观的展现在我眼前。我不禁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登的坐直身体,如果不是大脑迅速作出理智的判断,我真不知下一个行动是不是“犯罪”。
“啊──是你,吓我一跳!”我为了掩饰自己近乎登徒子式的行为,喃喃道。
“嘻嘻,你居然也会被我吓到。”幸亏祖儿没有发现我的失态“头,你喜欢什么饮料。”
“茶,除了白开水外这是唯一的健康饮料!”我迅速恢复到正常状态,我这个人的最大优点之一就是,尽管也会和常人一样产生各种遐想,但很快能自制,而不再去想。
“头,你这人真有意思。”祖儿边倒着一杯红茶,边笑道:“喝点饮料还这么多理论。”玉臂一伸将茶递了过来。
忽然,就在接过茶杯的一瞬间,我感到后头皮有点发炸,心道不好,根据多年来的经验,这是危险临近时,身体的一种直觉反应。在零点零七秒内我只来得及作一件事,向前抱住祖儿、扑倒,一杯茶却飞上了天正好浇了我俩一头一脸。
“你干什…”祖儿又羞又怒,“噗、噗”几声轻响,在我和祖儿头靠前不过半米的地方出现几个小洞。
“好险!”祖儿冰雪聪明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伸玉臂一抄,抓到几个银白色的锥型冰块,“KMI-38型冰制弹头。以KM-2000+或KM-3000型狙击步枪发射。”她对枪械的知识倒是不亚于我。
“看那边小屋数过来第七棵椰树。”我一指。
“看到了。”祖儿也看到了有亮晶晶的东西晃动,她此刻虽然仍压在我身下,右臂却伸了出来,猛的一挥。“嗖、嗖”将手中的几颗未完全融化的冰弹以重手法投了过去,瞬时之间,有人影从树上载了下来,“好手法!”我不禁赞道。从我们伏身的地方到刺客所在少说也有五百米,如果用枪打倒算不了什么,但靠手掷,除了力道、准头还要聚气于冰弹之上,否则断无射中刺客之理。
“过去看看。”其实我一直是弓着身俯在祖儿身上,尽量避免接触她的身体,这实在是很费劲的一件事。“好!”祖儿一跃而起,我稍稍慢了一点,这回她那带这微微体温的身体和我贴个正着,“啊──”在那一瞬间,我有些意乱神迷的味道。但立刻清醒过来,站起身行,但脸上不禁一热,幸而我脸黑,估计祖儿也看不出来。
这时已经有不少队员注意到发生了意外,纷纷围了过来,我大步奔到椰树下,刺客已经气绝身亡。
“是我杀的么?”祖儿不知什么时候以经来到我身后。
“不是,那几颗冰弹到这已经力尽跟本打不进刺客的身体,他是被吓了一跳,一头载下来,折断脖子送命的。”
以经有几个宇四银总队员搜了刺客的身,搜出少量现金和一保温盒的冰制弹头。以及一把架在椰树上的KM-3000型狙击步枪,没有特别的东西,我倒是从他的衣领上找到一点有趣的东西。
“怎么回事?”一名值勤警官闻讯赶了过来,见有人死了,立刻掏出佩枪,“通通不许动,你们都是杀人嫌疑犯。”
“别慌,我是泰勒。这是我的证件。”我为了避免麻烦直接掏出国际刑警的证件,“这个人是刺客,刚才失手从椰树上摔下来摔死了。”
“啊──你就是泰勒。失敬、失敬。”警官立刻收起枪,“不过出了命案,能不能派个人跟我们录个口供。”
“可以。”我唤过查理,交代了几句,让他跟警官回警局录口供。
“头,这个刺客什么来头。”阿.贝问道。
“美国黑手党。”我轻声道:“因为我在他脖领上找到了一张杀人兑款表。”
“黑手党,我们又没招惹他们。”亚当问道。
“肯定是美国政府主使的。”达芙妮忿然道。“告他们去!”
