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深圳的三月,实在是太热了,我一丁点春天的感觉都没有。在网上见到太多太多人在写着春天,我词穷了,急了,于是我不得不把你找出来。因为寂寞。我每天都用冷水把头淋湿,用冷水冲凉,太烦了太闷了我需要这么一刻的清醒。可我从来都没感冒过,以前经常靠药养着,现在一下子好了真不习惯。清醒了后开始去站台等车,继续去一些未知的地方。寂寞,我终于学会了对陌生人微笑,你说过,微笑是一种力量,温暖。我不停的笑,让自己变得很亲切。我还天天去换很多很多硬币,在站台上给自己测方向,如果是字面朝上就去左边,反之就去右边。可我每次都是去右边,于是右边的地方反反复复就全去过了。我每站都下车,虽然两站的距离走路不要十分钟时间。在这个熟悉也陌生的城市,一下子就有了很多人知道我。
今天呢,我乘了辆绿色的车。我想我慢慢接受了这个颜色,应该是从那天他买给我的一个翡翠玉镯开始的吧。现在觉得它也不再是那么刺眼了,当然,要说喜欢绿色还是不可能。在车上,我实在说不出一个地点,于是就跟服务员说两个小时后叫我下车就行了。她小小个,但笑起来好好看,看着我愣了半天,再收了我五块钱。我靠着窗坐下,看窗外的景色一一闪过眼眸,忽然感觉眼睛胀得很痛。是风大了吧,于是迅速关上窗。
寂寞,三月的西安是什么样的呢?想这个问题时,就想到了前年我们认识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季节吧。你在那年五月写城市的忧伤及陌生,我在隔年八月收获了于你同等的陌生和忧伤。你说你常常一个人出去,在大街上迷了路,找不见站牌,找到了,却又找不到想去的地方,问旁边的人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巨大的广告牌,心里难过得要命。寂寞,关于你曾说过的这些,我现在一一感同身受着。很高兴你提前预言过我了,让我不至于那么措防不及。
寂寞,我们有很久没聊过了吧。翻翻记录,发现最后一次留言是在去年的十二月。时间过得真快,你看,现在都三月了。我想我们真正错过的应该没有多少,只是一些问候来得晚些而已。寂寞,原谅我,我很少跟他人提起你,我只是一直把你藏起来,放在心里。时不时的想一下,在心底加温一下。我想有时,是因为我对你有种莫名的害怕而不敢把你翻出来吧。
记是我以前跟你说过,深圳的步伐真的太快了,随之人情也越来越淡了。我一向不喜欢搭公车,可是这附近没有地铁。身边的人说我越来越瘦了,我也感觉胃越来越痛,所以也不再免强自己去走路。绿色车上,有一女子坐在我后面,不停的叹气。我记得在上车时看到她的眼神时,像有一种哀怨及责怪,但我想不通原因。现在我知道了,看她吐得满座的污垢及那种痛苦的表情,她应是不忍心见我也上车受那种颠簸之罪吧。我笑了笑然后递给她一包纸巾。真的,我现在笑得越来越自然了,寂寞,我总算没有令你失望。我回头时,看她旁边的人有的捏着鼻子笑,有的不停的摆头还有的连脏话都骂出来了。寂寞,这时我感觉好悲哀,也好无力,说不出来句话来。在一个站台停车时,买来一份报纸给其掩住脏物。那个女子看了我好久,眼睛里有着晶亮,我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太难受。
在路上看到一条条宽阔的街道,要不是服务员说起,我还真记不起来了。那些街道我还是前年去过吧,当时买了很多衣服,现在它已大变样了。看着一幢幢的新楼,一条条新的柏油路,越发的觉得这个城市陌生。自己也越发忧伤,还有无聊。寂寞,如果我们要是一直有着很安静的联系,那现在我就不是在车上了,而是待在电脑前,想着如何回答你的一些话。我会告诉你,深圳有多少书店,最高的楼层有多少层,在海边能看向哪里,在我仰着头看天时那种安宁的感觉是多么美妙。那些旧的高楼被拆了又建,那些大棵大棵的参天树移了又植,那些紧张焦虑的红男绿女。这些,我都会一一告诉你的。而你呢,你应该会说西安现在的天气,那恢宏的古城墙,隐忍的落日,秦始皇兵马俑地宫,还有和深圳一样的有节次鳞比的高楼大厦。然后再说说你的学校,那枯燥无味的学业生活,还会想起你喜欢的有着温暖好看的微笑的男孩。以及,你所喜欢的上海。以前每次你都会说起这两个地方,因为你是那么喜欢它们。但我知道,你也是同样喜欢着西安这个嘈杂,充满文明及世俗气息的城市的。尽管它乱、挤而且还莫名其妙。
