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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二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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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许大亮仍然留在北京读书。许少峰已经回到拉萨,很顺利地参加了工作。许少峰为大专文凭,在当时的拉萨并不多见,许少峰被分到八廓街派出所。许少峰一上任即为副所长,副所长基本上履行所长之职,因为所长的职位空缸。现在的八廓街派出所,基本上都是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年轻的警察,年老的警察市局根据国家的政策,都给予了退休的待遇。

户籍警马亚杰大姐为许少峰讲述1987年,1988年****闹暴乱时,八廓街派出所遭到的破坏。

马亚杰说:“暴乱分子先是向派出所里面扔石头。警察们却是有枪不能打,上面有纪律,不准开枪。警察们忍耐地散开了,暴徒们把派出所门前的警车烧了,又冲进派出所,把派出所也给点燃了。”

许少峰从派出所里面走到外面,又从容不迫外面走到室内,虽然当年破坏的痕迹已经不存在,但随着马亚杰大姐的回忆与讲述,派出所当年遭到破坏的情景在许少峰面前呈现。许少峰到派出所工作是1990年,八廓街派出所遭遇劫难只过去2年。

马亚杰大姐还告诉许少峰,当年遭到破坏的不只是八廓街派出所,很多政府部门都遭到破坏。市中心的城关区政府,市公安局城关分局,吉日派出所和居民委员会都遭到暴徒们的袭击。

许少峰走在拉萨市城关区的街道上,城关区已经有了很多像样的建筑,有商场等很多公益性建筑,在往西走,成片的楼群,形成一个个居民住宅小区。

派出所门前,有两个人在争吵。马亚杰和两名警察怎么劝也解决不了问题。许少峰从外面回到派出所,正撞上此事。许少峰上前,问明缘由。争吵的两个人一个是巴桑,一个是张长青大爷,他俩是德胜小区的居民。楼上的藏族居民巴桑向楼下抛垃圾袋,差点儿砸着楼下的回族居民张长青。许少峰走近两个人,一手拉住巴桑,喊着巴桑大哥;一手拉住张长青,喊着张大爷。他让巴桑小点嗓门,劝张长青莫生气,忍耐些。许少峰说:“咱们到屋里聊,在外面吵闹影响多不好。”一边说,一边把两个人往屋里拽。

进入派出所的房间,许少峰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给每人倒上一杯水。两个人依然怄着气,背靠着背,但都不言语了。

许少峰说:“咱们邻里住着,要和睦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许少峰对巴桑说:“巴桑大哥,咱们要讲文明,要按小区的规章,规程去做。小区的卫生环境好了,这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好处。”许少峰又回头劝张长青:“张大爷,您年纪大,大人不记小孩过,您让让他吗。”

张长青依旧怨气地:“以为我们回族人民好欺负是咋的。”

许少峰顿悟,说:“张大爷和巴桑大哥是两个不同的民族啊,这也没有关系,不管两个民族以往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跟我们何干。从现在起,我们好好相处,这才是两个民族的领袖愿意看到的事情,你们说是不是。”许少峰说完,拍拍巴桑的肩头,帮助张长青整理衣衫。

巴桑露出笑脸,张长青的气也消了。两个人虽然还是不言语,但看得出,两个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两个人是羞红着脸,低着头走出派出所的。

许少峰正在办公室里,向马大姐了解辖区内居民的情况。这时,青年警察刘云云带进来一位衣衫不整的老年妇女。

刘云云一进门就说:“许所长,这位大妈在金珠东路遇上我,大概看人是警察吧,就扯住我不放,说是她找不到家了,我只好把她带到派出所。”

许少峰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关注老人,帮助老人找到她的家。

马亚杰问老人:“老人家,你的家在哪里啊?”

老人眼睛挺大,目怔怔地看着他们。刘云云站在老人背后,摇头又摆手,说:“我在路上问过老人,她的家在什么位置,老人说不上来。”老人兴许有什么毛病,患有老年痴呆症吧,这可愁坏了马亚杰和刘云云。

许少峰说:“老人兴许是饿糊涂了,已经到中午,咱先带老人去食堂吃饭,回头再想办法。”

吃饭回来,老人坐在椅子上安静了一会儿。之后,老人的嘴里喊出:“曲珍,你在哪里。”

几个人一下子兴奋起来,看来老人的女儿叫曲珍。但藏族人的名字重名的现象很多,叫曲珍的也很多,光八廓街就有十几个,就别说整个拉萨市了。经过筛查,在八廓街适合老人女儿年龄段的有五个。马大姐联系各社区居民委,来了五个中年妇女,却都不是老人的女儿。经过一番折腾,忙碌,已经晚上六点,寻找老人女儿的工作只能停止了,必须安排老人住宿的问题。许少峰用眼神征求马大姐和刘云云。马大姐主动请缨,承担下来,陪老人在派出所过夜。

许少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许珊珊见到穿警察制服的许少峰,夸二哥英武,帅气呢。许珊珊说她长大后,说不准也会穿上警察制服,像少峰一样,去做公安工作呢。许明辉夫妇看出许少峰很劳累。周琴冲许珊珊说:“你以为警察那么好当呢,赶紧坐下吃饭吧,吃完饭,让你二哥好好休息休息。”

第二天,城关分局就有群众到分局告知有老人走失的事情,城关分局和八廓街派出所联系。许少峰说:“丢失的老人就在八廓街派出所。”中年妇女曲珍和丈夫来认亲人,老人正是曲珍的母亲。女儿找到母亲,心里非常高兴,说了很多感谢许少峰他们的话。许少峰他们都表示出这是他们应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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