“凭什么?就凭一支KM-3000型狙击步枪和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么?”亚当道:“达芙妮小姐,你也太天真了。”
“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达芙妮忿忿不平。
“他们这次失败,还会有下次,只要他们还行动,就不怕抓不到狐狸尾巴。“我笑道。”所以你也不用气了。”
正当队员们七嘴八舌议论这件事时,我的心情却不轻松,因为刚才我看到的“杀人兑款表”上,大师兄、我、莫里斯、艾文的名字下都是写的五千万元的数字,而其它YSYZ队员也是上百万元的数目。五千万元,这个数目可不小,要知道黑道上一个人的性命一般值5万元,就算是政界要员也不过是几十万元之数。出这么大的数目,想杀我们的人绝对可以从,太平洋西岸一直排到东岸了。美国佬这回看来是下了狠心要拔除我们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嘟嘟──”我腕上的多功能电子表响了,这是有通讯申请的提示信号,我按了一下“RECALL”键,表面的液晶显示器显示出维拉的面容,俏脸上还带着几分愁容。“头,荷马在这…”
“怎么呢?荷马出什么事了吗?”我心中一动,别是黑手党双管齐下吧?
“没有,他倒是没出什么事。可是基地出事了,他不知从哪请了这么多游客来基地光观,基地现在乱得很,我怕应付不过来…?”
“胡闹!”我心中不禁暗怪一向以沈稳见长的大师兄怎么作出这么不…
“伙计们,都过来!”我一声令下,YSYZ队员们围了过来,“很不幸,基地有点事,我们的休假结束了。”
“Yes,sir!”……
我们乘改制过后的阿波罗飞车,飞速赶回基地。
“呵!人还不少”莫里斯打趣道:“我们这成了观光胜地了。”
“大师兄怎么搞的。”艾文嘀咕道:“是不是发高烧了。”
“别胡说!”我虽然心底也很不满,还是制止道:“注意控制局面。你们俩一人各带一组负责巡查。阿.贝,你带一组混进人群,监视可以人物。祖儿,你带一组赶负责有事发生时支援。”自己则在人群中找荷马。
这些游人都是些大富豪或是国际名人,其中不少都是我认识的,不得不上前打各招呼,寒暄几句。好不容易才在基地的另一端找到了正在和一群贵宾交谈的荷马。
“嘿!泰勒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明天才回来呢!”
“大师兄,你怎么搞的。”我把大师兄拽到一边,低声道:“让这么多人上基地,这…”
“我也是为了解决一下YSYZ的经费问题嘛!”大师兄倒是满不在乎,“从这些人身上赚一笔观光费,你知道吗?每人的观光费用是10万元,这数百人就是好几千万呢!”
“你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这样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难道害怕他们把YSYZ偷走不成。”大师兄显出不快的神色:“难道这点事我都作不了主吗?”
“好、好,我不跟你争!”我知道大师兄一下子也不可能改变注意,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谈话,决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应付了今天再说。
我端起一杯鸡尾酒,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注意着在场的每一个游客的异常举动。
忽然我的眼光落到一个瘦长的有如竹竿的男人身上,他在干什么,排照么?可是从他的角度无论是拍基地或是YSYZ都不是好的角度,即使一个初学摄影的人也不可能站在那种角度拍摄。
盯了他约有三分锺,终于发现他的异动了,原来他不断的从口袋里掏出镜头盖,再“失手“将镜头盖跌入海中。我看准后立刻上前,一把钳住他正掏镜头盖的手,冷冷道:“先生,表演该结束了吧!”
“啊──”“竹竿”疼得惨叫起来,立刻把其它游客的眼光吸引过来。
“怎么回事?”大师兄也闻声走了过来,皱眉道。
“怎么回事?你问他?”我高声道。
“别胡闹!”大师兄低声道:“这是科威特国家石油开发总公司总裁──坎普先生。”
“哼!我才不管他什么总裁!他想搞破坏时不幸被我逮住了!”
“你血口喷人!”坎普还想抵赖。“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手上是什么?”
“镜头盖啊!”
“镜头盖?我看是定时炸弹吧?!”
“你胡说!”
“阿.贝,弄台爆炸物检测仪出来。看他还怎么抵赖?”
“Yes,sir!”
很快阿.贝运来一台BS-105型爆炸物检测仪,我把“镜头盖”仍进检测室,“嘟嘟”一阵响后,液晶屏幕却显示出“检查结果:无爆炸物!”
