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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措手不及(2)

说完后,她根本不在意嫂子的反应,出门径直往老家的方向走去。到那里看到的一切,完全是她意料中的:父亲不在家,屋里又是冷冷清清;甑子和锅、盆里空空如也。她又跑到牲畜圈里去看,牛马的草料加得足足的,猪槽里的猪食还有小半槽,撑得饱饱的一大一小两头黑毛猪懒洋洋地躺在铺着草的圈里呼哧呼哧地睡大觉。

她非常了解勤劳俭朴的父亲宁肯亏待自己,也绝不会让牛、马、鸡、猪等饿着。父亲像老黄牛一样,为了这个家,一年四季辛勤耕耘,奔波劳碌,还得不到别人的关心和照顾,得不到一口热汤喝、一口热饭吃……这对父亲公平吗?这难道不是做儿女的过错吗?

她心烦又心痛,回到屋里,卷起袖子,系上围腰,抱柴烧火,刷锅洗碗,淘米煮饭。做完这一切,估计父亲也快从山上回来了,心里也做好了看父亲脸色、听父亲训斥的准备。

父亲一进场坝看见站在门边扫地的雪梅,就把手里的工具、柴火往地下使劲一扔,高声骂道:“我以为你们都死绝了,这么多天都见不着一个影子!”雪梅听得出父亲的口气是连嫂子一起骂,他满以为儿媳今天也一起来了。雪梅不敢吭气,低着头进屋端了洗手水出来放在场坝上就进屋去了。

父亲洗了手进屋,见儿媳没来,火气就更大了,顺手将女儿双手端给他的满满一碗白米饭摔在地上,又把桌上的菜碗一一摔在地面。雪梅吓得浑身发抖。

父亲还不解恨,继续吼着:“我这一生最恨好吃懒做、坐吃山空的败家子行为。一年之计在于春,不晓得抓紧时间来搭把手,帮帮忙,让我安心劳动,多种点庄稼,多有点收益,让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些。成天只知道坐在兰田镇那块光石板上,会坐出粮食来吗?看热闹会看饱肚皮吗?你本来是个很懂事很听话的孩子,怎么你妈才死没几天,你就学会不听话了呢?你这不是存心想把我气死吗?”

满腹冤屈的雪梅忍无可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孩子脾气,她流着伤心委屈的泪水脱口而出:“你朝着我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样恶狠狠地骂我,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妈死后,我哪天没在做事情,我什么时候好吃懒做了?我吃过谁的白饭了?你有本事就去管好你的儿媳妇!不要成天冲我发脾气,我又不是你的出气包!”

父亲声调稍为平和地说道:“你这蛮娃,还敢和我顶嘴,真是反了你了!我说你憨,你就是憨。这管媳妇是你妈的事,我这当公公的怎么好出面管?我只管好你就行。”

雪梅没好气地说:“我妈,我妈,什么都是我妈的事,你有本事就从土里去把我妈挖出来,让她管去。”

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拿起他的旱烟杆,裹了一支旱烟,气呼呼地抽着。

雪梅流着泪把地下的饭菜扫进猪槽里,擦干眼泪,重新炸了一碗洋芋片,把甑脚蒸着的腊肉和咸菜端了出来,又舀了一碗饭递给父亲。父亲顺从地接过饭,大口大口地吃着,还对女儿说:“丫头,你也该饿了,快吃吧。”女儿说了声“我不饿”就走开了。

等父亲吃完饭,雪梅把碗筷收拾好后对父亲说:“我走了,明天我再来,请你晚上往火里加煤炭,盖上点稀煤,别再让它熄了,我来重新发火很吃力。”

父亲说:“就你一个人来,明天就不一定来了,每天跑着很累。再说,你一个人来来回回我也不放心,隔三五天再来吧。”

雪梅先到家,蓉蓉随后到。雪梅同样做好了听嫂子不高兴摔摔打打的思想准备。不料,蓉蓉从背上把孩子放下来交给雪梅后,声调十分平和地问:“二妹,爹说什么没有?爹骂你没有?”

