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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为四舅的外甥女——王海鸥到了深圳以后再也不承认自己干过农活,也就是说,她很矛盾,反对四舅跟村里人提到她的同时又希望四舅宣传一下她现在的能力,当然,她绝口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自己打过工,在餐馆里端过盘子以及其它的陈年旧事。有什么好提的呢,全是一些烦心事。这些烦心事,会带动她想到另外一些不好的事,比如当年四舅在村头打她,骂她。那时,她因为经常挨饿受气而想要回到母亲身边,才惹急了四舅。要知道,如果王海鸥回到镇上,四舅一家就失去了每个月准时捎来的二百块钱和五斤挂面。那些钱对四舅来说,可是太重要了。当年的四舅正在为没有老婆却要带着两个孩子而生着闷气,他甚至看见谁都想打,包括亲娘老子,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当然做村长那一年,他文明了许多。

有那么一段时间,王海鸥的母亲做梦都能被吓醒。梦见四舅来了,笑咪咪地立在床头,向她要钱要挂面。她吓得一屁股坐起,浑身全是冷汗。有时候,即使睁着眼睛也会想起四舅那副无赖相。

“你就给我找个活,干啥都行,工地上的小工也行。”四舅嘻皮笑脸地抓住电话不放。被姐姐委婉拒绝之后,他开始求王海鸥。

王海鸥想不起认识什么工地上的人。于是说,“年轻的都找不到工作,你这么老,更不用提了,除非扫大街。”

“也行啊,多少钱。”电话那边是四舅兴奋的声音。

王海鸥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不觉间中了计,这等于是同意四舅来深圳了。

“也就六、七百吧。”王海鸥本来想说一千,可还是忍住了。实际上她不知道应该是多少,只记得深圳的最低平均工资好象是这个数。

“那也太少了吧。你能不能多给点呢。”四舅在电话里表现出得寸进尺。

这句把王海鸥惹火了。“什么意思啊!我是管大街的还是开公司的,要是有这个本识,我每天给你一千,行了吧。”

“明白明白……对对……当然当然。”四舅吓坏了,急着表态,却不知是对应着王海鸥的哪一句。

握着电话,王海鸥想到了四舅点头哈腰那副神情,王海鸥不仅没生气,反倒挺受用,觉得被他这样恭敬着、求着挺好,甚至有了快感,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被打的事。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王海鸥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一句。走在路上还想,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低头了,要是他再能挨顿打就更好了。

也就是说,四舅为自己深圳之行还是做过细致铺垫的。至少是做过种种暗示和明示。

尽管接到了四舅的电话,王海鸥还是没有去火车站。虽然她手上有一辆不到五万元的二手车。这主要是母亲不让她去。母亲把这个看得很重,甚至认为是个仪式。她认为,如果这样做了,就等于她们还是很欢迎他的。王海鸥的母亲说,“不然的话,他真以为自己是一个老太爷,人家好吃好喝好招待好工作等着他,而他只管坐享其成。”

听了母亲的话,王海鸥也想了很多,她甚至希望,让他历尽艰难险阻最后还是找不到她,然后失望着回去了。当然再一想,就觉得自己过于天真,这么远他都跑来,凭着他那种性格,就是在深圳挖地三尺,他也会把王海鸥翻出来。

王海鸥发着狠,期待四舅在车站经历茫然,经历找人和找不到人苦恼等等。只有这样,他才能心里上对深圳有所准备有所认识。王海鸥之所以如此,她是希望,四舅在短时间内把她来深圳后经历的所有委曲、所有折磨全部体验完。

话说这个四舅根本不理这个,下车之后,没用一个小时就站到了王海鸥家小区门口。因为着装过于不合适宜,小区不予放行。要王海鸥的母亲去认领,才进了家门。

一起门,他就兴冲冲地显摆,“一个半大不小的面包车,六块钱,连车都不用转。”最后,他又笑着补了一句,“就是汽油味太大,吐了好几次。”