“哗──”人群中一遍哗然,坎普露出一丝奸笑。我气得浑身颤抖。
“对不起!是个误会!”大师兄连忙出来圆场,“诸位请继续参观吧!”
“泰勒,你怎么搞的,还不向坎普先生道歉。”大师兄对我沈声道。
“算了。”坎普抚摸着被我捏痛的手腕,笑道:“看在荷马先生的面上,我也就不追究了。希望下次不会有同样的事发生。这对YSYZ的声誉可不好。”
“你别这么嚣张!大师兄,你宁愿愿意相信这个鬼总裁,也不相信朝夕相处上百年的兄弟!”我恨恨丢下这句话,愤然离开…
“妈的,明明见到这个小子捣鬼,怎么会不是炸弹呢?那他在干什么?”我回到自己房间里,整个下午都在思索这个问题。我闲得无事摆弄起计算机来,每当我心烦的时候都愿意以工作来缓和心情。
我下意识的接通了基地的中心电脑,进行检索,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对基地附近的海域进行搜索。
“原来是这样…好毒计!”我一边工作不觉时间飞逝,已到了夜晚。
“呜──”房间的门打开了,维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呢?”我问道。
“你…你忘了,今晚是基地月度例会,你这么久…久没去,荷马正发火呢!”
“啊──”我猛醒,心道:“坏了,怎么忘了这么重大的会议。”
每到月中15号,大师兄都要在基地中心会议室举行宇四银总月度例会,总结一个月来的情况,提出下一阶段的任务和目标,这会议是大师兄最重视的。我居然忘了,真是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中心会议室,然后悄悄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大师兄正满脸怒气站在会场中心,队员们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吓人,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大师兄,对不起,我刚才忙点事,把例会给忘了,实在是无心之失。”我陪笑道。
“无心之失?!”大师兄眉头一皱,火气更大了,“泰勒,你最近越来越不象话了,自由散漫!”
“这算什么,教训小学生么?”我心中不满道。“当着队员这么训我?!”不过错在我,只得忍着。
“大师兄今天气不顺,你忍着点。”莫里斯和艾文在一旁嘀咕道。
“是我不对。”我小声道:“耽误大家时间了,大师兄开会吧!”
“今天会议取消,大家解散!”大师兄大闷声道。
“不开就不开。”我也有点生气了,心道。“谁非要开这破会来着。”
“泰勒,你留下!”大师兄嚷道。
“你们都别走!”我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再也无法控制,大声吼道:“这是干什么?!留我下来训话么?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
队员们被我突如其来吼声吓得一哆嗦,都不敢走了,又坐了下来。”
“好、好、好!”大师兄也生气了,“你要当着面说是吧?!那就当着大家说,你这段时间越来越不象话了,今晚还赌气不来参加例会,你跟谁请假了。说都没说一声,自由散漫!”
”荷马!你住口!”我气急了,直呼其名:”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么?凭自己得印象推断和评价事物的,对的总是你,错是我,事实上是你全错!”
我越说越激动,也顾不得荷马越来越胀红的脸。“今晚我是没来参加例会,不过我不是在赌气,我是在做正事。”
“哈,正事?!”大师兄气道;“你有正事么?今天下午还没胡闹够么?给宇四银总丢人、摸黑!”
“你随便把一大群闲杂人请到基地来就是正事么?你才叫胡闹呢!”
“我还不是为了宇四银总,你以为维持这么大一个基地不要钱么?什么都要钱,就连你们去潇洒也是要钱的。”大师兄争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干这种事,可总得有人做,你帮忙也就是了,还回来捣乱…”
“我捣乱?你以为那个坎普是什么好人么,我刚才查明,他今天下午丢的那些的确不是爆炸装置,可是不要忘了,我们这个小岛是建在一个核废料堆积场上,我们脚下是上万吨的核废料,即所谓“贫铀”物质,可它‘贫’的只是铀235,‘富’的是铀238,这些镜头盖里藏的只是一个简单的中子转换仪,只要接收到一定的来自远方的微波指令,就会发射中子,经过中子的辐射,铀238就会慢慢转化为另一种核反应物质钚234,钚234的量积累到一定值就会达到、超过临界值,从而引起‘链式反应’,‘!──’我们就被炸上天了。”
“哦──”荷马略有所悟。不过很快又道:“这件事先不去说它,但你最近一段居功自傲,听不进意见总是事实。”
“哼!”我哼了一声道:“居功自傲,我居什么功了?”
