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快上班了。”他轻微地带过。当莫名问出“你有找工作吗?”那刻,莫名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明明来之前就告诉自己不能问他工作的事,万一没有找到,那么可能会让他有点难堪,当听到他说快要上班了,莫名的心便安了下来,一脸兴奋地紧接着问:“在哪上班?”“天河。”莫名当第一个字轻飘进耳朵的时候,那颗期待的心如同遇到一丝冷风而收缩起来。因为她有期望过他们可以在一个地方工作,然后晚上她可以有好的借口凑在一块吃饭。但是莫名也希望他能找到他喜欢的工作,便重新燃起热情想要了解更多。
“那么天河哪里?”
“额,现在还没确定。”他微笑回答着“我得先去深圳工作3,4个月,也许也要半年。”莫名一时语塞,大脑不知道怎么运作,只愣在那里。
昏黄的街灯铺洒下来,将紫荆花的叶子剪切着几何图形不一的线条,如同海里的粼粼波光,莫名走在树下光影里,半遮半掩着她的脸庞。
“呵呵,深圳挺好的,我挺喜欢的。”莫名赶紧将着冷凝的时间点连接上去。音调尽量控制得平稳自然,合理过渡衔接前一句对话那般轻松口吻,莫名冲着他习惯性地笑了笑。
莫名每次见到他,哪怕前一刻身心憔悴,立刻都会很开心,正如在寒冷冬日走进了温暖和煦的阳光,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展开来。后面的路程,莫名跟他聊了什么,莫名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大脑也只是象征性地回应着。
今早上莫名来到公司,看着桌面上的日历,星期五了,莫名很想他,好像每次出来,都没有选在明天可以休息的日子,所以每次11点前,他就会送莫名到公交车站。于是,莫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他有没有事情做,想跟他一起吃饭。莫名把信息发完,便将手机放在抽屉,因为莫名知道,他会下午才会回复,莫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总是很晚回莫名的信息,很多时候对于无关要紧的事,而他干脆就不回了。
“没事做,那吃什么?”他中午的时候回复了莫名。
莫名便选择了吃饺子和见面的地点。
莫名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直接出口上来。当莫名刚跑出出口,眼睛眯着看了一圈,还是没看清,有个黑色的影子向她招手。莫名兴冲冲地跑过去,他穿着全黑的T恤,莫名突然意识他原来很适合穿黑色的T恤,莫名之前很喜欢男生穿白色的纯T,因为看起来干干净净,简单大方。可是当他穿着全黑的T恤的时候,莫名立刻摒弃了这种想法。
“帮我背包呗,好重。”莫名做了一个好累的表情。
他无奈地把手伸过来提包,莫名快速地将书包拿给他,心里乐开了怀。
吃完饺子出来,便往热闹的街道走去。
他看看了手机里的时间,说“还挺早的,看一场电影吧。”莫名跟着他走去电影院,那是第一次他们一起看电影的地点,至今为止,莫名还留着那两张电影票,放在小册子里夹着,想着某天拿去店里过塑,当书签。
“你想看什么?”他问。
“我记起来我没带眼镜在背包。”莫名有点为难地说。
“那坐第一排,没关系。”
“我想看那部11月上映的日本电影”莫名兴奋地说。莫名很喜欢看日本电影,喜欢里面细致的镜头,即使平凡普通的情节,却带有细腻的情感体现,总会让人有着向上的冲劲。
“什么名字?”他刷着手机屏幕上的电影。
“如滚烫般的恋爱”莫名在心里说着,但是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怕他联想着这部电影或许莫名想表达什么,然后而选择逃离。“忘了,就是好长的名字。”莫名回答着。
他一直查着没有查到,莫名直接用手在他手机里帮忙查找起来,“诺,这个。”
“这么晚,得到下2个月。”他笑着说。
“那我们不看吧,我想随便走走,对了,去你那边公园吧,之前一直想去来着。”莫名其实更宁愿跟他一起随便走走。
莫名一路上跟他谈了好多。谈了找工作的一些事情,还谈起了自己的理想,想当老师。他很诧异莫名还有这种思想。
那时,莫名突然意识到他们彼此都不熟悉对方,他不了解莫名好多事情,莫名也不明白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多东西关于他的都不清楚,莫名认真算了几次出来见面的次数,从头到尾,还没有十次吧。就那仅仅几次。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好喜欢他呢?莫名一直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遇见一处荷花塘,好大的莲叶,莫名跟他走了进去看荷花。
“我想要莲子。”莫名指着面前那株最近的荷花。
“你要莲子,我也就上不来了。”他幽默地回答着。
“那你还是下去吧。”
莫名往更前面走去,想近距离看清楚荷花夜里的样子。他把手机的电灯工具打开,在下楼梯的时候,他突然脚下打了滑,差点滚入了荷塘。莫名赶紧扶了他。
当他们走进荷花塘的观光栈道,一股小时候经常吃的糯米鸡味道扑鼻而来。
“有没有闻到一股糯米鸡的味道?”莫名问着。
“有,怎么会这样?”
“糯米鸡本来就是荷叶包的嘛。”莫名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是么?”他用手挠了挠头发,“还真不知道,怪不得有股糯米鸡的味道。
莫名突然觉得他也有可爱的一面。莫名也注意他这次出来,他好几次用手拨了拨头发,也许是因为下小雨的原因,把他的头发有点打湿了。
在逛着花园的时候,莫名也了解到他经常在这边的花园散步,附近几家他去过的餐馆,也知道了大学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莫名也告诉他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就这样,走了一大圈的公园,说了好多话,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不禁觉得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了,甚至觉得都找不到话来说了
“回去了吧?”他看着手机。时间晚上十点多。
“恩。”莫名这次没有不舍,反而有点放松。“再下去,聊不了了,更尴尬吧。”莫名想着。
后来,莫名看到顾城的一首诗“我们彼此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