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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愤怒

卡尔和博文回到宿舍,虽然在放假期间,但宿舍因为那些不回家的学生,依旧开放。

卡尔和博文两个人住一间宿舍,这个宿舍也就他俩人!因为没人愿意跟他俩住在一起。一个性格古怪,不怎么愿意跟人沟通。另一个太愿意和人沟通了,让人烦的不行,就这样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一个不愿说话,另一个使劲说也没人打断,更不会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别人回答,两个人天天也是不亦乐乎。

宿舍灯是亮着的,卡尔皱下眉,因为他俩今天根本就没回来过,灯不应该是亮着的!

两人推开门,从屋子里迎面就是一股烟草味!艾伯特坐在一张床上抽着烟,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而且旁边还有五个人!

“从那里起来!”卡尔冷冰冰的说。

“起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又不是坐在你床上,为什么要起来?”艾伯特说完又抽了一口浓烟!

“起来。”卡尔依旧是一个语气。

“呵,这还真是你的床?不对啊,据我所知你俩睡在那两张床上!况且这张床这么女性化,应该不是你睡吧?莫非。你俩同性恋?我看也挺像的!哈哈。”艾伯特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这所贵族学校的宿舍是四人一间的,即便是住六个人空间也依旧会很宽敞!只有他们这间宿舍住了两个人。刚住进来的时候卡尔整理自己的床铺之后又整理了一张床,床上的摆设确实偏女性化,博文也问过卡尔是不是对他的“初恋女友”念念不忘!卡尔也没回答过,只是一直流露出那种很疲倦的感觉!后来博文也不问了,总感觉他那“初恋女友”已经不在了,而且博文甚至对卡尔的过去一无所知,问他原因只是为了能说几句话。

每次看见卡尔整理床铺的时候,博文都会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祷一下!而昨天卡尔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博文没听清,又看到是关于那张床铺的,也就没多问。

“对了,可能是那个小矮子的吧!我感觉也像,毕竟她在女生圈里也不一定混的下去,也就跟两位关系好点,住在这里不仅不寂寞,到晚上还应该有活动吧!”艾伯特奸诈的说,反正那次事情发生过后,艾伯特就针对和卡尔好的一切人,反正也没几个!

“艾伯特不要太过分了,诬陷他人。你身为学生会会长在宿舍抽烟,你这不是违反校规吗?”博文在旁边忿忿不平!

“呵,你可以去报告老师啊!这不还有这么多的人证么?”艾伯特指了指在他旁边的人,邪笑的看着博文!

博文咬牙看着看着那些人,怒气横生却又没有办法!艾伯特坐在那张床上,掀了一下被褥,又随手撇开!再抬头发现卡尔正面站在自己的面前,一直在看着那刚被自己弄乱的被褥。“起来!”卡尔看着艾伯特说,语气如冰一般寒冷,坚硬。艾伯特坐在那里感觉寒气一直在身体周围。艾伯特看着面前这个在自己坐下才能与自己平视的男生,心生怒意!突然来到自己面前还不睁眼看自己!

艾伯特猛地站起来,抓住卡尔的领口,恶狠狠的看着他!

“艾伯特,你干什么!放手!”博文走过来想制止艾伯特,却被两个人拉住!

“干什么?身为学生会会长,我觉得某些同学的做人方法需要调整,对他们教育是我们份内的事,只不过手段有些改动,可以叫做非素质教育!”艾伯特斜眼看着这个吼叫的家伙,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当艾伯特再次低头时,卡尔已经把头抬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艾伯特。艾伯特看到那双眼睛时!瞬间,一种窒息的感觉袭遍全身,像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下一秒就是割断自己的血管!那种压力让艾伯特不敢与卡尔对视,而视线却又移不开。或者说艾伯特没有力气移动视线!那不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绝对不是!因为里面透漏着死亡!

卡尔看着艾伯特,没有任何语气的说:“滚!”

这是卡尔对艾伯特第二次说滚,而这次艾伯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脸上始终停留在恐惧!

“卡尔,小心后面!”博文在二人的控制下大叫!

话音刚落,卡尔后背被人猛踹一脚,卡尔踉跄了一步,没有摔倒!视线移开了,艾伯特猛然清醒!回头看到站在旁边的卡尔,心中不由得恐惧和愤怒!

被踢到一旁的卡尔没有还击,在一旁整理着那张床,完全无视他们!艾伯特看到卡尔完全蔑视自己,愤怒的对准卡尔后肩就是一拳,卡尔只是弯下腰,没有回头。继续整理着那张床!