“不就是你营救了…”
“够了!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吧?其它的都是假的,这件事才是你最不能接受的!我从来就没有把我营救你们那件事当什么功劳,那不过是我应该做的事。而你,你是大师兄,过去事事未卜先知,从来都是你救人,没有人就你。这会被我救了,心里就不平衡,认为我超过你了,爬到你头上去了,是吧!”
“你、你!”大师兄气得全声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是说我嫉妒你?!”
“二师兄。别说了。”莫里斯和艾文不断小声劝我,扯我的衣服。
“别拉我!枉我这些年来一直把你当大师兄,当兄弟,敬仰你,钦佩你,把你当我的领航灯,并不是因为你事事样样比我强,而是因为你的深邃、沈稳、宽厚、谦虚、豁达!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最后这几句话好象重磅炸弹达在荷马身上,他身子一震。沉默了好久,大家更是连气也不敢喘。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师兄语音发颤,“我决定离开宇四银总一段日子,好好想想…”说完,他快步离开会场。
“二师兄…”莫里斯怯生生道:“你的话是不是过了点。大师兄也不是那种人。他也是有感情的…”
“是啊!”艾文也悄声道:“他是一时气极才那样说的,他还不是为了你好,他跟你争有什么意义呢?咱们弟兄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呢!我刚才也是气极了,什么痛快说什么。”我此刻的确有些后悔,那些话对大师兄的打击的确不小。“我也是人啊!我也有感情,有脾气的嘛!”说完我再也忍不住,七尺男而,竟然“呜呜”大哭了起来。
“头,你别哭了!”一条洁白的手绢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正是善解人意的维拉,“趁你大师兄还没走,留住他。”
“好!”我擦去眼泪,“你们都留在这,维拉你跟我来。”
“我?”维拉有点不知所措,“Yes,sir!”
大师兄动作一向都很快,一会儿,他以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离开。
“大师兄,你别跟我生气,我这人就是这样,气起来,口不择言,什么伤人说什么,你别走了。”
“是啊!泰勒心里绝不是那么想的,他还是很尊敬你的。”维拉也劝道。
“不是他的问题,我最近心绪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大师兄拍拍我的肩,想潇洒的笑一笑,可实在是笑不出来。“再说我也不是去了就不会来了。”
我知道大师兄的秉性,他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虽然脾气好,但是一旦他决定的事是不会变更的,再怎么说也没用,我只好说:“大师兄,你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过要多保重。记得早点会…来。”最后几句话我说得哽咽起来。
“好了,别这样。还要开欢送会怎么的。我走了,你好好照看宇四银总。好自为之。”…
看着大师兄发动阿波罗1号,消失在夜幕里,天空居然还下起了稀稀沥沥的小雨,我的心也跟这天气一样了。
“真的就这样了,没有办法了吗?”我问自己。
“维拉,有个任务交给你去完成。”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任务?”
“你马上跟上荷马,他的日常起居饮食安全就交给你了,能完成任务吗?”
“Yes,sir!”维拉笑了笑,蹦蹦跳跳奔向她那辆阿波罗32号。
把维拉派出去,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回到中心会议室…
“怎么样?”莫里斯和艾文问道。
“大师兄走了。”我低声道:“我劝不动他。”
“他上哪?”
“不知道,他自己可能也没准。不过我派了维拉去照顾他,应该没大问题。”
“那就好。”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二师兄,你也早点去睡,别想太多了。”莫里斯和艾文拍拍我的肩,和队员们陆续散去。
好半天,我的身后已经没有动静,我想队员们都回去了,才无精打采回过头来。
赫然看到,离我不远的座位处还站着一个人,正是祖儿。
“你怎么还没走?”
“看看你,不行吗?”祖儿慢慢走出会议室,丢下一句话,“你们男人常笑我们女人多愁善感,其实你们的感情世界不也是一样的脆弱吗?”
一但涉及到人的感情,再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而难以捉摸,人啊,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