心烦和意乱自不必说,像为了撇清,他的来,责任不在自己,当着女儿的面,王海鸥的母亲用冷冷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而没有亲热或是客气。倒是四舅浑然不觉。在沙发上坐了不到两分钟,就站起来。从客厅东边走到门口,蹲下身,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绿色人造革包打开,翻出一个黑瘦毛巾,搭在肩上,站起身,还没等说话,先露出小而黑的一排牙齿,对着所有人的眼睛笑了,包括对着一位向王海鸥推销保健品的小姐妹。

“快去洗洗吧,把衣服也换换。”王海鸥母亲脸上显出了讨厌。

“也不太脏,车上一直都有座。”在四舅看来,这个事情需要特别说明,毕竟这是一个有面子事,因为平时,他从来都是站着,或是躲藏在不同车厢的洗手间里逃票。这一次,因为要来深圳,他大张旗鼓地买了坐票,并且还揣着票在村子里转过两圈。

“也没啥,那地方热,本来我都不想去。这不,来了几次电话催了,再不去,女婿就生我气了。”四舅一边掏票,一边接过别人递来的烟。其实村里许多男人都出去过,即便现在回来的,也是即将要出去的人。都是回来看老婆孩子的,或是回来养伤的。

人群里,有一个人冷冷地看着四舅,四舅不舒服,心里骂着,“孙子,怎么,就行你去韩国,我就不能去深圳吗。”

那是个朝鲜人。当年在村里属于受气那种。这些年韩国热,他过去给亲戚打工了。两年后回来,整个人脱胎换骨。再也不说脏话,不随地吐痰。即使吃了一块大白兔奶糖,不管多远,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进垃圾桶。村里的垃圾桶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如果不是用铁链子栓住,早没了。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家伙用过。这样的做派,让很多不舒服,也包括四舅。四舅心里想,“怎么了,不就是出了一趟韩国吗,就牛大发了,我还要去一趟海深威呢。”海深崴是俄罗斯的一个城市,是这几年村里人最爱提的地名。他看不上这个人的嚣张。之前他去过山东龙口。只是呆了不到十天就跑回来了,主要是找不到活。工地全给人安徽人,河南人、江苏人包了。他插不进去。在路边等了几天,好不容易跟着一帮人爬上一辆找小工的大货车,干了两天,搭上半盒烟,最后只拿了四十快钱。四舅认为再不回就彻底不能回了。所以他买了一个站票跑回村里。回到村里,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的真实情况。只是把龙口挂在嘴边。他说,那个地方没有馒头,也没有咱东北大米。一天到晚除了粉丝还是粉丝,吃不习惯,主要是住不惯南方。四舅认为除了东三省其它地方全部是南方。

谁也没想到,去龙口期间,朝鲜人成了他的二女婿。闰女小了这个人二十一岁,却也没办法。知道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这人的种,灰溜溜做了朝鲜人的填房。过了门才知道,对方根本没有赚到什么钱,所谓韩国亲戚不过是一个穷光蛋。二闰女在家一直受宠,去了反倒要挨苦,从此再也不好意思回家。那一年,四舅认为自己没有被气死真是老天不长眼。

四舅到深圳目的并非打工,监督女婿才是此行头等大事,不然真是落个鸡飞蛋打,他没有脸向死去的老婆交待。更没办法在村里呆了。只要住在一个城里,女婿就不会跑掉,就还是他手上的牌。哪怕是捡垃圾也无所谓。王海鸥说过刘先锋做事不错,也勤快。虽然是一句随便的话,四舅就有些感慨,看来这小子挺会藏的。不过,四舅认为只要他和他经常在一起,他就不会学坏,也不敢学坏。即使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也能改回来。还都还是孩子辈的人,就像当年,自己调教其它村干部那样,到最后,哪个不是服服贴贴。四舅对自己有信心。

只顾想事,忘记了穿鞋,也忘记了其它。最先落地的袜底立刻就湿透了。凉爽完全沁入脚底之后,他才放上了全部的脚。地上正铺着细细的水珠。这些水珠晶莹透剔,闪着一些三角光。有一刻,人显得恍惚,四舅生出了幻觉,他甚至觉得就连深圳的地板都比村里人的皮肤珍贵。还有一路上那些新鲜的东西,深南大道、地王、世界之窗……这是车上那些人提到的名子。车上有人伸出头去看,他恨自己的不争气,还是隔着车窗,只看了几眼,就吐得一塌胡涂。