“艾伯特,你这是针对,放开我!”博文大喊着想要挣脱那两个人的控制。

“滚蛋,把他也给我按在地上!”艾伯特几乎是怒吼,又转身对着卡尔说:“你太看不起人了!”

几人几乎瞬间爆发,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落在卡尔身上,卡尔承受着这些击打,但他却是钢铁一般坚硬,一直站在那里不曾倒下!腰部只是微微的弯下去,在那里整理的被褥!谁能想到这么小的身躯,居然这么强硬!

博文被两个人控制住,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看见剩下的人在打他的兄弟,破口大骂:“艾伯特,你个狗娘养的!”刚骂出口就被那两个人再次按在地上,一顿脚踢。“住手!啊!滚开,艾伯特,你个杂种!”博文躺在地上一边捂着脑袋,一边骂着艾伯特!

打骂声在这间宿舍传出,而其他人好像也不觉得奇怪,好像都很赞同别人教训他们!一个个都在阳台,或者楼下看着那些圣洁的天使,那些代表正义的天使们,根本不在意那两个挨打的人。

天使的职责是审判罪恶,而此时某间屋子里正在发生着罪恶,然而那些天使却无视着这一切!

卡尔后面的人似乎孜孜不倦的打,卡尔只是在忍受着背后的击打,把床铺又整理了一遍,整理被子时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对不起,我需要得到你的宽恕!”卡尔如痴呆一般的说。

卡尔顶着拳头将被褥整理完毕!背后一个男生踢完一脚后说:“怂蛋一个,艾伯特,你一点都不像你的老哥啊,你哥在这学校上学的时候可要比你血性的多!就这个垃圾还要这么多的理由么?”那人又看了卡尔一眼说:“这小子傻了吧?一个被子有什么好看的!”男生说完侧面看了一下卡尔,表情很狂妄的又将被子给弄乱!“这货绝对傻了!”男生说完扭头坐在了椅子上,看来是打累了!

博文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争扎了,前几次都被拉了回来,虽然只有两个人控制他,但以他的身板也无法挣脱,尝试了几次都被拉回来一顿暴打!“有种来单挑,群殴算什么本事?”博文愤怒的吼叫!

说是这么说,就算真的是一对一的话,博文依旧是这样被按着打!打骂声突然变成了求饶声,那两个人也不打博文了,就是死死的把他按在地上。博文也放弃了争扎,趴在地上看着卡尔!

银色的头发缓慢转过,那是一张很轻蔑的脸。卡尔审视着所有的人。左眼被盖下来的头发遮挡,只露出一只愤怒的右眼!卡尔的手中滴着血,那被几人围殴的背部依然坚挺!滴血的手下面躺着艾伯特,一会的时间,血已经流了一大片!“滚!”卡尔依旧是轻轻的说,话语中带着那么一丝轻狂!

“你小子完了,知道他哥哥是谁吗?戈林!敢让戈林的弟弟流血,你完了!”一个男生看着卡尔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让你滚,你就滚!”博文站起来趁机对准说话的人飞起一脚,那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博文的仇算是报了!

“戈林,你弟弟被人打了,在学校!”电话还是打了出去,那个人站了起来。看准博文的肚子一脚下去,博文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卡尔,我今天让你死!”艾伯特捂着伤口随手抡起一个椅子砸向卡尔!

“你还不够资格!”卡尔轻轻的说。抬着脑袋看着艾伯特,却如君王一般俯视战犯!艾伯特把椅子举起来,却没有力气砸下去!“你已经够了。”卡尔说这话时,两拳已经打在了艾伯特的身上!最后一拳洞穿了艾伯特的胸口!血液顺着卡尔的手臂流出来!“犯我者,必诛之!”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一个人出声!博文吃惊的看着卡尔,张着嘴巴。卡尔将手从艾伯特的胸口抽出来,随即又鬼魅般的来到另一个人的身边,血液从脖颈处如喷泉一般喷出!

一个如此,所有人如此!卡尔如同死神、幽灵一般,收割着生命!六个人倒在血泊中,卡尔的银发上沾着点点猩红!

博文惊恐的看着卡尔的所作所为,像是在看恶鬼一般的眼神看着他!那个恶鬼此时正向自己走来!“卡。卡尔?卡尔?我是博文啊!你的兄弟!”博文恐惧的看着面前这个很熟悉又陌生的男生!

卡尔回头看了一眼那整理好的床铺,眼神中带着遗憾、歉意!缓步走出了房间!

