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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梦回东京 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少主穿的是《吸血鬼骑士》中玖兰枢那套黑色衬衫白色校服,和迷人优雅的玖兰枢相比,他更显出些英气和邪气。南晓不由得看呆了。

少主蹙起眉心,使劲儿敲了一下南晓的头:“还不快点!”

南晓这才回神,挽起了少主的胳膊,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走向会场中心。这是她第一次并肩和他走在一起,还如此亲近地挽着他,她侧头看着他俊美的侧颜,感觉是那么眩目那样迷幻。

还未寻到日上,舞会已开始。少主顺势携起南晓的手跳起舞来,还不忘挖苦道:“可怜可怜你赏你一曲吧。”

南晓挑起秀眉:“不必同情心泛滥,我又不是没有舞伴?!”

“哦?是吗?可是你那无所不能的日上学长还没现身吧?”

南晓不服气地转过头去,在璀璨的灯光下,她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跟随少主的舞步,她发挥地很好。而少主自然而然得意地归功于自己昨晚的集中培训。

一曲很快结束,南晓刚想脱离人群找个地儿放松下双脚,听到有人叫她。

“小南,怎么在这儿!找你好久。”日上司哲缓步地走来。

“学长。不好意思,刚刚我也没找到您。”南晓看到日上笑靥如花,刚想走过去,就被少主生生拽住。这般灿烂的笑容让他的心里像扎了针一样,万分不爽!

“那么,现在能请你跳支舞吗?我美丽的小舞伴?”日上走到跟前优雅地行了个礼,伸手相邀。

“喂喂,日上学长,不太合适吧?”少主使劲儿攥着南晓的胳膊,挑衅的味道弥漫着。

“你不是刚说的可怜我一曲吗?刚才麻烦你了,现在你可以去找花枝了。”

南晓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把手轻轻放在日上司哲的手中步入舞场。

手中陡然落空。他这个龙驭大少被彻彻底底无视了!这条狗尾草真是不识时务!少主极力压制着怒气。

“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啊!”花枝欢喜的跑过来攀上少主的胳膊,撒娇道:“龙驭哥哥,我们跳舞吧!”

冷着一张脸,少主被花枝拉进了舞池。穿梭间,他看见了南晓明亮的笑容和日上司哲专注温柔的侧脸,两人貌似相谈甚欢。

很快一曲结束,南晓穿惯了运动鞋的脚已是酸痛不已。日上很快发现了南晓的不适,挽着她的手上了别墅二楼的小天台。藤椅,圆桌,小秋千。满天繁星,微风拂面。日上让南晓坐在秋千上,关切地看着她。

“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不,还好。就是穿不惯这双鞋子,怎么那么多女孩儿都喜欢穿高跟鞋?”南晓皱着眉,想不明白。

“穿上了水晶鞋,才能变成公主啊!没看过灰姑娘的童话吗?为了追求幸福,受些苦也是值得的。”日上温和地笑着说。

“才不是呢!学长你知道高跟鞋的来历吗?”

他笑着摇摇头。

“其实,高跟鞋本是法国宫里为了惩罚犯了错误偷跑出宫参加社交活动的宫女们。宫女们穿上后显得身材高俏修长,走起来摇曳生姿,步伐翩然。这才被巴黎时髦女性们所效仿流传至今的。”

“原来是这样。”

“我倒是觉得,从一种刑罚转变为时尚完全是不平衡的社会倾向使然。”

“哦?这话怎么说?”

“以男人为中心社会秩序啊!女人为了博得男人青睐,就必须忍受痛楚,投其所好。这难道不是社会的不公,女性的悲哀吗?”

“但这也是女性的追求啊。就如灰姑娘一样,勇敢追求幸福,你不欣赏灰姑娘吗?”

“女孩儿用小心机博得社会高层的青睐,她目的性这样强,谈不上欣赏。”南晓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这个故事倒是证明了包装的重要性。”南晓笑了笑。

“很多女孩儿还是很想成为灰姑娘的。不是吗?”

“我倒是觉得艾玛那句话说得好:marryingaprincenotaprerequisiteforbeingaPrincess。谁说要成为公主就必须得嫁个王子呢。学长,倘若你是王子,你喜欢灰姑娘吗?我说的是没有经过任何包装,水晶鞋穿着粗布灰头土脸那个。”

“这……”sun迟疑着,的确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刁钻的提问。

“你看嘛!而其实没有魔法相助的才是真正的灰姑娘,你会爱那样的她吗?原本的自己,爱就是爱,不爱就离开。你说的没错,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我觉得真正的爱是付出,不是拥有。所以我更喜欢美人鱼,爱的无私,即使牺牲自己为代价。”

“那是个悲剧。”

“悲剧又怎样?我爱他,蜡炬成灰,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南晓仰头看着夜空,坚定却充满柔情。

日上司哲心中微微一震,不禁伸出手去触摸那张纯真的脸。

在他的手触碰到南晓的脸的那一刻,南晓触电般躲闪了一下,马上笑着化解此刻气氛的尴尬:“再说海的女儿也不算悲剧,美人鱼最终不是得到了不灭的灵魂了吗?”