回过身,再次看了一下门锁,确认真的已经锁好,他才把手上的毛巾和一条短库放在洗手盆上。

镜子里是一个硕大的怪人,他被吓住了,除了衣服,还有表情。

听见王海鸥母亲门外有意的咳嗽后,他才快快离开镜子前,尽管没有被大理石上面的水摔成大跟头,却也碰倒了几个高高的瓶子,那里面的东西很像牛奶。红牛奶、绿牛奶。

站在花洒旁边,他有些犯愁,主要是这种东西的用法,他搞不懂。尽管在山东呆过几天,算是盖过房子的人。可是仅仅是装沙子,并没有见过这新鲜玩意。

他小心地拧了拧铁管子上面的阀,不料,从天而降的滔滔大水泼了他一头一身。开关恢复原位之后,他伫立在原地打了一个透彻的激凌。可是很快,他就踮起脚,在一侧,开放了嘴巴,迎向天上的水柱,彩色的光团砸向四舅的眼皮,有几妙钟,他分明看见了眼前的五彩缤纷。

在外裤没有穿上之前,他用黑硬的毛巾接了水龙头里的水,在身上主要部位擦拭了两遍。到了最后,才把整个头部伸向水龙头下方,让急速的水流覆盖住自己脑袋的全部。手摸上去,头发变得奇怪,像是生了一层厚厚的锈。虽然用了不少香皂,可还是显得支支棱棱。手又摸到左腮,使劲儿拧了一把,才觉出痛。想到不是工地,而是深圳人家的最深处——洗手间,踏实感顺着脚底漫上来,到了大腿之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身体内部横冲直撞,竟然是一种快感,他抚着墙壁喘起了愉快的粗气。

第一章   他并没有去拣垃圾,而是做了环卫站的清洁工。听说是环卫站的在编人员把这个活外包出去,通过熟人,给他分了一段路——前进一路。四舅听说这是全镇最漂亮的马路。不仅工作不累,还有统一的工装和手套,比他想象得还要好上几十倍。分明是天意,女婿所在的公司就在这条大街上。

床铺分到的当天,四舅就搬出了王海鸥家。其实也就几件衣服,一个包裹全部装完,提起来,走了。第一个星期天,四舅准备带上刘先锋正式去王海鸥家,算是一个正式感谢,毕竟自己是家长。当然,为了去,他早已经铺好了道路。洗手间的使用自不必说明。除此为外,他还去市场花了四块多钱,买了一小袋广东四会生产的桔子。做这些也是有目的,主要是为了教育刘先锋,要懂得知恩图报。

进了屋子,四舅发现,刘先锋一点都不拘束,家里的什么设施都清楚明了。不仅如此,他还站在王海鸥的身后,看了一会儿电脑。这让四舅有些吃惊。自己那个村,是县里最穷的,早听过电脑电脑的,可啥时候用过呢。四舅一边在厨房里帮着姐姐剥大蒜一边想。

如果不是王海鸥和她母亲,把需要注意的东西,早在四舅来到的很久之前早已交待了刘先锋。否则,就是这个小子是个天才。

吃完饭,王海鸥母亲和四舅站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有急事,让刘先锋过来就行了,你就在宿舍歇着,别跑来跑去了,这么大年纪了,这楼层又这么高。”

当初四舅是说过楼高,那是为了夸深圳好,可是并没有想到,姐姐用在这种地方了,用于拒绝他。

“也不累,反正还有电梯。”四舅说。

“每回你走了,小区的人都过来问,这是谁呀,怎么象民工呢。”王海鸥的母亲显得不耐烦。

“问啥。”四舅不明白。

“问你呗,说你不像是来我这的,人家以为是冒牌的。”

“那你不会说是亲戚?”四舅答。

“没有,也不好意思,这么说了,人家会怎么看我们。要知道这里可是高尚住宅。高尚懂吗。就是人长得穿得都要像个样。”

四舅想了半天,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刘先锋,压低了声音说,“那……他怎么就行了?”