雪梅心里很不痛快地反问道:“你说呢?”蓉蓉说:“我知道爹肯定是大发脾气,肯定是骂你了,这都是我害的。其实爹根本没必要这样,这两天又不是春耕大忙时节,何必要这样大家都窝在那大山沟里呢?算了,别生气了,都是我惹的祸,过几天,我陪着你一道去就行了。”

隔了好一阵,蓉蓉又补充说:“说实话,我是怕连累你受气,要不我才不怕他呢!我才不听他的摆布,才懒得管这个家的闲事,我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在同一天时间里就挨了两顿冤枉训斥的雪梅身心疲惫,心里堵得慌,蓉蓉说什么她都懒得搭腔。看着小侄女燕儿要睡着了,就把她交给嫂子,然后自己回屋关上门睡觉。

天明起床后,她麻麻利利地梳洗完毕就抢在嫂子的前面出了门,直往大山老家奔去。平心而论,父亲说的没错,镇上的家的确没多少事可做,而大山老家就不同了,田的活路一年忙到头都忙不完。除了田里的耕种收割外,还要饲养牛、马、鸡、鸭、猪、狗等牲畜。过去再重的农活,有勤劳的母亲扛去一半,再繁杂的家务,有任劳任怨的母亲全扛着。现在母亲不在了,嫂子又有些拆台,父亲且能不发火、不伤心、不骂人吗?

年幼体弱的雪梅没什么好主意,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往返于镇上和老家之间,尽量做着母亲生前所做的一切。

十多天后,蓉蓉不知怎么想通了,主动把孩子背上,陪着雪梅到旮旯湾去做活路。这当然是雪梅求之不得的事。因为一方面可以适当减轻一些父亲的劳动负荷,让父亲开心些;另一方面自己一路上有嫂子和小燕儿陪着,就不会感到孤单和害怕。

此后,父亲每天都牵着黄牛犁地,嫂子则挖那些耕牛无法耕到的边角,回来时肩上总要扛上一大捆喂牛、马的草料或猪草。雪梅留在家里照管燕儿和煮饭、养鸡、喂猪。

整个春播工作看上去简单,但流水线作业一环扣一环,必须步步紧跟,一环跟不上就会影响下一步的进度,每天都让人忙得累得直不起腰,透不过气。

累归累,正如父亲经常说的:“大家一条心,黄土变成金。”这次的春播嫂子真的非常卖力,表现特别好,不愧为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是这个家的强劳动力,父亲特别满意。看到家庭气氛重新走向和谐,雪梅心里暗自高兴。

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耕大忙季节初步告一段落,离水田插秧的时间还早,父亲宽容地对儿媳、女儿说:“这段时间你们都很辛苦,趁这段空闲就抓紧休息一阵子吧。蓉儿可以带上孩子到城里去看看永强,在那里多住上几天。梅儿也用不着天天往这里跑,这段时间农活不太忙,我会抽时间自己做点吃的,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不会煮饭,除了饭其他吃的东西多的是,反正饿不着我。你乖乖待在镇上的家里,没事少出门,尤其是你嫂子不在家期间,你要看好那个家,晚上把门关好,早点睡觉。”

父亲还补充说:“我也要抓紧时间割点喂牛马的草,还要背点谷子去碾点糠来喂猪。把一切准备齐后,抽空进县城赶两天场,顺便也去看看永强。你们得抓紧休息,到农忙季节又要忙不过来了。”

在回镇上的路上,蓉蓉像被特赦似的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谈论她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和打算。她说先回娘家一趟,看看她的老父亲,然后去妹妹惠惠家玩上几天,最后才打算进县城去看她的丈夫林永强。她突然掉头对小姑子说:“二妹,你说,你哥对人冷冰冰的那鬼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爹安排,我才不想去看他哩!他在城里躲着享福,我在乡旮旯里受苦受累,他都不来看我,我凭什么要去看他,你说对不对?不过,他毕竟是我们燕儿的爹,就算是燕儿去看他也行,所以管他高兴不高兴,还是应该去看一下,你说对吗?”

雪梅对嫂子说的这些既不太理解,也不十分感兴趣,只能支支吾吾地应答着。

几天后,蓉蓉背上燕儿,一手提着一个印花蓝布打包的大包袱,她对雪梅说:“二妹,我走了,我们可能要十天左右才能回来。这些天,你就别去爹那里了,看好这个家,特别是晚上一定要早点把门窗关上。这就累你了!”

雪梅答复嫂子:“你就放心地玩上几天吧,我一定会看好家的。你带着孩子出门,路上一定要小心,帮我代问二舅、表哥、表姐他们好。到县城后放高兴些,不容易去一趟,就不要再和我哥吵架了,凡事让一让就过去了。越吵越生伤,对你对他都没好处。”

蓉蓉欣然接受小姑子的这些劝告,并对孩子说:“燕儿,看你二姑多懂事,长大了就要向你二姑学习,千万别学你那犟脾气的爸。”

雪梅也奇怪自己这么小小年纪,居然会说出那些老气横秋的话来。她万般无奈地感叹道:“没办法啊!命中注定,环境造成啊!”

