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天走上了擂台,柳月儿脸色一苦,刚放下狂言,就要被收拾了么!
柳月儿自知不是聂天的对手,而且,他们打打闹闹都习惯了,聂天也肯定不会让着她,那么,众目睽睽之下被击败,是不是太丢脸了!
所以,柳月儿色厉内荏地道:“傻天,你还是自己下台去吧,我的鞭子可不认人!”
一边说,她一边对聂天眨着眼睛,示意他配合一下,然而,聂天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个比武的最终胜者也没有什么彩头,所以这是单纯的竞技而已。既然是竞技,那就公平一战,点到即止就好。
面对柳月儿的“挑衅”,聂天也只是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鞭法有多大的进步吧!”
柳月儿气急,扬起鞭子便抽了过去,聂天轻松避过,柳月儿却手腕急抖,那长鞭便如灵蛇吐信一般,凌空在聂天身前。
聂天:“你这是在耍杂技吗?”
聂天不知道柳月儿为了如此费力弄出这么花哨却没有多大实用性的招数,那长鞭虽然在动,聂天却眼疾手快地抓向那信子,不料,这熟练的动作如今却失守了,柳月儿忽然加大了抖动幅度,那鞭子便从聂天手边滑过,而后又在聂天的手上抽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柳月儿便把长鞭收了回来。
“怎么样,失策了吧!你以为每次都能抓到是吧!哼!”
虽然只是小小地赚了一点便宜,柳月儿却十分高兴,得瑟之后又主动跳下了擂台,同时叹息道:“欲求一敌手而不可的,不亦悲乎?”
聂天:“……”
聂天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但是想要挽回颜面的时候,柳月儿已经一蹦一跳地走了,这让他在擂台上不知如何是好,他这算是还没热身完毕就结束比试了吧,而且,虽然赢了,却总觉得憋屈呢……
聂天肚量虽然不大,却也不会和柳月儿较真,只是暗叹柳月儿越发鬼灵精怪了。柳月儿主动认输之后,另一个人马上又跳上了擂台,正是想要在武试上好好教训一下聂天的陆风。
“聂兄,请多指教了。”
陆风拿着折扇抱拳道,聂风却是眉头一皱,他并不喜欢和笑里藏刀的人打交道,况且,上次他狠狠地落了陆风的面子,这会陆风却叫的如此亲近,聂天只觉得这个人似乎又没有想什么好事。不过,若只是比武,聂天却也不怕。
“陆公子,请。”
比武正式开始,聂天张了个马步,陆风却犹自站着,没有别的动作。聂天见状,这才踏步上前,挥拳而上。
一开始张马步,既是打探虚实,也未尝没有相让的意思,但陆风不动,便只能他动了。聂天挥拳侧摆,打的是陆风的肩膀,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几乎是送给陆风接的一拳自然不可能建功,但陆风以掌封住聂天的拳头之后,随手一推,聂天便觉得一股距离袭来,不得不退后了两步。
聂天震惊地看着陆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看上去文弱无比的陆风竟然是练气境了。
不然,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让他后退,因为聂天已经卡在练气境的门槛多年了,却一直因为功法不济,难以突破,谁能想到,书院里竟隐藏着这等高手呢!
侠以武犯禁,故数百年前天子便限制了民间武术秘籍的传播,虽然百姓手中仍有些许家传功法,修炼起来却也难成气候。也正是因此,聂天才向往从军之路,从军之后,禁令自然而解,他也可以有更高的追求。但是现在,一个练气境的高手便出现在了身边,聂天不得不感叹,果然英雄还是得问出身啊!
那么问题来了,柳月儿也是名门之后,怎么打不过聂天呢?
那是因为柳月儿和聂天动手,从来都只论艺而不论功,不然练气境也不至于打不过不入流的聂天。
但是,聂天也并不认为自己必输,而且,他在擂台上输给谁都不行,唯独不能输给陆风,所以,这一战他必将全力以赴。
不过是练气一重而已,也只是力气大点,反应敏锐一点,没有多少了不起的。聂天不再放水,而且,尽量避免着和陆风比拼力气,凭他熟练的拳法,陆风竟然奈何不了他,反倒是让聂天捶了好几拳。
这让陆风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他本来是想凭借自己的境界碾压聂天,不料蝼蚁般的人物,竟然也如此难缠。聂天的拳头没有击伤他,陆风却只觉得颜面扫地,见聂天又卸去了他的力,还想要再次反攻,陆风怒极,他不想成为聂天越级挑战的踏脚石,成全他人名声让自己成为笑话。
所以,在聂天长拳袭来的时候,他不闪不避地硬接了这一拳,同时抓住了聂天来不及收回的手臂。聂天虽然决定要全力以赴,但拳头在打在陆风身上之时,也是收回了五分力气的,不了陆风竟是打着以伤换伤的心思。
他打在陆风身上的一拳不痛不痒,但陆风确实卯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打在了聂天的胸口。聂天只觉胸口一闷,忍不住咳了一下,却吐出了一口鲜血。
擂台下一阵哗然,这是第一个负伤的人,陆风竟然下如此重手!
而柳月儿则是直接跳上了擂台,挥着鞭子便朝陆风猛抽,陆风狼狈逃窜,仍然被长鞭在背上留下了两道血痕。这血痕是真的见血了,不似聂天的手上只是一个印记。
“卑鄙无耻!”
柳月儿怒骂,陆风也不敢反驳,刚才他是怒极攻心,打出的那一拳是快意了,却失了人心。但陆风却并无半点悔改之心,反倒在心里更加怨恨聂天了。
多少年的塑造的形象,几乎一朝尽毁,陆风怎能不怨!
而聂天却已经被同窗们送去看郎中了,陆风那一拳正中胸口,让聂天受了很重的内伤,不好好调养几天是下不了床了,但是,游学之日已近,显然是等不了聂天修养好伤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