记得曾经有另一个女孩子对我说过,要一起去布拉宫许愿。寂寞,等下一站我们都准备好了时,然后三个人微笑着一起去布拉宫吧。
在车上接到两个电话,我什么都听不进,所以只有让自己不停的说。我说我在想你寂寞,有很多话要与你说。他不信,他说我现在的幻想症越来越厉害了,他说他要马上帮我联系心理医生。寂寞,你说这好笑吗?为什么总没有人相信你真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呢,你说是我们不可爱还是他们不可爱。我不想争辨,急急挂掉电话。又接到几个信息,我没看就全部删掉了。寂寞,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什么都是苍白的,包括语言文字。惟有感觉,它是真实的,不会改变的。
下车的时候天很晚了,远处的夕阳正一点一点的消失,血红色的一角仍在天空上盘旋。我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发呆,它已不在干净,不再蔚蓝。有着很深的灰,它让我的眼睛变得深奥。我说我正在一点点啃嚼它的空旷,很用力的,有时还听到了牙齿磨擦的声音。
城市的霓虹灯总是不适时的出现,肆意且张扬。我不知道它到底是在喧嚷寂寞还是在掩藏寂寞,抑或是想在这个城市竖些骄傲。但我不喜欢它,太炫丽了。我始终知道自己的平凡。
寂寞,你说过,我不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的确,我一直都不可爱,但我现在正在努力做个安静的人,在这个乱且挤的城市里。所以寂寞,你也应该时常微笑,时常快乐。我们偶尔把幸福取个别号,叫它寂寞。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在茫茫网络中,快些知道你的消息。如果有一天我在西安你的大学楼上下找你,你会不会高兴。然后说,好久不见,可是别来无羌。
寂寞,我们现在先练练对白吧。再等着夏日的到来,我说过夏天是属于死亡的季节,我一直都不喜欢它。但我无法逃避,所以会接受。
思念我会在清晨想起你不是因为你远处的身影冬日的清晨,有露珠吻过肌肤唤醒了沉睡的心跳在对你表白之前我逐字逐句的敲打音量都是曾经唱过的曲子在耳畔与风纠缠你回来,依然微笑只说那天,下起了一场大雨有灰尘钻进鼻子不解风情啊只留下两个词流年,沉香莫道不相忘<一
宿命。
记得前时说过,人的一生都是在还着债,无论前世或来世。而一降世后的哭、笑、说、闹,该是生世的轮回经历。这一幕幕的重演,却让我们依旧乐此不彼,继续遐想翩翩。
我看,人字的结构,始终不知一撇一捺谁长过谁。也不知,是盘古的斧先落还是女娲的手简婕,但我知道,这些没人可以回答。只是,老师教我写人字时,先写撇。所以,我想,这也是人的一种即定的宿命吧,一字然矣。后洁白纸笺上,便轻轻用行楷规画着这些横坚折,无须多言。
十一月,我带着所有的空白走进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妈妈说,半夜时分来,真是不乖巧啊。子时刚过,小雪骤降,那洁白精灵仿佛另一世界的天使。
然而我知,我是天蝎。可这一场如雪的宿命,亦逃不掉。
<二
流年。
阳光微暖,坐着巴士去了曾呆过一年多的地方,物在人在,景不在。到了目的地,被眼前的景象慑着,久久说不出话来。耳畔乘务员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地响起,我只得继续交钱,说不用找。不知终点站,只是满眼荒凉,没有边疆。
车一路驰骋着,手机也一路被虐待着,一刻不停。我默默地码着字,车外的树木被高楼档住,偶尔的一闪烁,隔临的小女孩叫尖着说树好高啊。小小的包在我左肩闪动,未去理会,它藏着我初端满满的喜悦。
车窗是严适的,原以为躲在里面,一切就可幸免。当红灯绿灯一左一右时,当噪杂的声音从外面穿扬而入时,我知道它亦是透明的。透明且易碎,偶一不小心就让它的碎渣扎到,伤且疼痛。
我伤了疼了,也清醒了。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时为金秋,一切皆枯。真是,留不住算不出的流年呢。
<三>安然。
不想说话,不想沉睡。只让手指活着,不停地敲,长长短短。
席间说到感恩一词,曾被给予的真是一刻也不敢忘,稍微的点滴也在心头。可是,这词,我想应是用心去感去铭的吧。如果一说再提的,它的内质是否依旧如初?