雪梅是个守信用的孩子,她答应过父亲要给他做鞋子,正好这段时间闲着,她就想抓紧完成这件事。父亲说了,过几天他也想进城去赶赶场,顺便看看儿子。女儿心想,天气逐渐转暖了,不可能让父亲穿着冬天穿的钉子鞋赶路,那走起路来多吃力。更不可能让父亲穿着草鞋进城,让城里人,特别是哥哥单位的人笑话。她记起了在和嫂子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有全家人的鞋帮、鞋底、袜垫等式样,有各种针和线,还有满满的一大木箱五颜六色各种不同质地的布,厢房顶上的檐木上还挂有一大捆母亲生前收集的竹笋壳。有了这些东西,要给父亲做鞋子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手工了。

雪梅去取这些东西时,发现箱子里的布少了许多,但她认为这很正常,肯定是嫂子拿走了。这本来就是母亲留下来的,家里的成员谁都可以用。她也没多想这事。接下来她又想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自己的刺绣品欣赏欣赏,因为这是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纪念品。母亲死后,她一思念母亲时,总要打开箱子,一件件地取出来,出神地看了又看,然后又很珍惜地放进去。雪梅今天一打开箱子就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因为箱子里面空空如也,随即泪流满面,脑海里充满了若干个没有答案的疑问:嫂子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东西呢?她需要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她怎么这样狠心,一件都不给我留呢?难道她不清楚这是妈妈给我留下的纪念品吗?是母亲的一片苦心,凝聚着母亲的心血。雪梅赶紧到母亲生前住过的屋里找母亲给她的梳妆盒。所谓梳妆盒,实际上里面一件梳妆打扮的东西也没有,只有一个缝制精致的长形红色书包,这是母亲在病危中给她缝制的。母亲满以为她能亲眼见到她的女儿迈进学校大门,最终她还是没能等到这一天。

母亲在临终前指着这个梳妆盒对她说:“儿啊!书包我给你缝好了,放在里面。现如今是新社会,妇女翻身解放了,能不能读书就要看你的造化,有没有这个命了。”

雪梅紧紧抱着盒子,心想:谢天谢地,还好这个书包没被拿去,我得把它好好保存着。

雪梅为父亲做鞋几乎把白天和夜晚的时间全用上了。一个星期时间,她就把两双鞋帮和垫胎全做好了。她从父亲分给她的那份私房钱袋里取出一块大洋,连同鞋帮、垫胎一并送林皮匠家,请皮匠二爷用最好的轮胎胶底把鞋上好。皮匠二娘是位胖乎乎、笑眯眯,健谈的人。皮匠二娘接过鞋帮及垫胎反复看后,对雪梅说:“梅子,这是你妈生前给你爸做的吗?”雪梅说:“不,是我才学做的,我妈生前教过我做鞋。”皮匠二娘惊讶地啧啧称赞:“天啦!这滚口、这针脚整整齐齐,这飞蛾头板板实实,针针匀匀称称,这鞋垫胎也纳得有板有眼。这样的针线巧手在这条街真是数一数二,简直是死去的林幺婶翻身爬起来了!”

十天后,嫂子带着燕儿回来了,雪梅察言观色,嫂子的情绪挺不错就随便问了一句:“这次玩得怎样,见着我哥了吗?”蓉蓉说:“还好,见着他了。我听你的,没有和他吵架。你哥是聪明人,最会做表面工作,我把惠惠约起,他怎会当着别人和我吵呢?他对我们还挺客气,还抱了下燕儿,所以一路上惠惠还夸他脾气好哩!”

晚饭后,雪梅轻描淡写地问:“嫂子,是你把我箱子里的东西拿走了吗?怎么一件也不剩,拿到哪里去了?”

蓉蓉说:“哦,我走得急,忘记跟你说了。我把它带到惠惠那里,叫惠惠帮我把它们剪来填鞋底了,给你哥填了两双,我的两双,送惠惠一双,还给你填了一双,在我包里,不信我拿给你看……”

雪梅气得脸色惨白,声音发抖,泪水直流,她说:“那些东西是妈留给我的一点点纪念品,你是知道的,惠表姐也是知道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

蓉蓉不以为然地说:“行了,什么纪念不纪念啊!那都是妈的封建意识,新社会了,新事新办,还兴什么嫁妆啊!等你二天嫁个好婆家,什么都有,还稀罕这些粗布吗?”

雪梅觉得跟这种不讲理的人说不清楚,就什么也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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