日上司哲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遂用手指捋了捋她侧脸滑落的发丝。

从他第一次在路上遇见她见义勇为甩开书包飞奔而出的,第一次在社团看到她穿着中国宽大的蓝色运动校服被同学们取笑却不以为意的样子,还有那不为人知的初遇……他就隐隐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但那时,日上不知道那份与众不同此刻却足以让他动心。

他轻声唤道:“小南。”

“嗯?”南晓闪着黑亮的眼睛回应道。

四目相对,南晓发觉到学长是那样温柔、那样专注地看着自己……她竟然有些紧张!

“看!飞碟!”南晓大叫一声。

“飞碟倒没有,狗尾巴倒是有一条。”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少主他真会赶时间。

“学长,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是啊真巧。龙驭,怎么也来这里了?”

“没什么,吹吹风。”

“花枝呢?”

“好不容易才甩掉的,你妹缠人的功力太强了。”

“呵呵!谁让你迷住她了呢。我也说过女孩子要矜持,可是真拿她没辙。不过,你不是也挺中意她的嘛!还邀请当舞伴,把她开心坏了。”

听到这里南晓还是默不作声地荡着秋千,心里却有轻微波动。

“纯粹父母之命。”少主看了一眼低头晃荡着秋千的南晓,皱起了眉头。

他,最讨厌秋千!少主曾在藤原家,见过藤原的母亲怀抱着藤原慕寒开心地荡秋千,年少的他感觉那幅画面真是刺眼!而此时南晓的样子和记忆深处一个磨灭不掉的幼小身影逐渐重合。

少主不耐地按了按眉心:“对了,日上学长,你觉得狗尾草的舞跳的怎么样?”

“很好啊!出乎我意料。”

“那是当然,昨晚我费神培训了一夜。”少主洋洋得意地说。

听到这句话,日上司哲的笑停顿了一下:“是嘛?我还以为是我昨天陪她练习的结果呢?原来你又给小南补课啦?”

这臭丫头!居然昨天一天去跟人勾肩搭背去了,还敢骗说社团活动!少主没日上那么好的涵养,目光冷冷一扫说道:“狗尾草,该回去了。”

南晓意识到不好,灰溜溜地跟上去,经过学长身边,弯腰道了歉。

南晓闷头跟着少主,他的走得很快,她差点就跟不上了。突然他一个转身,南晓一下撞在他身上,脚腕一扭,一震疼痛感袭来跌倒在地。

“眼睛长哪儿了?!”少主趾高气昂地俯视着南晓。

南晓生气地仰头看着少主。

“今晚自己走回去吧!”

“什么?!”

“关东大赛又要开始了。锻炼锻炼脚力。”少主不怀好意地一笑,竟然扬长而去。

南晓费力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忽然被日上扶住了。

“又脱臼了吗?”日上关切地问。

南晓无奈地笑笑。

日上轻轻将南晓扶到台阶处坐下,南晓抱歉地说:“麻烦您了,学长。”

日上没有做声,半蹲在她面前,轻轻脱掉她的鞋子。南晓低头看着他,那是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学长也是这样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的脚踝。阳光中他额前的碎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眉宇间有一丝呼之欲出的忧郁。

学长,简直就是神——男神!

还没回味过瘾,又是一震骨骼间的疼痛突袭来,南晓疼地一身冷汗,却还是冲日上感激地笑笑。

日上扶起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南晓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脚踝:“我还是走回去吧。少主他就是想看我笑话,如果没达到目的,他不定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我!”

刚说完,忽然南晓感觉身子一悬,竟然被日上抱起来。

“骨骼刚复位,不能再走那么远了。今天必须送你回去。”学长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南晓脸红了红,也没再坚持。

看到日上将南晓送回家时,少主果然面色不悦。虽然得知南晓扭伤了脚,但他还是可着劲儿使唤南晓。一想起日上抱着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他就感觉有一股气堵在胸口。看到南晓被自己折腾得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解气!

第二天,他走到南晓房间,想叫她去做早饭,居然发现南晓的脚肿的厉害。

脚踝疼了一晚上,南晓精神萎靡不振。听到少主吩咐,她还是扶着床费力地站起了身。可是还没站稳,却又被少主一把搡回了床上。

“干吗你?!”南晓生气地嚷道。

“脚没好吗?”少主冷冷地问。

“你那么折腾,不残废就是奇迹了。”南晓赌气地说。

少主幽幽地盯着南晓的肿起的脚踝:“在床上躺着,我让高崎来看一下。”

三年多的朝夕相伴,那一刻,他清醒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儿真的让他心疼,竟然还让他感到十分懊恼!

想到这里,少主心里又是一紧,不知道那时狗尾草得多讨厌他。他远远地凝视着大厅中熙攘的人群里南晓的身影,叹了口气。

忽然南晓身影一转,慢慢离开了人群。少主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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