再语间,听到恩赐一词。他说恩赐是听是说,是感受。恩,我同意,暂且用天使的心去歌唱。
很久不曾做梦了,那些朦胧的感觉已不足让我再去猜去想。今日午时,闭寐时忽然听他说:我看着你们在我面前转身,向着前方越走越远,忽然倒下一个,与这个世界告别。他说后来一下子就醒了,才知这是梦。我很长时间的不言不语,这梦是预示我还是告之他,都不得知。
也许,只有坦然面对一切的发生,才是最实际的。
曾说,风起千千遍,我愿随风翱翔。曾写,闲笔落花,却是满纸思念。
莫道不相忘,莫嗔两相怨。安然若素,慷懒致致。
掬一捧月光,取暖|壹/走失|
深夜,独自坐在电脑前,贪享这一刻的安静。偶尔想想心事,或微笑,或皱眉。更或者只是,单纯的回忆。于是便相信那句话,当你开始想念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你就是爱了。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总有几丝细碎的思绪闯入脑海。屋里的黑暗,隐藏不了几多事物,可能在某些时刻它的黑,只是征对我自己。然而,处于城市的夜里,诺大蔚蓝屏幕下,也是一处一处的暗。没有人们所向往的星空,没有月亮的夜晚,黑夜很黑。
打开窗户,在这个夏天悄然暗近之时,先嗅一嗅关于夏天的味道。幽蓝夜空,飘着我幽幽的心思。清爽过后是安然的喜悦,扬扬眉,让望向远方的目光近接童年的星空。红尘万丈,一些大起大落后的沧凉开始徘徊在心间。随着夜风轻扬,蓦然想起一些微笑,一些关于幸福的简单笔记,一些懵懂的情感经历。开始像拾贝壳一样一个一个来回的拣起,只是在那些走过之后,拣起的都是经过熏陶后的锋利痕迹。少了原有的纯,多了一些或疼或痛的真。
年少时光的种种单纯,在静夜里,开始显得是那么珍贵。流年暗转,被潜移默化的总是被藏起来不让人知的。在这纷纭尘世里,有多少事终是烟飞尘灭。一入江湖岁月催,能催的它催,能磨的它磨。而我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到最初。也许,在一些镜像前,会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一闪即逝。然后,它便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贰/取暖|
喜欢与夜面面相拥,喜欢就这样静静的感觉它独有的温暖。这样的时刻,独自的完成心底的一段情感升华,何其快哉。
一个人对着电脑,泡一杯清茶,燃一支烟,然后想着那些触动灵魂字迹的背后藏着的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是如易安般姣胜须眉,是如爱玲般让人羡慕,还是如三毛般让人惦记。然而,浩浩网络,这些都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心灵靠得很近,我们相互取暖。
淡白色的烟雾在屋里渺渺升起,一缕一缕像是要唤起前世今生。一根燃尽,思绪却如滔滔河水不绝。轻轻摁灭烟蒂,再哼它几句安静,安静的,旧旧的。一场文字造就一段情感的始发,问候浅浅,思念深深。在静夜深处,暂听一场灵魂的舞曲,合着箫音,合着惆怅。
渴望爱情的时候,总会见到玫瑰在到处招惹事非,带刺的根腥红阵阵。渴望爱情的时候,总会看到深情的情话穿遍网里网外,当眼泪烘干激情时,脚步已经走了很远很远。渴望爱情的时候,我们能不能轻轻地唱一句,whereareyou,whereareyou友情的门窗从来都是开着的。如果我说我爱你,亲爱的,虽然那并不是爱情,但一定是爱。
谁的灵魂,让寂寞见证?没有月亮的夜里,请把情感燃起,让它像月光一起能照亮心灵。然后对着夜色,我们且相互安慰,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