“他年轻啊,我们这个家,要多一点年轻男人上来,人家就不敢欺负了。你知不知道外地人在这个地方是受气的。唉,深圳啊!”王海鸥的母亲叹了一口气。

四舅心里有些酸。哪个远,哪个近全忘了。女婿还是通过他的关系到的深圳呢。

又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南方的冷是阴冷,天空灰暗,骨缝之间好象总是有风窜来窜去,身体感觉也被分割了。

“你给他找那么好的活儿干什么呢。”有一次,四舅讪笑着对王海鸥。

以为听错了,王海鸥又看了一眼四舅,才明白他不是玩笑。

先是王海鸥的母亲生气了,不看任何人,耷拉着一张黄脸说,“怎么了,不说一句感谢的话,还弄了一身不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怪,不是都说过谢谢了吗,我的意思是说不要让他一口吃个胖子,他毕竟啥也不会,什么文化也没有。”

“你不是说他啥啥都会吗,原来是个废物啊。”王海鸥抢过了话说。这工作,还是托一个开金卡的客人给找的呢。那个人在公司做总务,姓孙,经常上班时间开车过来做保养。王海鸥对这个女人又羡慕又害怕。

这时,四舅又急着和王海鸥说,“那不是会开车吗,咱村里还真没几个人会呢。”

王海鸥哼了一下,说,“那也叫技术啊。在城里只要长个腿就会开。”

四舅停了半响,说,“那能不能把他媳妇也叫过来。”

王海鸥吃惊地看着四舅,她一下还没明白四舅的想法。 “叫她来干什么。”

四舅说,“都分开那么长时间了,让她把孩子也带来,一家人得团圆啊。”

“你想让他在深圳安家啊?”王海鸥吓了一跳。

四舅一脸无辜,说,“是啊,让他媳妇、孩子跟着他在深圳住下来。”

“你明白不,他就是一个打工仔,能干多久还不知道,你还让他拖家带口?”

终于,王海鸥被四舅的天真和无赖劲儿气着了。就在四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又说,“你知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临时工,临时工,你懂吗,这种人会随时随地会被炒。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能活下去吗,他连一个洗手间那么大的地方,可能都租不起。难道你想让他们住进四个人一间的那种集体宿舍么。就是他愿意,人家公司还不同意呢。”

四舅还是不甘心,眼睛虽然没抬起来,但是话却递过来,“你不是还有一个店吗。实在不行,让他们一家先住那,再帮着你干点零活,挣份饭钱。”

王海鸥的鼻子差不多要被气歪,她盯着四舅的眼睛说,“按照你的意思,我就为了养活你们一家,不用做生意了吗,你还让人活不?”

四舅的嘴里嘟囔着,“谁说不让你活了,谁说不让你活了,你不是有个店吗,你不是比我们家有钱吗。”的同时,脑袋也耷拉下来,单薄的衣服随着身体不断萎缩、脸色也重新暗淡下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海鸥无法体会四舅的心情。显然,和他预感的一样,女婿变了。在两个人见面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首先是说话不冷不热,其次就是隐隐感觉宿舍的不远处有女人晃悠,只是四舅不明白那个人的确切方位。

那次刘先锋本来约好和其它人一起去大排挡喝酒,回到宿舍想换件衣服。刚上楼,就看见坐在台阶上面的四舅。

手里除了扫把,还有一个塑料袋,上面印着沃尔玛商场标志。

刘先锋脸上表情变化不大,说,“来了。”

四舅笑着站起来,说,“刚下班就过来了,想不到,我们那条大街上见到这个了。”他从袋子里抓出一条香肠,递到刘先锋鼻子前,说,“你闻闻,是不是地道?哈尔滨产的。就是那个味,看看,还有一瓶这个呢。”四舅又从袋子里拎出一小瓶二锅头。

刘先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去看对方手里的东西,故意把四舅晾在那儿,他后悔自己不该回来换什么衣服。

香肠悬在两人中间,刘先锋无动于衷,四舅显得有些尴尬。刘先锋不说话,继续向前走,只是脚步放慢了。四舅跟在他身后,看着刘先锋掏出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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