博文像失去神智一般看着满屋子的血腥!慢慢的缓过来神!卡尔呢?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卡尔、博文的宿舍外站满了人,博文坐在门外的地上,低着头,眼神迷离!屋子里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宿舍,连屋子里的光线都略带几分猩红!几具尸体在屋子里的血泊中放着,一些男生不断的往里面张望!

“听说这是卡尔干的,看不出来他居然会杀人!”

“不知道哎,卡尔虽然让人感觉很不好,也不至于杀人吧?”

“你也不看看死的是谁!艾伯特,卡尔不喜欢与人接触也就算了,他还天天针对人家,真是没事找事。”

“就是,就因为卡尔转来的时候没有自我介绍而已!况且他还有侏儒症,本来心里就够自卑的了,艾伯特他还针对他!”

一句句话传到博文的耳朵里,博文时不时看下充满血光的屋子,他在确认,确认那些人真的死了,而且都是卡尔做的!那一幕就在他的面前发生,可好像就像做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那真的是卡尔吗?各种不相信在博文的脑子里闪过!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一个中年人挤了过来,扶扶眼睛,看到坐在地上的博文!慌忙问怎么回事!博文空洞般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宿舍,中年人把头伸进宿舍去,血腥如风一般的铺面而来,几个人的尸体无规则的倒在地上!“博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博文双手抱着脑袋,绝望的在那里蹲着,一直摇晃着脑袋!

“博文,是不是卡尔做的?”中年人也蹲了下来。

博文红着眼看着中年人:“主任,对不起,不怪我们!是他们先来找麻烦的,卡尔和我只是自卫!真的!”博文的话中带着哭声!

“卡尔呢?他在哪?”被称为主任的中年人说。博文只是麻木的摇头。

“艾伯特!艾伯特!”一个雄壮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声音很响,带着怒气!学生们听到之后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一个一身肌肉的型男!他走到宿舍门前往里一看,顿时面部表情变了!变得很伤心!同时也很愤怒!捂着脸,转身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博文,上去就是一脚!主任连忙拉住他:“干嘛!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艾伯特他哥,戈林!这小子把我弟打死了!”戈林暴怒的说,眼角已经有泪水流出!

“好的,戈林!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请你不要随意伤害别人!”主任说。

“伤害别人?那我弟呢!”戈林怒吼道,又对在地上的博文身上踢了一脚!恶狠狠的看着博文,根本不理旁边有老师在场!

“这是意外,我们学校有责任,但你能让我们了解情况吗?”主任说完又转身对博文说:“博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清楚一点好吗?”

博文慢慢坐正,流着眼泪说:“当时我和卡尔从校外回来去了乒乓球室,在那里碰见了露西,露西让我们陪她过生日,就在乒乓球室!然后就碰见了艾伯特,他把露西给弄哭了,卡尔就说了一句太放肆了,然后艾伯特就来我们宿舍打我们!然后就这样了!”博文泣不成声!

“这些人都是卡尔杀的?”主任问。博文点点头!

“婊子养的!他现在在哪?”戈林大吼,他现在也是红着眼睛!

主任站了起来,看了看泣涕的博文,还有满脸怒气并带着泪水的戈林!对其他人说:“别看了,都去休息吧!”然后手机拨通号码!

“喂!校长!学校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我已经报警了,可是现在交通堵塞,警察过不来!是!是!知道了!”

黑黑的宿舍,闹钟在“嚓嚓”的走动,窗外照射进来那一丝苍穹的辉煌,透过微暗的光线!在漆黑的屋子里露出一个黑影!坐在床上靠着墙,双手抱着腿,瞳孔中反射着那星点一般的辉光!晶莹的光点在脸庞滑过!黑影望着窗外的那些天使,金色的光辉照耀着他们!黑影伸出五指想要触摸,却遥不可及!

脚步声在门外停止,三下敲门声过后一个女生在外面说:“小矮子,主任找你!”

黑影望着关着的门,擦了擦眼泪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外!

主任在女生宿舍楼下焦急的走来走去。“主任,你找我?”露西从宿舍出来说。

“嗯,我问你,今天卡尔来宿舍找过你吗?”主任问。

“卡尔?我不知道,他怎么了?”露西说。

“没有吗?好的,我知道了。你能联系到他吗?”主任说。

“我试试!”露西拿起手机,拨打了卡尔的号码,过了几秒便将手机按灭说:“他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主任抿下嘴,说:“好的,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主任快步的离去了,露西目送着主任离开,转身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卡尔,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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